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之閤家歡 >第三十八章
    趙氏拉着董曉瑩的手哭,“那會兒我就想着娘偏心,家裏喫不上飯,也要給四叔帶上學裏喫的乾糧,糧食打下來,換點錢,娘全給四叔,供他讀書用,我那時真是難受,沒少在竈房說道嘴。

    後來四叔娶了你,我真感激四叔,他在外面抄書,給衙門抄寫,賺了錢都給家裏,還給家裏買了牛,我恨不得給四叔把老母雞殺吃了,娘要是不看着,我真敢!”

    董曉瑩想了想,糾正道:“他抄書,在衙門抄寫的銀子,我沒要過,就算後來考中秀才,在縣學的銀錢,我也不用他一文。但是,咱家的牛,是我花銀子買滴,十九兩銀,挑的是剛七個月半大小牛,能下地,騾馬街上最壯實的一頭。”

    “啊?弟妹,白說啦!安頓下來嫂子就餵雞,給你殺一隻最肥的燉嘍!”趙氏拍着大腿發狠,給弟妹殺雞,婆母一定不攔着。

    族長家的老牛到底沒緩過來,下鍋燉肉吃了。方悅攛掇哥哥收空間一些牛肉和牛油,這裏的牛不能隨便殺,先備着,以後饞了燉醬牛肉喫。

    走了七八天,翻出來一座山後,三百多口人只剩下四頭牲口拉車了,看着前面還有山,大夥恨不得來個愚公移山,剷平了路讓牲口走。

    方悅沒了特殊待遇,家裏的騾子累死了,經濟實用型騾子車變人力車了。她幼小的身軀,可憐小短腿要下地跟着走。

    董曉瑩看閨女腳上的鞋不行,已經破洞了,緞子不禁折騰,求着張氏給閨女做了雙新鞋。

    方悅覺得,就不該給她做新鞋,現在好了,沒騾子車了。山裏天氣一會兒一變,說下雨就下雨,她要跟着走,新鞋上全是泥,溼乎乎的鞋,再走下去,還是露腳指頭。

    董曉瑩怎好意思坐在悶子人力拉動的車上,跟着走路她還不如閨女,腳下總愛打滑。牛老太跨着她的胳膊,唸叨:“你這個嬌小姐啊!走路軟塌塌的,腳底下沒根,站不穩吶!”

    這時候,就能看出古代人重男輕女了,悶子不說讓方悅坐車上,卻拎着長安給放車上推着。

    “呵!全景天窗,純人力驅動,D檔喊一聲走,P檔喊一聲停,綠色無污染0油耗,一個乾糧餅子,五邁之內能行駛半天。”長安靠着車上的包袱,看着天吐槽。

    這裏的車,就是一個平板車下裝了橫樑,兩個大輪子在平板車兩邊。前面兩個槓子粗的把手,身上斜揹着板車上綁的寬布帶,把着車把手,身體前傾拉車。

    尤其是下坡,要把車轉過來,兩邊有人幫忙拉着,拉車的人變成了拽着車的,腳下跐溜着地面,全靠腳力剎車。

    方明遠已經累的不想說話了,什麼兒子啊!把老子當騾子使喚,走啊!停啊,能聽你咧?

    “啊!停,停,籲!”長安緊急叫停。

    方明遠擡手就要打,“停個屁,下坡,老子的鞋磨的沒底子了,腳後跟給你踩剎車,你還停?”

    長安指着斜前方的山林,“有肉,有肉喫,那個黑乎乎的是野豬不?”

    方明遠一個急剎,當然不是靠他一個人,悶子直接把車撅起來,靠着自身後傾,硬生生的停在了下坡。

    “停車,都停車,野豬,抄傢伙,野豬,乾死它有肉喫!”長安沒等老爸緩口氣,蹦下車就往後跑,野豬啊!還是在後面安全。

    車上沒有小少爺,悶子直接讓車滑下了坡,把車把交給錢串子,抄起木棍就往前衝。

    錢串子只好把車往前推,後面的車也在下坡,別給咱的車撞上。

    突擊隊的漢子,寧氏孤兒們跟着嗷嗷叫着往前衝,坡下擠着五輛車,坡頂還停着一溜,護衛隊警戒,預備隊抄傢伙把老弱婦孺護在中間。

    悶子跳起來,一棍棍敲野豬的頭,明海三兄弟舉着大片刀,往野豬身上砍,明通拿着鐮刀摟野豬的腰,鐮刀使勁敲進去,他跟着野豬連跑帶顛,愣是沒能把鐮刀拽出野豬身體。

    明換用鋤頭刨野豬的蹄子,明山拿着砍刀對準野豬屁股砍下去,然後拉着砍刀把晃悠,好險沒讓明換把他的腳刨了,拔出砍刀再來一下,野豬屁股上肉真厚。

    寧氏孤兒們在對付另一頭更大的野豬。是的野豬成羣出沒,他們衝進來才發現,不是一頭,大頭的就有三頭。

    一窩蜂乾死一頭後,另外兩頭被圍着還沒幹死,其他遠遠站着的野豬就跑了。

    長力作爲護衛隊,站在老人、婦女們外圍警戒,看見一頭野豬衝着他們來了,大聲喊:“野豬,往咱這邊來了一頭。”

    方悅蹦起來也沒看見野豬,轉身跑去生石灰車上,搶了族長手裏的菜刀,裝了一罈子生石灰,提着去找大人。

    “娘,生石灰加水,你懂得。”

    打什麼啞謎,我不懂!

    長安懂了,動手給罈子里加水,“快,扔出去砸野豬。”

    野豬站在他們三米外沒動,長力接到生石灰罈子,被燙了一下,託着就扔了出去。巧了,罈子砸在野豬頭上,嘭的一聲響,野豬都給幹懵了。

    只聽野豬怪叫一聲,原地尥蹶,橫着就撞了出去,一棵大樹被撞歪了,野豬被攔住,變了個方向就往前衝。

    “快,快砸,往咱這邊來了。”

    噼噼啪啪一通亂砸,族長端着一盆石灰水往前潑,雖然一滴也沒燙到野豬,但是,我們要表揚族長英勇了一次。

    衝出去打野豬的回來,就看見隊伍中忙着給野豬放血呢!一頭黑底白花的......不對,那是個啥?

    “俺們打死了一頭野豬哩!”

    孩子們根本沒覺得怕,多好玩,比過年放炮仗還熱鬧。

    漢子們聚堆蹲着嘆氣,拉着寧氏孤兒們吐槽,這些敗家娘們喲!上一回來了狼羣,把我去年冬天才做的棉襖燒了,家裏的炕蓆,草蓆,一雙襪子都給丟火裏沒剩下。

    那個說,路上跟我說,給我編雙草鞋,剛編好,還沒試試腳,給塞火堆裏燒了。

    漢子望天,那些沒了的就算了,夏天用不着,咱靠着車就能睡會兒,不要被褥也中。

    咋就去打了野豬的功夫,罈罈罐罐都砸沒了,地上那是誰家炒菜鍋?

    你把炒菜鍋扔嘍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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