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尾處的每一個鋸齒, 每一個缺口,其實都是被其花瓣表面上的這紋所連接着的,每一個鋸齒的兩邊都是相應對着兩條紋路來的。彼此之間的相隔也全部都是勻稱極了的,大致是有個兩三毫米的樣子。每道間隔也不平滑,是一凸一凹着的。而在這四片花瓣之中,有一片,也有且僅僅是隻有這一片是最爲與衆不同的。它的花尾的中間處是稍稍凹下去着的,同其兩邊是正好一分爲二開來的。就寬如是一個愛心的形狀那般,但其餘的幾片花瓣卻並沒有此等的殊榮了,它們都是平凡着的形成了一個圓的樣子。就以這最爲特殊的花瓣起頭,它正處於整朵花兒的最下處,也是在正上面着的。在鮮黃的花蕊後,就暈染開來的就是一種深紫色。這紫色是盪漾開的,就順着花瓣表面的紋路的凹凸起伏而泅漫開來。也正是因爲它顏色的原故,那些個條條紋波是分外的清晰着的。這暗紫色只佔了整片花瓣的二分之一少一點處。它的形狀也是特別奇異着的。分爲兩半相合,每半都是一個長橢圓的形狀,因爲爲彼此連接,它是不怎麼完整着的。一左一右向裏凹去,也不縫合於一塊兒,這副模樣倒是很像併攏着的蝴蝶的翅膀樣式,煞是好看,非比尋常。
就在這深紫的邊緣兩三毫米的地方,是圍着它的一圈白色。這白色只佔了一小塊的地方,緊帖於那暗紫的顏色。但也本分,是花老實實的存在着的,沒有半點的逾越和非分之想,更是沒有滲透進了其他的顏色之中。但它的白色也很是不同,它白的很假,是那種剛刷上了漆的白牆的那種感覺。是不透徹,也不淡雅。它白的其實是很亮眼的,卻唯獨是失了一種純爭的感覺,但也絕非是渾濁着的。它就是白,是以它獨有的方式存在在,更是添了一種特立獨行般的氣質。這樣的白色是與衆不同着的,是自我着的。它根本就不再乎其外在對它是持有着一種怎樣的偏見和看法。它毫不在意,就只是這麼自顧自的存在着,視若無睹,旁若無人。但又不顯得其是高傲着的,它只是獨特,獨特到即使是不爭不搶,默默漫廷,也會受到別的指點和豔羨。但這白色只是至若惘然般的一般,它從不計校,或者說,它其實是不屑於同其爭辯着的。這白色只有這麼小小的一圍,它便是斂着這麼小小的一圈,佔據便好,存在便是,從不防礙其他的色彩滋生。它便是這般的一種白色,給人以一種於佔墓中的沉寂肅殺之感。
而這白色之後,其餘留下的整個花瓣的顏色,自然也就是暗紫色的了。它佔了花瓣的很大,很多的色彩而來。它是暗紫色,是不同於其最裏邊的深紫色。深紫色的顏色雖深,但不暗,它只是色彩過於濃重了些罷了。但它深的很澈,很亮。卻是不顯其純淨到不染塵埃之感。相反的,,它是沒落於世俗中的,是在那燈紅酒綠間遊蕩着的那一種類型。這深紫色是頑劣不堪的,像極了一位浸沒於風月之事的豔麗女子。這女子有着一副絕美的容貌,但她渾身上下所透露出來的氣息卻是百無聊賴着的。女子認爲這世間沒有一樣事物是能夠使得自己快樂起來的,亦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感到是十分有趣着的。所以這女子只能是無趣的,是無聊着的。但她卻又不甘心僅是如此,所以她不斷的在找尋着,是在企盼着能夠找到病屬於自己時那一份快活和自在。因此,女子不斷地穿梭在這一個男子,那一個男子之間。她放縱着,無盡的散發出自己那無話論比的神祕魅力而來。這女子尋啊,找啊,仍是沒能夠找出她的心之所願來。可反倒是在歲月的歷煉下,更添了其一種,即便是不言不語,卻仍能顛倒衆生的無窮魅力而來。而這暗紫的顏色,便是那風塵女子的最好化身。
這便是那花瓣表面上所有的顏色所顯。這是最上層的,那片心型花瓣所見。就在它的左右兩側,亦是這般的顏色所現的花瓣,而這瓣是壓於那心型花瓣之上的。左邊的花瓣倒還好,只是被遮住了其一個小小的一隅,還是留有了大部分在外頭着的。可右邊花瓣卻是沒有那麼幸運了,它是被遮擋了有三分之二的大小,這片花瓣最後所祖露出來的,也只有一個小角,外加一點的邊緣了。而最後的一片花瓣,也就是壓於這左右兩邊的花瓣之下去了,也就是正對着那於最上頭的心型花瓣。其實這片花瓣也是以一種很特殊的方式存在着的,它被兩片花瓣兩邊各佔着,幸好被其所掩着的面積並不太大,加起來也就總佔了四分之一還不到的大小。這片花瓣是隻有着一種暗紫色,其餘的,便是什麼都沒有了。這也使得這三色堇看起來是特別的別緻了的。而這整朵花看起來便是氣質絕佳,寧靜深遠,不於俗塵。它的整體氣息是十分雅緻着的,也含了一點高貴的冷氣。想必旁人,也是任有人都不會去靠近它的,不是不願,而是不敢,它看起來是像極了天界之物的感覺,絕不是任其凡夫俗子可以擁有着的,甚至是連觸碰都是不能夠的。這三色堇的神祕色彩過於濃重,簡直就是一副不染塵土的清冷模樣。它使人第一眼望上去是會爲其感到驚豔了去的。而再看第二眼,便是會忍不住的就倒退了一步,那是因爲感受到了其特別凝重了的感覺。即便是第三眼,仍是會爲它的美妙所折服,但卻是不敢再盯下去了,只好是躲過去,時不時的就瞟上一眼,接着,依舊眷戀,便是又悄咪咪的,小心翼翼的再偷看了一眼去。這三色董的雅氣和不俗,絕非是可以被人世間之人給玷污了去的,無注是誰見了這花都是會覺得自慚形穢極了的。
楠囡看着這花,一下子便是來了迷了眼,入了神去了。這盆三色董實在是被培育的太好了,雖然只有五六朵的樣子。可它們每朵的花瓣數量都是一致的,甚至是形狀還有姿態都是差不了太多的。這是最爲難得和可貴了的。這幾朵三色堇是分散開來的,並不存在什麼並靠着,或着是團在了一起的狀態。它間獨自生長着,雖說樣式一樣,可卻仍是孤傲着的,並不隨便與其互相接近了而去。這樣的姿態深得楠囡的歡喜和驚羨,她便是這麼呆愣楞的盯着這三色堇看,彷彿眼裏就只有着它了。其餘的,便是再不能夠溶去了。楠囡看着這花,突然之間,便是一陣恍惚。她竟是已不知曉自己身在何處,而且將要去做着些什麼,這一切的一切,楠圖就像是憶了的那一般,全部都給其忘得一乾二淨了去的。她的眼裏和心裏全部都只留有了那一盆的三色董,甚至都沒想到抱這花的那個男人。
可與此同時,那男人被險些就撞到了楠囡而嚇了一跳,在他擡起頭後,亦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楠囡。但也只是粗略的一眼,也就是匆匆而過了去了。男人的神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直到他是見着了楠囡手裏所抱着的黃政瑰。他的表情便是了極大的變化。但這些改變,楠囡卻是都沒有見着,她此時,正盯着那三色堇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