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只要可兒高興就好。”於司松把盒子下面的一個隔層打開。“這部新戲的女主角我覺得可兒很適合,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安排一下劇組開工好嗎?”

    “好……”林可兒順口回答,可擡頭間看到爹地時,又立刻搖了搖頭說:“不行,我以後要接戲的話,得徵求爹地的同意。還有吧……”她掃視一眼那個電影的大綱。“我覺得這個本子不適合我,我年齡太小了。

    爹地旗下有很多影視公司,我若想要拍戲,想要資源的話。爹地會替我安排的。你說是不是爹地?”

    “嗯。”戰瑾煵爲這懂事的女兒心裏感到無比的欣慰。“可兒,你好好休息,爹地晚點再來看你。”

    “好,爹地你有工作要忙,那就去忙吧。可兒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你不用擔心我。不過你工作起來總愛忘記喫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喲。”

    小丫頭奶聲奶氣的提醒着他。

    戰瑾煵聽到這些話,眼眶都溼潤了,但在外人的面前,他絕對不會流淚。

    他極力壓抑,很好的掩飾着內心的情緒。獨自一個人先離開可兒的病房。

    林筱樂呆若木雞的愣站在那裏,無視與可兒說話的戰瑾煵。

    其實這幾天她一直都在等他給她一個解釋,她也知道他並不是沒有來病房看她們母女,而是他來了,卻沒有進入病房中。

    只要他給她一個解釋,說出一個合情合理,不能給可兒輸血的理由,她一定會諒解的。

    她又不是潑婦,不是不講理的人,爲什麼他不願意告訴她真相呢?

    時鈞昊和林筱樂他們道了一個別,緊跟着戰瑾煵跑了出去。

    “小舅舅……”他在電梯口終於追上了戰瑾煵。“你和小舅媽是怎麼回事?那個於司松來病房看她們,你……你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你剛回瑞城吧?馬上就到中午了,你不打算帶宮景雪出門用餐嗎?”戰瑾煵刻意轉移話題。

    “她闖下大禍,把可兒傷成這樣。我哪裏有心思和她去喫飯,她也有自知之明,一直呆在宮家面壁思過呢。”

    “那你回去幫我照顧承兒他們吧,不要在醫院裏逗留了。”

    “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和小舅媽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起了什麼矛盾了?需要我幫你解除嗎?”宮昊宸一直詢問着這個問題。

    “你以爲自己是救世主嗎?先把宮景雪搞定在再說吧。”在電梯開啓的時候,他拍了拍時鈞昊的肩頭,繼而獨自一個人離開。

    “我……”他有些氣結。“我還不是看在你死鴨子嘴硬,又不懂得如何處理男女之間感情,所以纔會想要幫你,你倒好,直接不領情。”

    正當時鈞昊準備回去的時候,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那是宮昊宸給他打來的電話,不是因爲宮景雪的事,而是關於戰瑾煵和林筱樂的事情。

    掛斷電話之後,他望了一眼醫院b區住院大樓。

    醫院大門外停放着一輛灰色的汽車,車窗緩緩下降,坐在後排的一個男人利用藍牙耳朵打着電話。

    “少爺,時少已經往b區的住院大樓過去了。”

    與此同時,正在監控室的戰瑾煵,觀看着負責人調取的一段監控視頻。

    視頻中是一個女人的背影,女人身形修長,擁有一頭長髮。她鬼鬼祟祟的進入簡易天的病房,這段視頻很短,只能夠看到女人的背影,無法看到她的臉。而且清晰度也不夠高,很難識別出她到底是誰。

    不過在戰瑾煵的心裏,第一時間卻想到了黃雅凌。

    黃雅凌是爲了救林可兒他們纔會去廢棄工廠的,她的身體若恢復之後,不應該會去簡易天的病房,而是去看望林可兒纔是。

    …………

    時鈞昊前往b區住院部,在護士站詢問了一下簡易天的病房,不過他剛問出來,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在十三樓七號病房。”護士回答着時鈞昊的問題。“先生,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了,謝謝你。”時鈞昊回過神來回答。並趕緊躲到另一邊去。

    付玉瑤戴着白色的漁夫帽,把自己全方位的僞裝起來。別人可能一時之間認不出她,但是對於時鈞昊來說,卻是輕而意舉。

    在瑞城按理說她沒有親人,她不會來醫院,更不可能來住院部。

    她此時打扮成這樣會看望誰呢?

    付玉瑤來到電梯口,獨自一個人進去,然後按了一下十三樓。

    時鈞昊剛剛問到簡易天的病房是在十三樓,此時付玉瑤也是去的十三樓,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巧合的事嗎?

    在電梯下來之後,時鈞昊趕緊上去同樣到達十三樓。

    走廊外面沒有警方的人,甚至連同戰瑾煵的保鏢也被撤走了。

    時鈞昊看着門牌,尋找着七號病房。

    他站在病房的門口,通過透明的玻璃窗戶,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面的情景。

    付玉瑤果然在病房裏面,病牀上躺着的男人也是簡易天。

    她與簡易天應該沒有交集,她爲何會來這裏找他?

    “想不到你的生命力竟如此的頑強,腦袋都撞得稀巴爛了,你還能成功的活下來?”付玉瑤盯着躺在病牀上的男人,冷冷的說着。

    病房裏的監控器已經被她用帽子給覆蓋住了,她現在想在這裏做什麼都可以。

    “不過,你有命活着,但你有沒有嘴巴開口,那就由不得你了。”付玉瑤靠近簡易天的病牀,目光冷漠的盯着他口鼻上罩着的氧氣罩。“往往只有死人才沒有辦法開口。”

    她伸出手去放在氧氣罩上,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簡易天的生命。

    “唔……”

    突然,簡易天伸手抓住了付玉瑤的手。

    “啊……”她嚇得驚叫一聲,使勁的掙扎起來。

    “你……你想殺人滅口嗎?”簡易天已經甦醒了三個小時,這件事除了他的主治醫生就只有宮昊宸知道。

    “你……你已經醒了?你故意在這裏裝死?”付玉瑤用力的將他的手甩開,連連後退幾步。

    “方梅琴是你從樓上推下去的,她的生命是你親手結束的。這個罪名我和我女兒一直替你揹着呢。怎麼?想要我死了,這件事就沒有誰知道了嗎?咳咳……”

    儘管簡易天已經醒了過來,可是他身上的傷勢卻還很重。他趴在病牀邊苟延殘喘的咳嗽起來。

    門外的時鈞昊聽着簡易天的話,震驚得眸子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方梅琴在Z國遇難,林筱樂第一時間趕過去找林小婉報仇。方梅琴致命的傷是從樓上摔下去,大腦失血最終休克而死。所有的人都以爲是林小婉乾的,可是此時此刻簡易天卻說是付玉瑤做的。

    這怎麼可能呢?

    付玉瑤哪裏來的本事殺死方梅琴啊?

    “那是一個你情我願的交易,現在你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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