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你信我,我保證是不會害你的。”蘇瑜也知道這件事情對徐大哥來說確實有點小題大做了。
只能用試探的語氣來對徐大山說了這些。
松樹蒼翠地站在白皚皚的雪地裏,隨着凜冽的西北風,搖晃着身子,發出尖厲刺耳的呼嘯,像是有意在蔑視冬天。
不像春天那麼翠綠,不像夏天那麼熱烈,不像秋天那麼金黃,但它有自己的顏色。
就如同一幅還沒有半點沾染的白紙,等着拿筆人來繪畫它的色彩。
省城的醫院很大,不像清水鎮只有一個小鋪面。
整個建築秀美而典雅,肅穆而莊重。
有高樓有白牆還有人來人往不停息的病人和醫生。
整個城市的建築,順乎自然,因地制宜,高高低低。
錯落有致.顯得渾然一體。
蘇瑜帶着徐大山來到醫院前臺。
“這位姐姐,在哪裏排隊掛號呀?”蘇瑜看着正在忙碌的小護士笑着說道。
“哦,你去那邊左邊進去人多的地方就是。”小護士看了一眼蘇瑜的裝扮,敷衍的說道。
也不看蘇瑜,就用手指着那邊的過道。
“哦,好的,謝謝!”蘇瑜笑着說道。
“小蘇,你怎麼......”徐大山看蘇瑜竟然不回駁那個敷衍的小護士。
“大城市的人都很忙碌,只要別人回了你一句,就已經是很好的了。”蘇瑜知道徐大山的意思,也就解釋說了。
“哦哦,小蘇,是我見識短淺了。”徐大山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笑着說道。
“徐大哥,你別這麼說,這也是城市變化大了。所以你纔會......”蘇瑜笑着拍了拍徐大山的肩膀說道。
“哎,走吧!去排隊吧!”徐大山嘆息着說道。
蘇瑜也沒再說話,就帶着徐大山去排隊取號了。
醫生給徐大山做了全面的檢查,也詢問了一些關於近期飲食的問題。
“最近飲食方面可是有什麼與以往不一樣的地方?”醫生的年齡看着有三四十歲的樣子,脾氣比較溫和。
“這個,還和以前喫的一樣。”徐大山如實回答道。
“除了腰痛,還有沒有其他感覺不舒服的地方?”醫生笑着對徐大山說道。
“嗯......還有的話就是這些天都頭暈腦脹的,還不時有噁心的感覺。這些算嗎?”徐大山一股腦把自己想到的都說出來,試探着問道。
“算啊!這些都是你的病症。”醫生盯着徐大山認真的說道。
徐大山恍然大悟:“哦!”
蘇瑜見這,有點懂了。
可能徐大山在清水鎮那天沒有說這些症狀,那那個青年男醫生可能會有誤斷。
醫生給寫了一個病歷單子就讓蘇瑜帶着徐大山出了房間。
蘇瑜看了看醫生給的病歷單子,上面就寫了八個字‘勞累過度,多加修養。’
蘇瑜很無語,這算什麼單子,難道真的沒什麼大毛病嗎?
那那天青年男醫生的檢查算什麼?
蘇瑜也看不懂這單子,帶着徐大山去領做完全身檢查的那個單子了。
那天那個青年男醫生說過,徐大山的腰有問題。
蘇瑜仔細的看着單子上的每一個字,終於在字裏行間發現了幾個認識的字。
蘇瑜一直都知道醫院的人寫字都有自己的風格,他們不念就沒幾個人能讀出來。
得愧蘇瑜在穿越過來之前好奇過醫生的字體。
還特意去翻閱了一些資料,才大致知道一些字體的寫法。
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幾個字,實在是太難了。
“腰、害、出、常......”蘇瑜小聲唸叨着。
“小蘇,你在幹嘛啊?”徐大山見蘇瑜的整個臉都埋進了單子裏,就疑惑的問道。
“啊!徐大哥,沒事。我認字呢!”蘇瑜認真的說道,眼睛還死死的盯在單子上。
“小蘇,你認得這些字?”徐大山驚訝的問道。
對於徐大山來說,這些醫生寫的數字就和天文數字有得一拼,看都看不懂。
“呃...呵呵,徐大哥我就略懂皮毛而已。”蘇瑜尷尬的笑着說道。
她怎麼忘了,這個時代還沒有說這些字是怎麼出來的,害。
“小蘇,你會的真多。讓作爲大哥的我都自愧不如了。”徐大山笑着說道。
正聊着,裏面的醫生出來了。
蘇瑜趕忙上前問:“怎麼樣啊,醫生?他能治嗎?”
蘇瑜說着用手指了指站在自己後面的徐大山。
“這位姑娘,看病的這麼多,我怎麼知道你是誰,給誰弄的?”醫生的今天接待了太多人了。脾氣有點火爆也算正常。
呼——呼——”,狂風呼嘯,大樹在狂風中搖晃,一條條樹枝就像一條條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
這時候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洶涌,能夠淹沒一切,還有一絲揭開藏頭露尾般的裸露感。
雪花形態萬千、晶瑩透亮,好象出征的戰士,披着銀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戰帆在遠航……
“醫生,我們是這個單子,你看一下。”蘇瑜還是耐着性子對醫生說道。
“行吧!行吧!你們跟我來。”醫生指了指蘇瑜和徐大山,無奈的說道。
“謝謝醫生了!”蘇瑜笑着說道。
這年頭,醫院是最忙碌的,所以有時候有點脾氣很正常。
閒得發慌,不想給病人看病的不算。
蘇瑜看了檢查報告,又看了看徐大山,猶豫着對醫生說:“你們這的病歷不會出錯把?”
“嗯?這報告有什麼問題嗎?”徐大山見蘇瑜的神情不對,就很疑惑。
拿過蘇瑜手上的報告看了看,一邊念一邊說:“檢查結果爲勞累過度引起的心理症狀,這不是和清水鎮那個醫生說的一樣嗎?”
蘇瑜也不能說就是,我撒謊了,那個清水鎮的醫生說你有腰間盤突出。
這麼說也不合適。
蘇瑜和徐大山填好了單子,開好了藥方,就準備出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