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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吧。”林筱樂對他說着。然後將躺在牀上的承兒扶起來,小心翼翼的爲他穿着衣服。“他感冒在發燒,需要喫一些退燒的藥。家裏面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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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人去找家庭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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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瑾煵說完,便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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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今天在陽光下曬太久中暑了,普通的感冒藥,就可以爲他治好。還沒有請家庭醫生那麼嚴重的地步。”她提醒着那個男人。“不過,我只是一個心理醫生而已,你若擔心孩子的話,就請家庭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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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家的孩子可是寶貝,真要出了什麼事,她肯定是擔待不起那個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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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戰瑾煵拿着藥箱,從外面走進來。並向她示意,藥箱裏面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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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些事不是他的母親秦心玲在做,就是家庭醫生的事。他還不用親自動手。所以藥物這種東西,即使上面有說明,他也不敢亂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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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樂有一個女兒,可兒發燒生病,都是她在照顧。孩子使用藥物的劑量,她拿捏得很準。她在藥箱裏取了三種藥,然後研磨成粉,衝着開水餵給戰永承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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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阿姨,哥哥他沒事了嗎?”琪兒在林筱樂給承兒喝了藥後,才小心翼翼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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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藥,身體就會漸漸好起來的。你不用擔心,你趕緊和弟弟們去睡覺吧。千萬不能大聲說話,把哥哥給吵醒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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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琪兒拉着弟弟們的手,乖巧的到他們的牀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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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五個小傢伙睡在同一個臥室裏,不過他們擁有屬於自己的小牀。全部都是分牀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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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樂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打溼了,也不好一直這樣在戰瑾煵的身邊晃來晃去。她示意戰瑾煵照顧承兒,便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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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漂亮阿姨的手,剛剛被哥哥咬傷了,都流血了呢。”戰永琪從被子裏,露出小腦袋來,見林筱樂離開了房間,趕緊提醒戰瑾煵一聲。“你看看藥箱裏,有沒有什麼傷藥,你給漂亮漂亮送過去吧。畢竟她也是爲了哥哥,纔會受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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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樂在爲承兒穿衣服的時候,他也看到了,那個小女人右手的咬傷。看那傷口如此之深,肯定也非常的疼,可是事後她卻一直都沒有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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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看到奶奶,爲我抹膝蓋上的摔傷,就是用的這個藥。”戰永俊從牀上翻身起來,很精準的在藥箱裏,拿出了一支藥膏。“爹地,你給漂亮阿姨送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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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明天再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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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兩個小傢伙,過度對林筱樂的上心,他直接淡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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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她的傷就得變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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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送過去。”他帶着一幅鋼鐵直男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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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孩子,這個時間早就應該睡覺了,晚睡會對小孩子的發育不好。這是曾祖母常常說的。爹地趕緊送去吧,漂亮阿姨如果不是爲了哥哥,她也不會受傷。即使我們戰家和她的關係,是僱傭關係,我們也得人情化不是嗎?”戰永俊說完,屁癲屁癲的跑到牀上,一幅我要睡覺了的模樣。
戰瑾煵拿着那支藥膏,無奈的前去林筱樂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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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的林筱樂正在箱子裏找衣服,突然聽到敲門聲,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只帶了一套睡衣,想着隨時都會回去,就沒有帶那麼多。這下可把她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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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她急切的叫着,一把將地上使用過的浴巾,快速的包裹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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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房間的門,隔音效果太好了,門外的戰瑾煵壓根就沒有聽到她的回覆。他便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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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那個小女人,正在用浴巾包裹身體的一幕,剛好進入那個男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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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不是說讓你等一下的嗎?”林筱樂尷尬得要死,一股腦的衝跑到牀上,抓起被子就往身上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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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瑾煵拿着那支藥膏,進不是,不進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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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什麼想法,一心還在等待着,當年那位救命恩人。絕不相信她已經死了。可是突然看到一個女人,在房間裏這樣的情景,他一點尷尬都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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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有什麼事嗎?”林筱樂緊緊的攥着身上的被子,硬着頭皮詢問,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得了。可那也不能讓那個男人,一直呆在這個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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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沒有回答,然而他漸漸向她靠近的腳步聲,卻清晰的迴盪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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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只是和戰家爲僱傭關係,但你畢竟幫了我兒子,於情於理我也不會對你見死不救。這是我兒子讓給你的。”戰瑾煵將手中的藥膏,交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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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應該說結果,這是你兒子讓你給我的,跟你沒有一點關係。”林筱樂聽得出來,這個男人送藥膏來,心裏有多麼的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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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從來都沒有指望,這個男人對她會抱有恩情。與他講的一樣,大家都只是僱傭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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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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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一點小傷,我可沒有那麼矜貴。死不了。”她無視他遞來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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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樂見那個男人,一直盯着她看,她那抓着被子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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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瑾煵將目光落在小女人的手上,她左手的側邊,呈現出一個清晰的牙痕,裏面的鮮血似乎還在往外面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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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一步,強勢的抓着小女人的手,繼而打開那藥膏的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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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嘛……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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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他低聲說道,爲了方便給她上藥,他直接坐在了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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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那藥膏沾染在她的傷口處,疼得她本能的嗚咽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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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瑾煵擡眸落在小女人的臉上,兩人剛好四目相對,面對他那雙深邃,又邪魅的眸子,她的心竟突然緊張的狂跳起來,原本白色的臉頰,也是刷的一樣紅透了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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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自己可以,你把藥膏給我吧。”林筱樂儘量用另一隻手,使勁的攥着身上的被子。她那頭烏黑的長髮,髮梢還滴着晶瑩的水珠,在戰瑾煵抹着她的手背時,水珠直接滴濺在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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