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喜歡就好了。”白茉莉瞧着楠囡一副欣賞而又誇讚的神情,即使沒有開口,也是不言而喻的了。她自然是得到了滿足,可也僅此於止,並不表露有在向的驕縱模樣。彷彿就只是這般的讚歎,也足夠使她心滿意足了去的。白茉莉的笑容是更加燦爛了起來,嘴角上翹,眼睛眯縫,一顆酒渦深深的凹下。她的笑顏是如花兒般的盛開,甚至是有之過而無不及,她綻放的絢爛奪目,
讓人移不開眼。白茉莉的笑很美,但也純粹,是人一看就知,那是從她心底裏發出的真誠笑意,不加任何的修飾。
“嗯……”楠囡看着白茉莉的笑,又是被迷住了,她笑的很天真,也很自然。楠囡又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黃玟瑰,竟然只是在剎那間,這花於白茉莉面前就已失了色,沒了彩。若說是女子好花,那麼對於白茉莉來講,她的美定是勝了去的,也恰是應承了那句閉月羞花之說。楠囡鳴咽地隨口答了白茉莉的話,又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的一擡頭,看向了她說道:“啊,這束花攏共要多少錢?”楠囡終是念起了自己還得去醫院看望何琴,又要去別的花店買迷迭香,是斷不能久呆着的了,便是隻能加緊動作。
“共是一百五十五元,手機支付的話,噯,掃這裏就行了。”白茉莉聽了,收了她的笑容,又是彎下了腰,從桌裏掏出了一個板子,那是支付的二維碼圖片印上去的。白茉莉將這塊板子平放着擺在楠囡的身前,於桌子表面之上。
楠囡懷抱着黃玫瑰花來,行動不便,不能掏出手機,舉措受到了阻礙,便是隻好將且擱在桌上,放置一旁,然後纔是從褲子口袋裏取出手機,付了款。正當她將手機又是放回了褲袋的時候,楠囡一個擡頭,卻是不見了白茉莉的蹤跡。楠囡吃了一驚,她慌張的左右前後四處亂看着,都是沒能夠瞧見白茉莉的一點影子,好像就是平空消失了的那樣。楠囡不禁感到疑惑,心裏毛毛的,有些許的害怕。正當這時,楠囡聽到了一陣磕磕碰碰的細微聲響,是從自己的身前,也是從白茉莉方纔一直所站着的方向傳來的。楠囡正是想要踮起腳,前傾着身子,是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卻是被打斷了去的。有一雙手從底下伸出,兩隻手裏好似拿着什麼東西,“砰”的一聲就是放到了桌面上,然後又是垂下手。緊接着的,就是木質的櫃箱關上的聲音。此後,白茉莉纔是隔着一張桌子探出了腦袋,起了身子。待她站定之後,便是,指了指剛纔放在桌上的東西,說道:“暖,這就是花茶,裏邊也有茶葉。是我沒喝的,也沒有開動,予你合適。”桶團便是瞭然,她是蹲下身,從底下木桌的櫃子裏去找尋葉來了。
個個體, 不同其他的接近, 滿是寡然意味,更添高節之氣。
而在它右邊的那罐茶,是要更大了一些的。 它比左邊的要寬上了五六釐米的樣子,也同樣是要高出了這麼些長度的。但它的形狀看起來是沒有太大的茶差別的,仍是個不規則的橢圓形,就只是放大了一些。 可是細看,也還是有些許的不同存在着的。它的茶蓋是更圓潤和平整了些的,而且同罐身銜接的部分是相比較而言要窄上了許多的。它與罐身也是逐漸在縮小着的,伯是看不大出,還是一不圓柱形的模子,罐的底部也是小了幾圈的,也是就差了兩三釐米的地方再陸然縮起的,但並不如左邊的那般誇張,茶蓋與罐底差距甚大,右邊的差距是明顯只有一點的,大致是小了一圈多一點的樣子。而且它的整個罐身,包括茶蓋都是黑黢黢的,也能照出人影來,但卻不同於左邊茶罐的那般油亮。但它卻是有着一個點睛三筆,或正是因爲如此,它纔不在茶罐本身上大費周張,濃墨重彩的罷。它的表面上是刻畫着好幾株的竹子的,其實也只有一株,更多的也還是它分枝,它的竹是一體的,渾然全成的。一根極長極纖的細枝一直從茶罐的底部直達到茶蓋的頂部,然後才從兩邊伸展出同樣是纖長的分枝來,遍佈整個茶罐的全身四周。而這些竹不同於時常所見的嫩綠色,它亦是暗黃着的,有深力也有淺,深裏泛着紅,淡中透着白。每片葉子的形狀倒是沒什麼兩樣,一樣都是從根部都是寬碩的,但是到了葉端就是變成尖細的了,而且還有些銳利。本是將枯的顏色,卻楞是不見有任何的頹唐之氣,仍是自顧自的生長於枝根之上。或許,是因爲它是竹的緣故罷,畢竟於歲寒三友中,它居其一,雖歷於寒冬而枝葉不凋,這是世人皆知。
可這茶罐上的刻畫,卻是一副油彩的那般,反其道而行之,但也更能由此而襯托出它淡漠世俗,高潔大度,不曲折的德行來。
楠囡一看這兩個茶罐,再細想這上面的紋案,便是知道其價格的不菲,一時之間又是打退了堂鼓,是不敢收下了去的,也就只好結結巴巴地說着:“啊,這,太貴重,我不,不能……”楠囡卻是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的確是料到了這茉莉花茶的價錢菲然,卻是沒能想出竟會是在此的貴重,接而又是倉皇了起來。楠囡想着不能收下,況且從只是於一個不熟的人的手裏拿走,心裏總是不是滋味。
“怎麼又說不要了,都說是別人送我的了,價錢我也不知,反正到我手裏既是一文不花,於你那去,自然也是如此。”白茉莉挑了挑眉,一面說着,一面雙手伸出推着這兩罐茶到楠囡近前,就挨在那個付款二維碼板子的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