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景雪和孩子們扔下了?”林筱樂被迫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不是我,而是我們。”時鈞昊說話間俯身爲林筱樂繫着安全帶。擡頭間他還衝着她輕挑了幾下眉頭,那舉動有點曖昧又有點玩味兒的意思。“不把他們扔下,我們要如何找紅色鬱莉藍呢?”
“我讓你來興都城幫我把孩子們平安帶回瑞城,不是讓你跟我一起去找紅色鬱莉藍的。你這人怎麼那麼不可理喻呢?”
“你再說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去寒山嶺了?”她一直嘰嘰喳喳個沒完,時鈞昊直接威脅道。
“……”林筱樂對他無語,望着車窗外面的天空。
屬於宮家那架私人飛機已漸漸的消失在雲層裏了,反正她的目的是孩子們平安回到瑞城,有宮景雪照顧她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多一個時鈞昊,與少一個他也沒太多的妨礙。
在剛行駛離開機場不久後,一個十字路口突然他們的車子,被前與左右三輛黑色的汽車圍堵了下來。時鈞昊下意識的踩了一個急剎車。緊接着那三輛車上的人下來,奔跑到他們的車子跟前。
林筱樂驚魂未定的望着車窗外面,外面的男人拉開她的車門叫道:“我們的老闆想跟你們談個生意,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老闆是誰?”林筱樂狐疑的問道。
“等你們見到他的時候就會明白的。”
林筱樂沒有在說話,回頭盯着駕駛室裏的時鈞昊。
時鈞昊聳了聳肩頭,一幅我無所謂都聽你的的意思。
對方人多勢衆,車子裏就他們兩個人,不管是林筱樂還是時鈞昊,都沒有拒絕的能力,只能夠跟着他們一起去見那個他們口中所謂的‘老闆’。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興都城一個茶樓。那幾個黑色西裝革履的保鏢,把林筱樂和時鈞昊帶到二樓的雅間裏。雅間裏早已坐着一箇中年男人。
男人身材微胖,屬於典型的中年發福大衆面孔。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熱情的打招呼。
“你們好,我姓劉,這是我的名片,我是專門做顏料生意的。很看中瑞城的資源,希望跟你們談合作。”
林筱樂接過劉先生的名片,出於禮貌本能的伸手準備與他握手。可不等劉先生有機會握到林筱樂的手,時鈞昊就把林筱樂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了。
“這細皮嫩肉的手,可千萬不要沾染到脂肪油漬纔是。”時鈞昊那話明顯在諷刺那個劉先生。
劉先生只是尷尬一笑,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
林筱樂因爲時鈞昊的舉動,沒有一點尷尬是不可能的。她趕緊甩開時鈞昊的手,仔細查看那張名片。
名片上註明了劉先生在興都城,以及在別的城市所開發的顏料生意。其中的規模很大,如果真要選擇合作伙伴的話,他一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會找到他們的。
“劉先生你好,雖然你是有名的顏料商,可我們想要合作的顏料商,並不是傳統的那種。”林筱樂把名片放在桌子上。“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她說話很委婉,搖了搖頭示意沒辦法合作的。
“據我所知戰家的顏料生意,只是極小的一部分。如今還不太景色,你真的打算拒絕跟我的合作嗎?只要你願意跟我合作,那絕對是雙贏的。”劉先生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看不出來嗎?人家已經很委婉的拒絕你了,你非要讓自己的顏面掃地。讓她把話說得直白你才甘心?”時鈞昊不知爲何,竟很討厭眼前的劉先生,還總感覺他是不懷好意的。“本以爲你的那些下屬不禮貌也就算了,身爲老闆的你肯定會懂事一點。現在眼前的一切表明,完全都是一丘之貉。”
時鈞昊抓着林筱樂的手臂,準備帶她離開這裏。
“你們是要去找什麼紅色鬱莉藍嗎?”劉先生眸底一深,臉上不在帶着笑意。
“既然知道劉先生也應該明白,你那種老式的傳統顏料,早就已經淘汰了。”林筱樂也不在掩飾。
對方知道紅色鬱莉藍,卻在這個時候把她和時鈞昊攔下來。要麼是真的想要跟他們合作,要麼就一定是想牽絆着他們,好自己去尋找到紅色鬱莉藍,以便之後跟牡丹夫人談合作。
“我奉勸你們一句,不要去找什麼紅色鬱莉藍,尤其是你。”劉先生正視着林筱樂說道。
“什麼意思?”她感覺劉先生話中有話。
“林小姐需要什麼顏料資源,我劉某人都很願意爲你提供。”他沒有說原因,卻在他說話的同時,門口明顯多了幾名保鏢站守。
時鈞昊那拉着林筱樂手臂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這架勢明顯就是對方要扣留他們,不讓他們離開的意思。
“走。”時鈞昊大喊一聲,攥着林筱樂的手臂,兩個人趁着對方還沒有防備衝跑了出去。
幾名保鏢與他們周旋,時鈞昊推着旁邊的桌椅阻止保鏢,給林筱樂機會先跑下樓去。
“抓住她,不要讓她跑了。”劉先生命令着自己的人。“但不要傷了她。”末了,又刻意強調一句。
“時鈞昊……”林筱樂已經跑下了樓,擔心他一個人對付那麼多保鏢會受傷。
“去開車。”他一邊與保鏢打鬥,一邊大聲的喊道。
櫃子裏的茶杯被時鈞昊亂扔一通,在那些保鏢自顧不暇的時候,他沿着二樓樓梯的扶手,帥氣的滑坐到一樓。同一時間林筱樂已經把車子開到了門口,他巧妙的鑽進了副駕駛位置上。
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那麼多保鏢都沒能阻止得了他們兩個人,只因他們只能夠阻攔,卻不能傷害到他們的身體。
“老闆……”
保鏢們追着林筱樂的車子奔跑,可雙腿如何能夠抵得過四個車輪子。
“算了。”劉先生阻止保鏢再繼續追下去。他返回到茶樓裏,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對不起,事情沒有辦好,讓她跑掉了。”
“這種結果我早已料想到,她的性格就是應該這樣的。一旦決定好的事,就不會輕意的改變。”
手機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需要我派人去寒山嶺一帶阻止嗎?”
“不用了,我自會安排。這或許就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