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許不會管漢人百姓的死活,但絕對會保護蒙元貴族的利益。
很不巧,寧青安在南陽城滅門的那幾家富戶,恰好就是蒙元的某些貴族旁系。
朝廷在得知消息之後,立馬派出了重兵殺來。
現在這個時代,蒙元朝廷威望大不如前,不但江湖上有許多勢力與之抗爭,連民間也有很多起義軍在各地蠶食地盤。
朝廷太需要一個由頭來殺雞儆猴了
阿魯臺是汝陽王麾下一員虎將,曾追隨汝陽王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
此次派他前來,也是爲了一擊中地,殺死敢挑戰朝廷權威的寧青安,以揚威名。
阿魯臺沒覺得這是件多難的事,因爲歷史的經驗已經證明,無論江湖高手再強,也強不過鐵蹄洪流。
他縱馬而來猙獰的笑着,殺氣騰騰。
寧青安皺了皺眉,那一箭差點射中張無忌。
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他緩緩抽出劍,向騎兵走了過去。
騎兵咆哮,見到寧青安竟然獨自一人向己方走過來時,紛紛瘋狂大笑。
蒙元鐵騎曾經縱橫一個時代,是所有敵人的噩夢。
如今一個小道,竟然敢以血肉之軀擋在正在衝鋒的騎兵面前,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勇敢,還是愚蠢。
官道開始震動,如雷聲般的蹄聲響起,隱約可以看清那些騎兵手中彎刀映射出他們猙獰的表情。
寧青安剛剛纔從平城離開。
他今天已經殺了足夠多的人。
但此時,他依然沒有半分疲憊。
他腳下踩着的地面驟然下沉,十餘塊碎石被撕裂成爲最細微的粉末,至於那些野草,早就在寧青安身體動的前一瞬被切割成無數細小的碎片。
寧青安的身體化爲一道劍光刺入騎兵隊之中。
下一刻,那把散發着幽光的長劍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裏。
那迎面而來的劍氣,帶着剛剛屠盡百人的血腥味落入了原野之中。
再次開出一朵血色的蓮花。
煙塵大作。
戰馬嘶鳴着倒地,身體被撕開大片的血口,而它的主人也跟着一起摔下來,卻只是一具無頭的屍身。
騎兵的戰陣徹底亂了。
這一幕讓他們徹底愣住,一直訓練有素的騎兵被一人闖進戰陣殺穿,這原本就不合情理。
就像一座大山和細毫碰撞,細毫無事,大山卻崩塌了。
如果這些騎兵們知道今日平城內發生的事,或許就不會有這個疑惑了。
寧青安右手舉劍,直接在原野間橫向斬過,十餘名騎兵像是被割掉的稻草一般,整齊無比的斷成兩截。
再然後,他看了一眼阿魯臺。
這位身經百戰的參將,牽着繮繩向後倒退了兩步。
幹你孃
阿魯臺在心中暗罵着,當然不是在罵寧青安,而是在罵那個沒有調查完事情真相,就把他趕出來殺敵的那位王爺。
這是一個“有些身手”的後輩小道
張三丰年輕時,也不過如此吧
三十息之後。
阿魯臺跪在了地上,渾身浴血。
阿魯臺不是個性格優柔寡斷的人。
相反,他很果斷。
在看到寧青安幾劍砍死了自己帶來的所有騎兵之後,他異常果斷的選擇好漢不喫眼前虧。
膝蓋軟的異常果斷。
這還是人嗎
一人對抗上百名的騎兵衝鋒,而且硬生生連人帶馬都斬碎了
這一幕很詭異。
阿魯臺跪在一片屍體中,仰望着自己面前的寧青安,在苦口婆心的勸降。
敗者勸降勝利者。
寧青安單手拄着劍,衝着跪在地上的阿魯臺問道:“你從何處出發”
阿魯臺沉默了片刻,乖乖回答道:“平南城北大營。”
平南城北大營距離此地有數百里。
寧青安眯了眯眼睛,問道:“北大營內都有誰在”
“啊”阿魯臺沒有明白寧青安的意思。
“趙敏、玄冥二老、阿大阿二阿三、亦或者汝陽王本人或者他兒子。”寧青安想了想,問道:“這些人中,有誰在北大營嗎”
“郡主和王爺都在北大都,他們乃是千金之體,怎麼可能在軍營這種地方”阿魯臺不清楚寧青安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卻誤以爲寧青安是對自己剛纔的提議產生了興趣,說道:“若是少俠想要歸順,定可受封侯拜將,榮華富貴”
“我想要的東西你們給不了。”寧青安扭了扭脖子說道。
“不可能”阿魯臺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主汝陽王權勢赫赫,天下之物,有什麼是他給不了的”
“皇帝。”寧青安說道:“我想做皇帝。”
“”阿魯臺愣住了,磕磕巴巴的笑道:“少俠,你在開玩笑吧”
“”寧青安沒有說話,只是漠然盯着他。
阿魯臺終於確認了寧青安說的話就是他的內心所想,也知道了自己絕對不可能讓他再改變什麼主意,頓時絕望的叫道:“你這反賊”
一劍捅入阿魯臺的口中。
他剩下的半句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寧青安不喜歡反賊這個詞。
所以他讓阿魯臺死的很痛苦。
“師兄。”張無忌看到阿魯臺死去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這些人都是汝陽王的屬下,當初打傷你的玄冥二老,也是汝陽王的人。”寧青安收起倚天劍,平靜的說道。
“獲得來自張無忌的敬仰值5”
很好
做好事要及時說出去,否則,很多原本屬於你的獎勵就會被被人無視。
“師兄,我們現在要去幹什麼報仇嗎”張無忌目光滿是興奮的問道。
寧青安搖了搖頭:“那是你的仇,不是我的。”
張無忌低落的低下頭。
“我帶你去找女人。”寧青安平靜的說道。
張無忌蹬蹬蹬連退三步,臉色刷的一下紅了:“師兄,我還小”
“那個女人,年齡也不大。”寧青安牽着馬向前走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