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永樂在幾個哥哥妹妹中,他有自知之明,他沒有什麼所長。要是單獨一人個走丟了,非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餓死不可。
在保安的幫助下,幾個小傢伙終於成功的跑出了機場。
他們不管走到哪裏都太惹眼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看到五個長相一模一樣的面孔,那就跟中了彩票差不多稀奇。
“妹妹,我在這邊。”戰永承從綠化帶那邊走出來,朝着他們幾個朝手示意。
林可兒一邊走,一邊打着電話。那是方梅琴的手機號碼,除了在瑞城打通了由方仁杰接住,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通過。
“可兒,怎麼了?”戰永琪見她不開心,輕聲的詢問道。
“小媽咪的手機還是打不通。”她把手機沉重的揣在自己的口袋裏。
“沒關係的,我們現在已經到了Z國,直接去小媽咪和小爹地住的地方看看不就行了嗎?”
旁邊的戰永俊安慰的說。
“我已經叫了一輛小巴士。”戰永承此時已經上車,他站在窗戶口向他們說:“你們趕緊上來吧。”
他們有六個人,一般的出租車根本就不會載他們,只有小型的巴士才坐得下。
小巴士被幾個小傢伙承包,直接來到了方梅琴爲方仁杰所購買的新房。
新房的大門口有兩輛搬家公司,負責指揮的都是陌生人。
“你們是誰呀?爲什麼要動我小爹地家裏的東西?”林可兒奔跑過去詢問那個指揮的男人。
“你是原主的親戚吧?”男人盯着林可兒說。“這棟房子現在已經是我的了,原主把傢俱一併賣給了我,現在我要把這些東西弄出去處理。”
“怎麼可能?這房子我小媽咪纔買不久呢。”
“小丫頭懂什麼呀,趕緊走吧,我沒時間招呼你,你若不相信就問這裏原來的主人。”男人不耐煩的說着。“聽說原主人的妹妹去世了,他才急於買掉這房子。我要不是看在他妹妹從來都沒有在這裏住過的份上,這麼晦氣的房子我纔不會買呢。”
他一邊用手催促着搬家的工人,一邊發着牢騷般的嚷嚷。
“什麼妹妹去世了?你在講什麼呀?”林可兒攥住男人的衣服氣呼呼的質問。“你把話講清楚。”
“現在的小丫頭怎麼那麼難纏呀。”男人一把將林可兒推倒在地上。“別耽誤我做事。”
“你幹什麼呀?”戰永承和幾個弟弟一起衝跑過去。
男人盯着五個一模一樣的小傢伙有些懵懂,幾秒鐘後才緩神過來。不過他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幫着工作處理從別墅裏面搬出來的東西。
“妹妹你沒事吧?”戰永琪把林可兒攙扶起來。
就在此時,兩名工作擡着的紙箱子突然破裂,裏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幾乎都是辦白事使用的東西,最爲醒目的是一幅屬於方梅琴的黑白照片。
林可兒起身跑過去把照片撿起來,豆大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緊接着滴落在了相框上面。
“小媽咪……”
“這些是什麼呀?”戰永樂把地上兩朵白花撿起來。
“俊兒,你能查查這個社區裏殯儀館的信息嗎?”戰永承心裏已經想到了什麼,只是不敢直接說出來。
他把戰永俊拉到一邊小聲的對他說着。
“我試一下。”戰永俊把身上的小揹包放下來,然後取出平板電腦。
他明白大哥的意思,不僅是要查這個社區殯儀館的信息,確切的是想要查看最近一段時間,他們處理已故人的信息。
大約幾分鐘後,戰永俊緩緩的將信息裏面的內容示意給戰永承看。
其中有一個叫方梅琴的名字,而家庭住址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這棟別墅。處理她後事的人叫方仁杰。
天底下哪裏有那麼巧合的事,他們想不相信都難。
“我們回媽咪之前出租的那個房子吧。”林可兒把眼淚擦拭掉,儘量不往壞的地方想。可她剛走近戰永承的身邊,就看到了他拿着的平板電腦。
“小媽咪她……”戰永俊小心翼翼的想要告訴她。
“我要去看個究竟,我不相信。”林可兒已看到了電腦裏面的信息,急得往他們包下的小巴士跑去。
“妹妹,等等我們……”戰永承緊跟在她的身後。
大約半小時後,他們來到了陵園墓地。通過查詢得知方梅琴的墓地具體在什麼地方。
如風他們從機場到方仁杰所住的別墅,現在又緊追到了墓地。只是一直都沒有在幾個孩子的面前露面。
“璃主已經到了機場,我把我們的定位發給如冰了。”如雪對如風說道。
“他們可是小主人,是公主血脈的延續,怎會不聰明呢?”
