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真想弄死他們幾個,那也不是現在。趁着他們對這些人還有點利用價值,何不等喫飽了再說。
是要打,還是要怎麼滴,到時候也纔有力氣不是麼。
戰永承明白可兒的意思,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她的做法。
“給你。”他把一個雞腿拿過來,直接遞到喜兒的手中。
“謝謝哥哥。”
“多喫一點。”
“真的好好喫喲。”戰永喜一手一個雞腿,一手一個鴨脖子,喫得滿手都是油漬。
林筱樂他們此時也已經回到了江國。
第一次來到江國的林筱樂,對於她來說實在是陌生。
偌大的宮殿,裝潢豪華大氣,在此地所有人見到她,都對她卑躬屈膝的行禮。並尊稱着‘小主人’。
璃說她是這裏最尊貴的人,是江國公主江欣婉唯一的女兒。也是未來的江國之主。
這實在讓她接受不了。
她不想做什麼江國之主,也不想擔起什麼對江國的責任,只想做普普通通的林筱樂。
有她,有戰瑾煵,還有六個孩子們,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小主人。”
璃拿來一件披風,貼心的披在林筱樂的背上。
“江國的氣溫不比現在的瑞城,你不要着涼纔是。”
“不要叫我小主人,叫我林筱樂就好。”
林筱樂轉過身來正視着璃,她的眼神看起來很彷徨,無助。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不管我如何稱呼你,你始終都是江國的人,你的身體裏流淌着江國公主的鮮血……”
“求你不要再說了好嗎?”林筱樂忍不住打斷璃的話,雙手捂着自己的耳朵。
璃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耳邊提醒,告誡着她的身份,試圖讓她不要忘記了,她是江國公主的女兒。
她現在就是江國的救世主,她得承擔起拯救整個江國的責任。
憑什麼讓她來承受這些?她從不知什麼江國,也不知自己是江欣婉的女兒。一得知真相就得讓她做這做那兒。
這對她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既然如此,那小主人你好好休息吧。”
璃也不想逼迫她,但現在的局勢由不得她。
曾經江欣婉爲了林筱樂的未來,爲了不讓她走自己的老路,爲了讓她在這個世界上平平安安的度過。
她費盡心思幫林筱樂擺脫自己的身份,讓她做一個普通人。
可繞來繞去,時間過去了二十多年。林筱樂還是被繞回到了自己母親的故土。
只因天註定她與戰氏血脈的後人的邂逅,這才讓常王發現了她的存在。
“璃主,戰瑾煵還有那六個孩子,現在都在常王那邊……”
如風向璃主報告。
如風說了很多話,林筱樂想不聽到都不行。
總歸就是一句話,她若不願意承擔起自己的責任,那麼她的愛人,她的孩子們就會被殃及。
嚴重的話,他們是會死的。
“我需要做什麼?才能夠救他們?”林筱樂極力隱忍着心裏的不適。
“江國每一年都會舉行一次鬱莉藍浴池大典,原來每一位江國的子民,都必需有紅色鬱莉藍花葯才能夠保平安。
璃之前就說過,只有江國未來之主的鮮血,才能夠令紅色鬱莉藍開花。
當初在寒山嶺上的紅色鬱莉藍,就是因爲林筱樂的血才盛開的。
“你們安排就好,我只要他們平安。”
林筱樂現在沒有主意,只能夠聽從璃他們的話。
當然,她若能讓自己的母親,從一個活死人醒過來,那也是一件好事。
…………
實驗室中。
戰瑾煵被那些人帶了進去。
在這個實驗室裏,擁有多個透明的玻璃缸,裏面裝有各種各樣的昆蟲。最爲顯眼的就是其中那隻紅色的蜘蛛。
戰瑾煵不知道環望着這裏面的情景,只見正中間有一個水晶棺,裏面躺着一個人。
至於那個人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完全分不清了。
“是不是看到他,覺得有些親切呢?”
焱,是這裏的實驗老大。他盯着戰瑾煵嘲諷的說道。
他看起來大約六十多歲,精神卻猶如年輕小夥般好。
“把他弄出來吧。”焱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水晶棺緩緩放下來,做實驗的人將棺裏的小蜘蛛們全部都收集起來。
“鈞昊。”戰瑾煵驚呼。
一名研究員爲時鈞昊注射了一瓶什麼藥物,他從剛纔的昏迷中醒過來。
他盯着那些陌生人,再加上這些天在這裏受到的折磨,嚇得他本能的打了一個寒噤。
“鈞昊。”
戰瑾煵再次叫着他。
“小舅舅,你終於來了。這些人……不!他們不是人,全部都是魔鬼,是鬼魅……”
時鈞昊感覺此時自己的身上,都還有千蟲萬蟻在爬咬一般。他胡亂的用手拍打着自己的手臂。
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只有在電影裏見過。怎會想在現實生活中,有一個地方真的存在這種事情。
“親人見面怕是有很多話想要聊吧?可惜這裏不是你們聊天的場所。”焱示意手下把時鈞昊弄下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放開我,我不要走。”他不能單獨的離開這裏,也不能讓戰瑾煵呆在這兒。
因爲他這些天受到的折磨已經夠了,何苦再讓自己的小舅舅來經歷一次。
戰瑾煵突然掙脫束縛着他手臂的人,緊接着一個連環踢,將對面的人踹倒在地上。
他迅速拔出左手戒指上的小機關,將裏面一顆藥丸扔向給對面的時鈞昊。
時鈞昊見機行事,手肘打在身邊男人的腹部,成功的接過那顆藥丸。
“喫下去。”戰瑾煵對他說道。
“這什麼呀?味道那麼難聞?”時鈞昊硬着頭皮吞下去。
原本無力的身體,頓時有了力氣。
儘管這些天他們抽取了他很多的血。但他之前身體很好,他們又沒打算要他的命。此時服用了戰瑾煵給的特效藥,與他們打鬥完全不覺得費力。
“蜘蛛毒液。”戰瑾煵背過身體,舅甥二人剛好背對着背,站成了同一戰線。
“什麼?不會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