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胡天宇冷聲質問於林筱樂。“你是……”他越看她越覺得像林筱樂,但又不敢相信,曾經那個醜陋的女人,搖身一變醜小鴨就成了白天鵝。

    “不過我也表示十分的同情你。”林筱樂笑意盈盈地說着,“林大小姐在外面可沒少養備胎,當初你就是其中一個,現在……就連……”她突然欲言又止,差點就把戰瑾煵說出來了。凡事都要講究場合,還是先不要得罪戰瑾煵爲好。“你們男人一個個放着自家的花園不要,非要去惹那一朵白蓮花……不得不說你們倆真是臭味相投的天生一對。”

    “林筱樂你說夠了沒有?”林小婉終於忍不住,憤怒的呵斥起來。

    “林筱樂……”胡天宇聽着林小婉的稱呼,再次將林筱樂全身上下打量個遍。“你真的是那個女人。”

    林小婉,好歹也是戰瑾煵的緋聞女友。傳聞中最有可能嫁入戰家當戰少奶奶的女人。林小婉爲了今天能在宴會上引人注目,特意穿了一件深紅色的晚禮服,上面鑲着鑽,滿滿金錢的味道,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我還以爲你五年前就死了呢,沒想到你還活着啊……”胡天宇使勁的攥着林筱樂纖細的手臂,那雙怒目就好像林筱樂欠他的似的。

    “胡大少爺你的未婚妻還在那裏看着你呢,你對我這樣好像不太好吧?”林筱樂白皙的臉蛋皮笑肉不笑,冷漠的諷刺於他們二人。繼而故意走到林小婉的跟前,諷刺的說:“**配狗,天長地久!”

    “你……”林小婉氣得想要打她,林筱樂卻霸氣的推了她一掌,將兩人之間的距離隔開。

    “林小婉不是戰少的緋聞女友嘛,怎麼就跟胡家的少爺有關係了……這關係真亂啊。”

    “就是,想不到她如此不檢點……”

    一時間,周圍的賓客,紛紛指着林小婉和胡天宇議論。

    “你們在胡說什麼啊!我纔不認識什麼胡天宇呢!”林小婉話音剛落,就聽見胡天宇氣憤不已地喊了一句:“林小婉!”

    倆人對視,目光灼熱,那場面分分鐘都要撕起來。

    胡天宇走過去,氣憤地跟她對峙:“睜眼看看老子!你再說你不認識我?”

    林小婉趕緊把頭扭向一邊,這裏可是戰家的生日宴,戰瑾煵還在呢!她可不想在戰瑾煵面前出醜毀了自己的形象和前途!

    “林小婉!”胡天宇抓住林小婉的胳膊,逼她跟自己對視,“你還不敢承認是不是?”

    林小婉尷尬地跟來賓們解釋:“哈哈哈,誤會,都是誤會哈哈……”

    “有什麼好誤會的?你自己心裏怎麼想的你不清楚?嫌棄我們胡家沒有戰家有錢有勢是吧?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戰瑾煵示意汪淨祥帶人去處理掉那兩個人,今日是他寶貝兒子們的生日宴會,誰也別想破壞掉。

    汪淨祥立刻帶着保鏢去趕人。

    戰瑾煵轉移自己的目光,卻看到角落裏的林筱樂,好似整件事的發生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悠哉悠哉的喝起了紅酒。

    狗咬狗的畫面真有意思,林筱樂就差搬個小板凳來一桶爆米花吃了。太爽了。

    這女人,把人家倆人的火挑起來,自己跟沒事人一樣。

    戰瑾煵抿了一口杯子裏的紅酒,對於林筱樂彷彿他又多認識了一點。她跟胡天宇是什麼關係,他不會派人去查,更沒有興趣知道。可他知道一點,就是這個女人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弱不禁風。

    林小婉和胡天宇還是要爲自己家人的形象着想的,在保鏢把他們驅趕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他們才冷靜下來。並向汪淨祥表示不會再爭吵,更不會再影響宴會的氣氛。

    來者都是客,今天這裏戰家是主人,他們自然也不會做得比平日裏決絕。

    林小婉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瞧見戰老夫人和秦心玲的臉色都很難堪。她辛辛苦苦僞裝了這麼久的大家閨秀形象就這麼的毀了!心裏把林筱樂那女人恨透了。

    舞會開始,大多數賓客都去了舞池,只有一些在雅座上聊天。

    林筱樂並不喜歡這些交際,戰家的朋友圈她也不熟,她單獨坐在沙發上品着酒水。胡天宇不死心,找了一個機會來到林筱樂的身邊,直接坐在了她的跟前。

    因爲是舞會,全場的光線都不太亮。林筱樂所處的那裏只是一個角落,光線更是不足。

    “逞一時口舌之快,未必是真正的贏家。就算你林筱樂還活着,那也回不去了,因爲你父親已經被你害死了,而且還死得很慘。”胡天宇曾經跟她交往過,對於她的瞭解還是有一些的。尤其是她致命的弱點。“火化那裏我去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看到了林正陽因爲那場車禍,腦袋都被壓扁了,四肢不全,血肉模糊,那哪裏像是一個人啊,就跟一個無頭無尾的怪物一樣,那都是敗你所賜……”

    林筱樂一直都在忍,最後忍無可忍,揚起手中的杯子,朝着那個男人砸過去。胡天宇反應得很快,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杯子砸在地上剎那間碎了一地。

    “呵呵……”胡天宇就是要看到林筱樂痛苦難過的模樣,只因這幾年他被林小婉也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諷刺的嘲笑完後,起身大搖大擺的離去。

    舞會的音樂很大聲,誰也不會注意到在這個角落裏發生的事。

    林筱樂的耳邊久久揮之不去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在她漆黑的眸子裏,就好像真的看到了胡天宇說的,父親死後的慘狀。

    她驚恐的伸出自己的雙手,十指懊惱的戳入髮絲中,使勁的撕扯着自己的頭髮,以緩解內心的痛苦。烏黑的大眼睛定格在酒瓶上,她無法控制住此時的自己,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昂起腦袋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一個人喝酒好沒意思,我陪你啊。”

    不知道時鈞昊從哪裏冒出來的,突然就坐在了林筱樂對面的沙發上。

    “好啊。”林筱樂把旁邊一瓶酒杵在時鈞昊跟前的桌子上,示意他先把那瓶酒喝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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