經過上次她跟幾個孩子打過交道,她便認定他們都不是普通小孩兒。他們所做出來的事,她自然也不能視爲普通小孩兒去看待。
“趕緊下車吧,不要把他們跟丟了。否則璃主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如雨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從副駕駛室裏下去。
方梅琴的墓碑前,林可兒看着石碑上屬於她的照片,頓時泣不成聲。
幾個哥哥和方梅琴的感情相對來說要淡很多,畢竟他們一出生就在戰家,而林可兒由則方梅琴和方仁杰幫着林筱樂一起撫養長大。
“這不是真的,小媽咪……嗚……誰幹的?怎麼能把我小媽咪的照片貼在這個上面?嗚……”小丫頭的情緒很激動,想要把石碑上面的照片撕扯下來,奈何那照片是鑲嵌在石頭裏面的,根本就沒辦法扯下來。
戰永琪他們看着林可兒傷心的哭成這樣,他們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兄妹幾人只有戰永承要沉穩,冷靜一些。不過在他的眼眶裏面,還是凝聚了淚水。
“小媽咪不可能會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媽咪你在哪裏?你快出來和可兒說說話,嗚……”林可兒把身上的手機拿出來,再一次給方梅琴打電話。
手機裏面的回覆是人工服務檯“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小媽咪,嗚……你在哪裏呀,不要不理可兒好不好?可兒想你……你快出來……”
小丫頭的哭聲撕心裂肺,再加上幾個哥哥的哭聲,將墓地裏的氣氛渲染得格外淒涼。
與此同時,戰瑾煵和林筱樂已經得知孩子們不在童居的事。
孩子們避免被戰瑾煵找到,戰永俊也學爹地的手段同樣,故意把他們手錶電話裏的跟蹤哭隱藏。所以現在戰瑾煵根本就不知道孩子們去了哪裏。
林筱樂因方梅琴的死,受到很大的打擊,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都還在高燒不退。
他親自去外面爲林筱樂買午餐,路上身體突然不適,胸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疼意。他將身上如冰給他的藥拿出來,緊緊的攥在手心裏,這是剩下的最後一顆藥了。
一旦他把這顆喫下,還沒有找到解藥的話。後果他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他獨自一個人開車去了郊外,沒有立刻回酒店。
錐心刺骨的痛,幾乎讓他生不如死。他推開車門身體無力的癱倒在草地上,四肢蜷縮在一起,身體中的肌肉彷彿都在痙攣。
陽光下一抹陰影突然籠罩在他的身上,帶有異國風俗的鞋子映入戰瑾煵的眼簾。不僅如此,在那個人的身後還有好幾個陌生的男人。
“是不是很痛苦?七年了!終於等到了今天,呵呵……”
陽光很刺眼,戰瑾煵緩緩擡頭,從下至上打量着跟前的人。
那人一身黑色長袍,長袍上繡着淡黃色的蜈蚣花紋,臉上戴着黑色的面具。聲音嘶啞彷彿如男女混合音。在他的頭上戴着一頂灰色的圓形帽子,一看就不像Z國人,也不像瑞城的本地人。
七年?他說七年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就是七年前,那個突然追殺他的人嗎?
“把這個吃了吧,我是來解救你的,喫下這個你就不會有痛苦了。”
男人半俯着身體,將手中的一個灰色的木質盒子放在戰瑾煵的眼前,盒子裏面是一條紅色的蜈蚣,它還是活着的,密密麻麻的腳在木盒中游蕩。
“何必那麼倔強呢?只有我才能夠減輕你的痛苦。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再也沒有人能夠解救你了。那些藥丸只不過是解你一時之痛,這纔是真正的解藥。喫吧。”
男人嘶啞的聲音如同鬼魅,面具下那雙陰森森的眸子,令人不寒而慄。
“你是誰?”戰瑾煵一直躺在地上,陰冷的聲音從喉嚨中發出來質問。“七年前那些追殺我的人是你嗎?你爲什麼要追殺我?”
“我是你的救世主。”男人說話間,伸手捏着戰瑾煵的下頜,試圖將木盒裏的紅色蜈蚣強行喂到他的口中。
戰瑾煵從衣袖裏弄出一根長針,繼而使勁的握在掌心之中。那股錐心的痛意,令他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猛然從地上翻身起來,一腳將男人手中的木盒踢開。
他鉗制住男人的衣領,伸手試圖把他臉上的面具抓下來,所有的運作都是一氣合成,快速讓人避之不及。
不過,那個男人的反應卻很快,迅速縮回自己的脖子,成功的避開了戰瑾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