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餓,不想喫東西。”林筱樂想要向紀宗雲拒絕,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戰瑾煵的座駕。
她的心臟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別怕,有我在呢。”紀宗雲拍了拍林筱樂的手,輕聲的說道。“好巧好,居然在這裏相遇。”
他衝着戰瑾煵打着招呼。
“……”林筱樂一直盯着對面的戰瑾煵,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可是那些話卻硬生生的咔在了她的喉嚨中。
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剛纔好多了。
沾有鮮血的襯衫,也被重新換了一套。
“你想喫什麼,我幫你點。”紀宗雲不等林筱樂回答,拉着她的手就往酒店裏面走。
她依依不捨的望着身後的戰瑾煵,那水靈的目光無疑是在對他詢問‘他還好嗎?’
“要不,我們換地方吧。”汪淨祥現在是最懂戰瑾煵的人了。
相見既是煎熬,還不如不見。
“不用。”
戰瑾煵邁進酒店裏,找了一處在屏風後的位置坐下來。
紀宗雲故意沒有先找位置,而是帶着林筱樂與前臺服務員周旋。
此時見戰瑾煵已經坐下,他才帶林筱樂走過去。
“剛纔我點的那些菜,全部都送到那個餐位上來。還有買單這種事,自然也是讓那位先生來吧。”
服務員不敢擅自作主,畢竟坐在那個位置的男人的身份,他們最清楚不過了。
“按他的意思來吧。”
汪淨祥這句話,無疑像救命的丹藥一樣救了他們一次。
林筱樂強硬的坐在戰瑾煵的對面,她的手還被紀宗雲牢牢的握在手中。
她的心,她的大腦,她的思維,全部都在戰瑾煵的身上。
而他卻臉色淡漠,拿着自己的私人手機,用一口流利的外語,與合作商一直在聊工作。
“今天的小龍蝦不錯,我幫你把殼剝下來。”紀宗雲把剝好的蝦直接喂到林筱樂的嘴脣邊。“嚐嚐看好不好喫。”
“……”林筱樂沒有說話,目光依舊停留在戰瑾煵的臉上。
“別不給面子嘛,就看在我爲了幫你剝蝦殼,弄得滿手都是油漬的份上,嘗一個好嗎?”
並不大的長方形餐桌,只有他們三個人。
戰瑾煵一直在聊電話,林筱樂則一直不開口,剩下的紀宗雲就唱着獨角戲。
“說完了嗎?一直噼裏啪啦的講什麼啊,欺負我聽不懂那些嘰裏咕嚕的狗屁話嗎?”
“啪”的一聲,紀宗雲將手中的蝦扔掉,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戰瑾煵對手機裏的人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掛掉了電話。
“這桌記在我的賬上。”戰瑾煵吩咐正在送菜的服務員。
“是,戰總。”
“你當我們是空氣呢?又不是不認識,非要裝作是陌生人的樣子嗎?你故意擺個臭臉給誰看呢?”
“嘟嘟嘟……”的聲音,從汪淨祥的手機裏傳出來。
汪淨祥立刻把手機從西裝口袋中拿出,只見手機的屏幕上,閃爍着紅色的警報燈。
“帶着她離開這裏。”戰瑾煵從椅子上蹭起身來,還用命令的口吻,對紀宗雲說了一句。
“怎麼回事?這菜都還沒有送齊呢……喂……”
林筱樂環望着酒店的餐廳,餐廳裏的人一如既往的用餐,並沒有什麼異樣。
戰瑾煵沒有離開酒店,而是往酒店的電梯口邁去。
原本跑出酒店的汪淨祥,此時已經返回,身後六名保鏢緊跟着他。
林筱樂想也沒有想也跟着戰瑾煵他們跑去。
“喂,你剛剛沒有聽到他講的話嗎?他說讓我帶你離開這裏。”紀宗雲追上林筱樂,阻止她上樓。
“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他們怎麼會那麼着急,還出洞了保鏢。”林筱樂不停的按着上樓的電梯按鍵。
“不管發生什麼事,那都跟你沒有一點關係。退一步來說,真出事了,我就更得帶你離開這裏了。”
紀宗雲拉着林筱樂的手,霸道的朝酒店門口走去。
“紀宗雲你別這樣,我深信戰瑾煵娶黃雅凌,一定是有苦衷的。還有樓上出事了,我要上去看看。”
她使勁的掙扎他,卻怎麼也掙脫不掉他的手。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上樓看什麼看呀?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早知道會是這樣,剛剛我就不應該帶你過來。
湊什麼熱鬧呀,真是的。”
他抱怨着自己。
戰瑾煵到達其中一個樓層的病號,伸手提着門把手。門從裏面被人給反鎖住了。
他沒辦法等到服務員送來備用鑰匙,直接用身體撞擊着門板。
房間內。
兩個男人正面交鋒,大打出手起來,把客房裏弄得無比零亂。
“你到底是誰?竟敢在瑞城戰瑾煵的面前興風作浪?”
時鈞昊緊握的拳頭,一次又一次打在對面的男人頭上。
男人連續後退兩步,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拇指上殘留着櫻紅的血漬。
“呵呵……你猜。”男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冷笑着挑釁。
“那就去告訴閻王吧。”時鈞昊從牀上翻身過去,修長的腿踹向那個男人。
男人成功的避開,打開臥室的門奔跑跑出去,卻聽到了門外撞擊門板的聲音。
“想要逃嗎?門兒都沒有。要麼你老實交待,要麼今天在這裏就是你的死期。”時鈞昊追出臥室,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你不是李博士?說!真正的李博士去哪裏了?”
“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李博士的?”
“本少的問題你一個都沒有回答,現在還想要質問我?”時鈞昊抓起旁邊的花瓶,朝着那男人砸了過去。
“好……我告訴你。”他用手勢示意時鈞昊不要再靠近他。“李博士他已經死了。”
他一邊說,一邊朝着酒櫃那邊退去。
“死了?我小舅舅明明就派了保鏢,時時刻刻保護着他的安全,他怎麼會死的?”時鈞昊問出這話,頓時意識到自己有些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