接下來的場面就完全是葉凌天一個人的表演了,他一個人單挑這些人,完全不在話下,這些所謂的幫派成員們,說白了就是些仗着年輕、看過幾本島國漫畫就熱血上頭的小屁孩,連基本的拳腳功夫都談不上,打架全憑膽量、人多還有武器,反正平時都是一羣人一窩蜂上,光嚇都能把對方嚇跑,這要是放在平時幫派之間的爭鬥,一般來說勝負就看哪邊人多傢伙硬,可是這種身手來挑戰葉凌天,那完全是剛進新手村的菜鳥去挑戰最強王者,來的人再多,也不夠葉凌天那鋼管砸的。
龜島拿着煙的手不停地抖着,他看見了他混跡道上以來最可怕的一幕:冷着臉完全面無表情的葉凌天,完全像是個從地獄來的死神,就用那一截鋼管橫掃完他的所有手下。眼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小混混痛苦地倒在葉凌天的鋼棍之下,甚至於有很多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到最後龜島已經嚇得閉上眼睛完全不敢看了,他耳朵邊只剩下鋼管擊打在肉體上的沉悶響聲,還有那些小混混們倒地的聲音。不知不覺中他的煙早已經掉到了地上。
龜島很想轉身奪路而逃,可是兩條腿軟的根本站都站不直,他哆嗦着,感覺褲襠裏溼溼熱熱的,隨即一股騷臭味散發出來,他是真的被嚇尿了。龜島一直自詡是見過世面,跟麻豐那種背後耍心眼的不一樣,他是帶着手下一拳一腳打出來的,當然到了這個位置以後不需要他親自下場了,不過他確實見識過無數次的打鬥場面,然而根本沒有哪一次是這麼兇殘這麼可怕的,完全就是葉凌天一個人暴打所有人。
戰鬥只不過片刻之間就結束了,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全是長海社的小混混們,也已經沒有一個站着的了。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就跟死了差不多,不過當然並沒有死,也就是骨折、腦震盪,估計不住上個十天半個月都沒人能夠出院,而且很多人,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參與這樣的打鬥了,他們胳膊或者腿傷的傷即使好了,提起重物也難,更何況是揮舞着武器打打殺殺的。對於這些一直混跡幫派、從來都以欺壓別人爲榮甚至以此爲樂的小混混來說,這一次他們終於是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當然,就這樣還是葉凌天手下留情的結果,他討厭島國人,甚至於是深深地憎惡着,畢竟是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就會跟他們一樣殘忍嗜血,所以他只是給了這些人應有的教訓。
由美子已經徹底驚呆了,龜島都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何況是她。她是幫派的大小姐,在幫派里長大,雖然打架鬥毆這種血腥的事情怎麼可能讓她大小姐參與,但是多少也還是耳濡目染過的,但是她的經歷裏頭,沒有像這麼近距離地親身體驗過,更從來沒有見過葉凌天這樣的身手。
和長海社的人一樣,由美子也把葉凌天當做了是自己這邊的人,新義社的人那麼多,她又一直在米城生活和讀書,對於很多人都根本不認識,所以想當然地把葉凌天判斷爲友軍,也以爲他之所以出手是爲了救自己,就差沒在一旁歡呼出聲了。
相比之下龜島就沒有由美子這麼高興了,他的心裏就只剩下恐懼,這一晚上他是準備跟新義社幹一場大的,所以把長海社能叫來的人都叫來了,結果就這麼被葉凌天給解決了,眼下就還剩幾個,都還在夜店裏面跟新義社的人纏鬥,不可能有人過來救他——更何況現實擺在眼前,來再多的人也沒有用,都是跟送羊入虎口一個性質,完全不夠葉凌天打的。
葉凌天一步步向龜島走來,每一步腳步聲都像是踏在龜島的心臟上,龜島感覺自己隨時都要昏倒過去,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順着額頭往下滑落,他努力強撐着,甚至於想過到底要不要反抗,畢竟他是長海社的二把手,有頭有臉的人物,帶着一幫手下就這麼被人給虐了,以後還怎麼混?
可是反抗,根本就是個笑話,他太清楚這實力的差距,他都多久沒跟人動過手了,剛纔親眼見到葉凌天魔鬼一樣的架勢,他還有什麼信心去反抗?
“撲通”一聲,龜島一下子跪倒在葉凌天面前,痛哭流涕地說過:“大哥,這位大哥,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狗膽包天,竟然敢打大小姐的主意,我錯了,我再也不幹了,求求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見到大小姐就繞路走,不不,我一定會對大小姐像對我親媽一樣。”
他說着還要上來抱住葉凌天的腿求饒,葉凌天噁心地一腳踢開,他知道島國人很噁心,但是還是沒有想到龜島可以賤骨頭到這種地步,求饒也就算了,這種沒有廉恥和尊嚴的話居然也說得出口。
“呸!滾開!”由美子從黑暗裏站出來生氣地說道,她忘不掉龜島剛纔那一副噁心的嘴臉,而且看龜島那猥瑣的樣子,這個人說得出來就肯定做得到,要不是葉凌天,她現在早被龜島的人給抓住,不知道要遭受什麼樣的侮辱,所以她對龜島自然是恨之入骨,“這時候知道裝可憐求饒了?剛纔人多勢衆的時候自己說過什麼話這就忘了!我們可都是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