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鳶和司空沐白同時看向他:“你知道?”
“嘿嘿,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你要是想知道,我可就說了。”司空千澈一臉神祕。
“說吧,我看看你又偷聽什麼壁跟了?”蘇知鳶覺得他一定是去偷聽人家講話了。
“哎呦!”司空千澈故意叫道:“我發誓,我真的是無意間聽到的。”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說道:“三哥,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司空沐白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和他打啞謎,直接說道:“有話快說。”
要不是爲了滿足蘇知鳶的好奇,他真的是一點也不感興趣啊。
司空千澈說道:“這件事其實很巧,那個王綿綿姑娘呢,他的房間剛好就在我的樓下,我那個房間地板有一塊鬆了,我聽到下面有姑娘在哭,就聽了一耳朵。”
蘇知鳶一挑眉:“她爲什麼哭?”
“因爲她喜歡你啊!而你又喜歡我哥。”司空千澈笑嘻嘻的說道。
這算什麼理由,這不是之前都知道的嗎?
司空千澈見她還是有些不明白,就繼續說道:“其實說白了也簡單啊,就是她以爲你是一個男的,是我們的弟弟,但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和我哥……”他雙手拇指相對,比劃了一下,貓的蘇知鳶瞬間臉都紅了。
司空沐白一向在這件事上臉皮厚,但是也莫名的尷尬了起來,呵斥道:“滾出去。”
“不要,我不說了還不行嘛,這件事反正就是這樣子,你倆的事情被人家姑娘剛好看到,姑娘大受打擊,便一時想不通跑了出去。”司空千澈如今是一點也不害怕自己的三哥了。
“……”蘇知鳶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不務正業,偷聽人家姑娘講話,說,你是不是還偷看人家姑娘睡覺了?”
“不要誣賴好人!我真的沒有做過的事情,而且,我就想不通了,我這麼公認的美男子,居然會輸給你這麼一個……額……”他本來想說娘娘腔,但是一想對方本身就是一個姑娘,這麼說好像也不大對。
幾個人接下來的路程就順利多了,很快就到了災區。
他們按照朝廷給的指示,直接先到了災情最嚴重的慄州。
這裏真的是十室九空,聽這裏的災民說,這裏之前就夏天容易積水,這次下雪,積雪甚至已經達到了三尺多厚,壓垮了不少人家的房子。
他們來了之後,第一時間就是登記所有的災民,其次還要督促建造一些簡易的棚區,然後請上一些人,開始熬粥施粥。
但是這樣幾天之後,收效甚微,還是有人不斷的死去。
蘇知鳶很是着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而且他們來的時候這幾天都是晴天,但是看外面的天色,不久之後應該還有風雪要來,如果在這麼繼續下去的話,這原本沒有瘟疫的地方可能到了夏天都要出現瘟疫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來這裏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見到這裏的縣官,只是有一個師爺,一直在忽悠着大家,讓司空目標十分生氣。
蘇知鳶一邊指揮着其他的人自己開始建立房子,又在災民中選出一些人來幫忙,慢慢的建立新的管理體系。
她只能每天照顧司空沐白,然後儘量讓他多休息,讓他按時服藥之外還要喫一些燉補的藥膳,因爲她的悉心照顧,司空沐白纔沒有倒下,還能堅持每天幫着司空千澈處理問題。
就這樣連續好多天之後,終於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新的管理體系,讓所有人也都能有躲避風雪的地方,還能每天都能喫上飯,於是他們對朝廷的想法慢慢就有了一些轉變。
就再這時候,失蹤多日的縣太爺居然堂而皇之的回來了。
而且,一回來就直奔司空沐白他們住的驛站,直挺挺的跪在司空千澈面前:“小臣不知殿下親臨,小臣最近爲這場風雪實在憂心,便去了廟裏喂百姓祈福,這纔剛剛趕回……”
“呵呵,爲百姓祈福?剛剛回來是吧?”司空千澈恨不得一腳踹飛了這個肥腸滿腦的東西,看着他就噁心,居然還敢說自己不知道。
“是的,殿下,看來我的祈福還很有成效,最近城裏已經慢慢有了起色了!”那人喜滋滋的笑着。
這下不只是司空千澈了,就連蘇知鳶也很是佩服這個王八蛋的厚臉皮。
“是你的祈福有了作用是嗎?那我們這千里迢迢前來賑災是來看熱鬧了?”司空千澈真的很想直接將這廝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居然將自己當做智障來忽悠。
“可不是嗎?我在寺廟裏可是整整七天都是沐浴更衣,然後虔誠的跪在佛前祈禱的,就爲了能讓佛祖保佑我縣風調雨順,再也沒有暴風雪的侵襲!”他還繼續忽悠着。
“陳縣令,這麼說你是信奉佛教,而不是孔子門徒了?”司空千澈第一次遇到這麼四六不分,還敢忽悠自己的老王八蛋,氣的肺都要炸了。
“那不是,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孔子門徒,我是考過科舉的。”那肥腸滿腦的傢伙,一笑露出兩個大牙,蘇知鳶不由得想起碩鼠兩個字。
“既然是孔子門徒,爲何遇到事情不去積極爲百姓處理問題,反而躲到廟中去享清福!”司空千澈狠狠一腳踹出去,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殿下,瑞王殿下可不要誣賴下官啊,下官可是積極的處理完了縣裏的一切事情,纔去了廟裏祈福的,要不是爲了百姓,我幹嘛去喫那份苦啊!”他開始躺在地上嚎叫。
什麼?世間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蘇知鳶給氣笑了,指着那隻碩鼠說道:“那你都安排好了,爲何我們到的時候,所有的難民都在一起,不止沒有地方躲避風雪,甚至連一口稀粥都喝不上?難道這就是你說的安排好了?”
“天大的冤枉啊!我們縣年年不是旱災就是水災,庫裏實在是沒有餘糧,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無可奈何啊,我特別想爲百姓找,哪怕一顆糧食,可是朝廷不派發糧食,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啊!”
他哭的連自己都敢動了,蘇知鳶不由得堵住了耳朵。
“好,既然你每件事都有自己的藉口,那就這樣吧,陳縣令,即日本王便手書一封,直接上告朝廷,看看到時候刑部怎麼發落於你,到時候你就去刑部大牢裏狡辯吧!”司空千澈遇到這樣的滾刀肉,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