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瑾煵不知道文悅閣具體在什麼地方,除了含笑老谷主就只有那三個小童子最清楚寒山嶺上的事了。

    小金水年齡太小,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多。爲了尋找到文悅閣,金木和水木查翻了含笑老頭的一些典籍,終於得知大概的方位。

    四面環山,但沒有厚厚的積雪,相反在山頂之上還有飛流直下的瀑布。

    “二谷主要是老谷主清醒過來,知道我們兄弟二人又去他的書房倒騰,肯定會處罰我們的。”金木擔憂的說着。

    “對呀,老谷主叮囑了我們多次,誰要敢進他的書房就打斷誰的腿。”水木附和起來。

    “到時就直接說是我去的他的書房。”戰瑾煵安慰兄弟二人。“趁着老頭還糊里糊塗的睡覺時,你們先回去吧。”

    “那好吧。”

    “這裏什麼都沒有,怎麼會是所謂的文悅閣呢?”林筱樂眺望着對面的瀑布,心裏實在沒底。

    戰瑾煵撿起地上一塊石子,朝着瀑布扔過去,絲毫沒有迴音。含笑老頭那些典籍,他之前也看過一些,多半都是關於山間天然造勢之奇書。

    寒山嶺的山頂就這麼大,除了這個地方會藏有文悅閣之外,再也找不到別處吧。

    “在這裏等着我。”戰瑾煵溫柔的對林筱樂說了一句,然後邁向對面的瀑布池中。

    “你小心一點。”

    瀑布裏的水很大,中間的地方似乎還有一個漩渦,山間之上的水,全部都衝擊到了那個漩渦裏。

    “瑾煵,我跟你一起過去。”不知爲何,突然她感覺心裏很害怕,擔心戰瑾煵有什麼意外,便急切的跑進水中。

    “不是讓你在那裏等我嗎?”他扶着她的手臂,防止她摔倒在水裏。“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我想跟你在一起。”

    小女人簡短的一句言辭,即使戰瑾煵心裏有再多的擔憂,以及小抱怨都會在剎那間化爲無形。

    “走吧。”夫妻二人攜手一起朝着瀑布那邊走。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的腳步還不那麼喫力,水也只到他們腰的地方。可越到後面,他們的腳步就越發的沉重,水很快就漫過了他們的胸前。

    “我們爲什麼要到水裏面來呀?”林筱樂害怕再走過,他們倆都會被水淹沒的。飛流直下的瀑布之水,早已把他們的頭髮打溼。

    “看到那個浮萍上的石柱了嗎?我懷疑那很有可能是關掉瀑布的機關。”他向小女人指着水上的浮萍。

    偌大的水池當中就只有那一小片浮萍,而能夠支撐住浮萍的東西,就是冒出頭的石柱。

    “你不能再過去了,一定要在這裏等着我。”戰瑾煵小心翼翼的鬆開抓着她手臂的手,再一次叮囑起來。

    “那你小心一點。”

    戰瑾煵沒有再用行走的形式,而是縱身遊往對面的石柱。他將石柱上的浮萍拉開,伸手用力的壓着那根石柱。

    “譁”的一聲,水池裏的水頓時如時海嘯一般翻騰起來。原本還能在水中勉強站好的林筱樂,因水的變化整個人都被水給淹沒。

    “瑾煵……咳……”

    “筱樂。”戰瑾煵雖然把石柱壓了下去,也與自己想像中的一樣,那根在水池裏的石柱,就是控制瀑布的機關。卻沒想到會因此把他和林筱樂都置於險境當中。

    石柱不僅僅是控制瀑布的機關,更是整個寒山嶺的主脈。因瀑布的變化,無論在寒山嶺何處的人,都能夠感覺到地動山搖的震撼。

    含笑老頭還在貪睡中,硬是被山間的搖晃給震醒了。

    “小兔崽子又打擾我的好夢是不是?不抽抽你們的皮,是不是就癢癢呀。”老頭翻身從草地上坐起來,極其不悅的嚷嚷着,然而卻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兒。“金木,水木……”他起身叫喊着。

    “金木和水木帶着二谷主他們去後山了。”小金水打了個哈欠,一臉睡意。真不愧是老頭最疼愛的小童子,不是他生的孩子,卻實實在在的遺傳了他的本性。

    “後山?”老頭喃喃着這兩個字,全身都打了一個寒噤,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他立刻趕去後山查看情況。

    山半腰。

    璃得到消息,有一批人已經成功的躲開了雪獒,很快就要來到這裏了。一旦讓他們登入山頂,怕是整個寒山嶺都會被毀掉。於是她命令如冰帶着人前去攔截。

    三個小傢伙趁着她們的疏忽,想辦法立刻上山去找爹地和媽咪。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躲開雪獒的嗅覺,還不被雪獒發現並攻擊的人並不多。除了皇室的人,外界應該沒有誰會有那麼大的能耐。

    如冰戴着面紗與手下,攔下了那些人的去路。

    “再敢上山一步,我便讓你們有來無回。”

    爲首的黑衣男人張望着戴着面紗的女子,口中散發着輕蔑之音。

    “好狗不擋道,我們既然能夠平安無事的上山,就有能耐解決掉你們。”

    “哼,口氣倒是不小。你是誰的狗,汪汪汪的叫喚,還分不清場合?”如冰反諷刺道。

    “臭女人。”爲首的黑衣男人命令自己的手下,一起衝殺過去。

    幾個回合之後,那個男人竟不是如冰的對手,還被如冰用腳踩踏在了地上。

    “都給我住手,否則我要了他的命。”如冰呵斥着那些黑衣人。

    “放開我……”男人拼命的掙扎,然而手臂上卻被如冰劃了一刀。痛得他本能的命令自己的手下。“都住手。”

    “說,是誰派你們來這裏的?你們又是如何成功的到寒山嶺之上的?來寒山嶺想要做什麼?”如冰半蹲下去,手中的匕首牴觸在男人的脖子上,刀尖已經戳進了他的肌膚裏。“我只給你一次機會,錯過了你就去跟閻王爺說吧。”

    “我……我說……雖然我技不如人,但我也要提醒你,你敢與我家主做對,遲早都沒好下場的。啊……”

    “說人話。”如冰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

    “我是常王的人,你既然也能在這寒山嶺自由的出入,想必你也是出自皇家。常王要的是戰瑾煵,與別人無關,我們也不想跟別人作對。戰瑾煵必需跟我們走……否則的話……他再繼續呆在這裏,啊……一定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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