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夫人這話對於黃雅凌來說,等於是沒有說。
黃雅凌沒有再繼續糾纏牡丹夫人,默默的愣站在原地。她望着院子門口的母子三人,心裏充滿了不適。
林筱樂正蹲在兩個孩子的中間,戰永承把一個巴掌一半大小的物件交給林筱樂,在那個小屏上呈現出一些文字,那是關於牡丹夫人的信息,以及剛剛他所說的那個鬱莉藍的內容。
這些都是兩個小傢伙通過微型針孔傳達給酒店裏的戰永俊,再由他調查出來的結果。
林筱樂把那些內容記下,從地上站起身來,擡頭間剛好看到了對面的黃雅凌。她一手拉着一個小傢伙的手,優雅又不失風度的走過去。
“好久不見。”黃雅凌淡漠的向林筱樂開啓打招呼的模式。
“是啊,好久不見。”林筱樂也只是公式化的向她打着招呼,總不能直接漠視吧。基本的風度還是要有的。
“一個多月而已,沒必要說得好像你們是什麼老相識似的。”戰永承冷不拉丁的說道。
“……”林可兒不喜歡黃雅凌,她一個字都沒有說。
“我想跟你單獨聊兩句。”黃雅凌說道。
“你們倆先進去,媽咪一會兒就進來。”林筱樂溫柔的示意兩個孩子。
“那你快點。”戰永承拉着可兒的手朝着裏面走,卻因不太放心這個媽咪,總是三步一回頭。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了黃小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們等我太長時間。”林筱樂在目送兩個寶貝孩子進入裏面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對黃雅凌說道。
“你來興都城沒有告訴瑾煵吧?”黃雅凌也不掩飾什麼。
“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好像我沒有必要告訴黃小姐一個外人。”林筱樂的臉上帶着優雅的笑意。
“你是因爲戰氏集團的顏料工廠的事,才特意揹着他來這裏單獨見牡丹夫人的?提醒你一句,身爲一個集團的執行者,尤其是男人,最不希望的就是依靠女人。就算你從牡丹夫人這裏拿到了合作項目,在他那裏看來也未必會喜歡,相反只會讓他反感。”
“如果真的如黃小姐所說的一樣,我幫戰家拿到了這次的合作項目,我老公會反感我的話,這豈不是如了黃小姐的願嗎?你應該高興纔是,沒有必要對我說這樣的提醒。”林筱樂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厚,黃雅凌的臉色卻有些掛不住了。“如果黃小姐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們等我太長時間。”
黃雅凌隱忍着心中的不適,她嘴上說着不嫉妒,不擔心林筱樂會談成這次的合作,可是心裏卻很害怕。所以纔會對她講這些。
牡丹夫人坐在正廳中間的那個白色歐式沙發上,四周都站滿了威武的保鏢,氣氛顯得格外沉重。林筱樂站在兩個孩子的身後,完全能夠意識得到若他們說錯一句話,就會被保鏢抓起來大卸八塊吧。
“你們是誰?來我紀府有什麼目的?”牡丹夫人直視着那母子三人質問道。“還有那個花,你是如何得知的?”她最終將目光鎖定在剛剛說出花名的戰永承身上。
聞言,牡丹夫人的眸子不由得加深了幾分。
外界的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的人也不多,看來這母子三人還真是有備而來。
“牡丹夫人不必先問我是誰,你只管考察我們之間是否可以有合作的機會,以及在商業上的價值。鬱莉藍分爲八種,每一種的顏色都不同,而剛剛在花園裏那一種,應該是屬於百花齊盛當中最爲普通的吧。最罕見的爲八種顏色混合在一起的鬱莉藍。
鬱莉藍的原名爲‘鬱芷’,這花又被稱爲憂鬱之花,長期聞到這種花香的人,對於身體肯定沒有好處。會產生抑鬱,憂鬱等。但利用它製作成顏料卻非同凡響,絕對有百花之王的稱號。其他的花無法研製的顏料,利用這種鬱莉藍肯定可以。”
林筱樂的回答有些公式化,畢竟這些都是她剛剛看到承兒給她的那些信息所說的。她也不知道說的到底是不是對的,可此時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夠死馬當活馬醫。總比一問三不知,直接被他們抓起來要好。
“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牡丹夫人的神色無比沉重,眉宇緊蹙。
“我只能夠告訴牡丹夫人,我是真心想要跟您合作的,因爲迫切所以纔會提前做這麼多功課,以表我對與您合作的誠心。”
“這兩個孩子是你的?”她盯着可兒和承兒喃喃道。
“是啊。”
“你,過來。”牡丹夫人指着戰永承說道。
戰永承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咪,在得到她的同意後,他才緩慢的朝她走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她伸出手去試圖輕撫承兒的小腦袋,可那修長的手指卻始終沒有落在他的頭上。
“我叫承兒。”小傢伙很聰明,自己的媽咪一直避口不說自己是戰瑾煵的妻子,他肯定也不會讓她知道他姓戰。“那是我妹妹可兒。”
牡丹夫人絲毫沒有在意小傢伙的話,目光久久落在他白皙且又稚嫩的臉蛋上。
“牡丹夫人是生意人,生意講究的無非就是一個利字。利字當頭誰與您合作,那都沒有什麼妨礙。您何不跟我媽咪合作,開啓一個雙贏模式呢?”
“呵……”聽了小傢伙的話,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小小年紀,還懂得什麼是合作,什麼叫做雙贏嗎?你可否知道我們要合作的是什麼?你又懂得那是什麼意思嗎?”
“你們要合作的是顏料生產和加工呀。顏料多爲畫畫所用,牡丹夫人的家業那麼大,肯定不只把花做爲顏料,還有染料。不過最稀有的花,所做出來的顏料和染料,都是屈指可數的。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但兩個人加起來就不同了。”
牡丹夫人沒想到這丁大點個孩子,居然那麼會說,講出來的話還如此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