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如果不是王爺的話,還有什麼意義呢?”月姬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說。
戈蘭末兒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月姬的肩膀,而後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也不一樣的,姐姐,就拿你的容貌來說吧,我覺得你的容貌比蘇知鳶要好看了不知幾百倍,再說說你這一身的本事,蘇知鳶如何能夠和你相比?”戈蘭末兒憤憤不平的說。
聽到此處後,月姬苦笑了兩下,她把肩膀輕輕地靠在了戈蘭末兒的肩上。
在難過的時候,如果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這麼的聽自己說這些事兒的話,所有的委屈都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說出來,讓人知道自己心下的委屈。
“剛剛我去找王爺,他說要把蘇知鳶送回丞相府中。”月姬緩緩的閉上自己的眼睛,深吸了兩大口氣,似乎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戈蘭末兒挑眉,按捺住自己心下的欣喜。
“這不應該是一件好事嗎?爲何你還這般悶悶不樂?”戈蘭末兒問。
月姬紅着眼睛,咬着牙說:“這就相當於放虎歸山了,蘇知鳶這麼狡猾的一個人,若是就這麼的把她放回去了的話,脫離了我們的控制,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戈蘭末兒心下暗暗喫驚。
她微微垂眸,轉了轉眼珠,略微思考了一下:“可是她如果能離開這裏,對咱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兒嗎?不管怎麼說,咱們也少了一個心腹大患,姐姐啊,你就是太爲了王爺和這個王府着想了,什麼時候你能多想一想自己呀?”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把月姬這麼長時間在王府中受的委屈全都勾了出來。
她赤紅着眼睛搖了搖頭,似乎有一種認命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我也不能看着王爺就這麼的受她的蠱惑,將整個王府置於危險中不管不顧。”月姬嘆了口氣說。
“姐姐要是您真的不放心的話,我這裏倒是有一個主意,只看姐姐願不願意了。”戈蘭末兒說着靠近了月姬。
月姬“嗯”了一聲,還沒明白她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呢?
“姐姐你想,若是蘇知鳶回去之後真的有心要做不利於我們王府的事情的話,那必定會露出馬腳的,王爺這麼的相信蘇知鳶,定然不會派人去暗中監視她的,不如姐姐,我們暗中的監視蘇知鳶,這樣的話她若是有什麼動作的話,咱們也能立馬知道。”戈蘭末兒在月姬的耳邊低聲說道。
但是月姬連忙搖了搖頭。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監視蘇知鳶。
“姐姐是不放心旁人嗎?若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替姐姐去做這件事兒的,不爲別的就爲了姐姐這麼的爲王府操持,可王爺居然還被她蠱惑是非不分。”戈蘭末兒似乎受到了月姬的感染,也憤憤不平地說。
月姬似乎被戈蘭末兒說得有些動搖了。
但是這件事情要計劃起來的話,非常困難。
“如果我們按照常規的方法監視她的話肯定不行,但是我現在可以改變衣服容貌,悄悄的潛入丞相府中接近她,暗中監視她,這樣的話她的一舉一動咱們就都能掌握了。”戈蘭末兒稍作思考後給出一個較爲妥當的方法。
可是在經過短暫的猶豫之後,月姬還是拒絕了戈蘭末兒的建議。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爲了我打抱不平,但是這事若是要讓王爺知道的話,他必定會大發雷霆的,所以我想還是算了吧。”月姬說着,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戈蘭末兒不甘心的看着月姬:“姐姐,難道這件事情我們就這麼的算了嗎?若是蘇知鳶真的有什麼不軌之心的話,咱們錯過了這機會,想要再等下一次機會的話,可能就難上加難了。”
“是呀,可是如果監視了以後卻沒有任何的收穫的話,王爺必然會怪罪我們的。”月姬嘴角扯起了一個冷冷的弧度。
看她這個樣子,大概是因爲剛剛祁東亞對她的態度,讓她的心裏徹底失望了吧。
戈蘭末兒也不多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她的旁邊,伸手一下一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像是安撫一般。
“姐姐實在是太善良了,我若是你的話,必然要不顧一切的去監視她,去找到她的把柄,這樣的話就算是王爺厭惡我,可是也不會再喜歡她了。”戈蘭末兒一臉感慨地說。
月姬呵呵一笑,大概這就是王爺的愛吧?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咱們誰都不要多說了,若是讓王爺聽到了的話,他的心下又要不開心了。”月姬說着低頭擺弄了一下自己腰間掛着的玉佩。
她寧願自己心裏委屈一點,可都不願意讓祁東亞生氣。
大抵是因爲月姬始終都低着頭,所以沒有看到戈蘭末兒眼中的算計。
“姐姐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是我自己要去做的,和姐姐沒有任何的關係,不爲別的,就因爲姐姐爲王府中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可卻被王爺誤解,我看不過去了而已,若是到時候真的東窗事發了,也和姐姐沒有一點關係。”戈蘭末兒堅定的看着她說。
月姬略微驚訝的擡頭看了一眼戈蘭末兒,似乎對於她這種熱心腸還有些不大習慣。
她抿了抿嘴,靜靜的看着戈蘭末兒看了一會兒。
目光微動,月姬再次低了低頭,可這次她的眼中已經閃過了些許的猶豫。
“姐姐,我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麼,但是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這王府,我會陪着姐姐一直守着這王府的。”戈蘭末兒趁勝追擊,堅定的說。
看這樣子,她似乎是被月姬給感動了,所以纔會不顧一切的捨身去幫助月姬。
兩個人四目相對,在半空中沉默了大概有半分鐘左右的時間,月姬才沉沉的點了點頭。
“你要去我不攔着你,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去冒險,之前我和蘇知鳶也交過一些手,所以對於丞相府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你此番若是想要潛入丞相府的話,只怕有些困難。”月姬垂眸想了一想。
見她沒有再拒絕自己,戈蘭末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欣喜。
她鬆開了戈蘭末兒,然後快步的走到了梳妝檯前,從窗臺上拿下來一盒胭脂水粉,放到了她的跟前。
“姐姐生的如此花容月貌,可是卻爲了這些事情哭紅了眼睛,當真是我見猶憐呢。”戈蘭末兒輕輕地替月姬擦乾了臉上的淚珠,然後又打開胭脂,替她補好了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