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就我們幾個人,是不是風險太大了?”戰永樂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他們都是小孩子,目前完全不確定簡易天的身邊,還有沒有保鏢手下之類的。
“有我在,你們還擔心什麼呢?”林可兒壓了壓自己的手指,清脆的骨節聲迴盪在空氣中。“我能以一敵十。”
廢棄廠房的裏面,簡易天坐在一張佈滿灰塵的椅子上,身後站着一名打手。
他的目光久久落在手機屏幕上的信息上,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老闆,他們來了。”從樓下上來的一名打手,向簡易天報告着。
“他們?”簡易天回過神來,眼神裏充滿了陰狠之色。
“有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人,還有幾個穿着一樣的小孩兒。”
“果然……”信息裏的內容一點都沒錯。“他們害得我家破人亡,直到現在連同幾個臭小子,還想要與我較真。很好!戰瑾煵,林筱樂!我要讓你們強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以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們。”
“老闆,我們現在怎麼辦?”手下詢問道。
“按照我給你們說的去佈置,你們倆跟了我的時間最長,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給你們一筆足以過下半生的費用,以後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就不用過了。”
“知道了老闆。”
當簡易天吩咐自己的手下處理事情的時候,樓下那幾個小傢伙也沒有閒着。
“這些都是我的祕密武器,你們一定要放好。”戰永俊把小揹包裏面的小玩藝拿出來,然後將小電腦打開,快速的把這個工廠裏面,以及周邊的地圖畫出來。
這都是宮景雪他們在挑選衣服的時候,戰永俊獨自一個人回童居拿來的東西。
“哥哥,這個是什麼東西?以前從來都沒有見你用過?”戰永樂拿着其中一個灰色,恰是木塊的東西。
“這是‘定海神針’。”戰永俊拿過那個東西,特意給大家示範了一下。
他把‘定海神針’放在地上,然後拿起一塊磚頭,重重的打在上面。看似小木塊的東西,裏面剎那間彈跳出一根細針。
不過磚頭實在是太硬了,裏面的細針只能夠把磚頭彈起來而已。
“威力不太大呀。”戰永喜脫口而出的吐槽這東西。
“笨蛋,你要不要把腳踩上去試一下?這是對付壞人和壞動物。又不是電鑽去鑽牆壁的。”戰永俊敲打了一下戰永喜的腦袋,不悅的說教起來。
“哥哥你怎麼會做這東西呀?”林可兒倒是覺得挺實用的。
“之前童居後院的老鼠不是太多嘛,我做這些是爲了對付老鼠的。這老鼠和人一樣,一隻被刺傷認爲是人家太笨,但多隻被刺傷死了,它們看到同伴的屍體就不敢再出來危害人間了。”
戰永俊一邊向他們解釋,一邊示範着這東西的用法操作。
“這些都是次要,有什麼法寶全部都拿出來吧。”宮景雪是一點都不嫌棄,有的話,總比沒有要強多了。“對了,那個戒指還有畫筆你回去做的模型有搞好嗎?”
“現在只差油彩畫了。”戰永琪別過腦袋,盯着蹲在地上,臨危不亂,集中精神畫畫的大哥戰永承。
顏料和畫紙之類的東西,都是戰永俊回童居拿的。
戰永承只在出租車上畫了一半,此時還在馬不停蹄的加工上色。
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一樣,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了,不是行家一般都是瞧不出端倪的。
“我畫好了。”
戰永承站起身來,把畫板上的畫撕扯下來,然後遞給宮景雪。
宮景雪拿着這三樣東西,心裏都是沉甸甸的。不過仔細想想這種事,她還從來都沒有做過,還是挺刺激的。
“那我先上去了。”宮景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油彩畫一併放在口袋裏。
“嗯,上去吧。”幾個小傢伙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要去刑場了呢?”宮景雪衝着他們笑,卻比哭還要難看。
“那還是我先上去吧。”林可兒沒有絲毫猶豫,沿着旁邊的樓梯快速且又輕巧的跑了上去。
這件事她比任何人都要積極,那是因爲她想要替自己的小媽咪報仇。
“可兒,小心一點……”宮景雪小聲的提醒,爲了不讓簡易天他們發現,她趕緊朝樓上走去。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簡易天早就得到消息,前來這裏的人並不是林筱樂。而是她和戰瑾煵的幾個孩子,以及宮家的那個千金大小姐,他已經做足了佈置。
這工廠總共有五樓,宮景雪一直走,好一會兒纔到達五樓的大廳裏。
簡易天依舊坐在椅子上,相比最初的多種質疑,此時他顯得格外淡然。手中還夾着一隻香菸吸食着。
“東西帶來了嗎?”簡易天主動向宮景雪開口。
“嗯。”她沒有說話,只是從喉嚨中回答了一個字。
“既然你說要把這三樣東西送給我,那就拿來吧。”他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菸蒂扔在地上,穿着布鞋的腳狠狠的踩滅。
宮景雪見簡易天向自己走來,嚇得她本能的往後面退了兩步。
“怎麼?你說要把東西給我,自己親自帶過來了,現在這是想要後悔嗎?”簡易天帶着諷刺的口吻,冷冷的嘲笑起來。
就他們幾個還想要用計抓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他活了幾十年,即使鬥不過戰瑾煵的勢力,比不上林正陽心思的縝密,他還制服不了這幾個小畜生嗎?
“……”宮景雪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環望着周圍,也不知道可兒剛剛先上樓來,這會兒跑到哪裏去了。
小丫頭若再不出現的話,她恐怕就要露餡了。
想到這裏宮景雪在心裏竟忍不住覺得好笑。她一個成年人,居然在心裏一味的想要依靠一個幾歲的小丫頭。這是什麼邏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