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林筱樂說話間目光落在身邊的戰瑾煵臉上。“我明天一早就回瑞城。”

    林筱樂想着她和戰瑾煵畢竟是在試着交往中,一直跟別的男人聊天對他肯定是不尊重的,於是幾句話後,便掛掉了於司松的電話。

    “我的手機是你幫我撿到的嗎?”她詢問着戰瑾煵。

    “慈善拍賣會那天在酒店門口保安撿到的。”他淡然的回覆。

    “可是爲什麼於司松的電話會被設置到黑名單裏了呢?”

    “林小姐。”坐在前面的汪淨祥擔心林筱樂會誤會戰瑾煵,本能的交待。“是我弄的,你不要怪少爺。林小姐和少爺昨天都在病中,可是於總一直打電話來,我擔心會影響你們倆的休息。”

    聞言,林筱樂將手機放進衣服口袋裏,如果是昨天的話,她肯定會發怒指責,可是今天卻不同了。

    戰瑾煵一直都沒有表態,不擔心於司松打電話來的目的,也沒有想要杜絕她不跟於司松聯繫的意思。

    車子停在這個城市的中心廣場,每座城市都有屬於自己的標誌,在這裏也不坐例外,廣場的中心有一個很大的許願池,中間矗立着一個特別的標誌。放眼望去那是一個披着薄紗性感的女人,而女人的懷中則摟着一個可愛的小嬰兒。

    在許願池的周圍可以看到很多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在替自己肚子裏的寶寶祈福吧。

    戰瑾煵示意汪淨祥和司機去別處等候,他和林筱樂要離開的時候會給他打電話。然後去商家那裏購買了兩個許願幣走近林筱樂的身邊。

    “要許願嗎?”他向她示意着手中的許願幣。

    “站在這裏許願,我的願望肯定不會實現。畢竟他們求的都是子,而我……沒有那個必要。”林筱樂的嘴脣邊泛着笑意,她現在有五個兒子一個女兒,絕對稱得上是大贏家,又怎麼會站在這裏許願呢?

    如果換作是以前的話,她肯定會祈禱自己的五個兒子能夠平安快樂的活着,即使她不在他們的身邊,只要他們還活着就好。

    “你的願望是什麼,你就站在我面前許吧,我幫你去實現。”

    “既然是自己是願望,肯定就得自己去實現。”她要查出父親去世的真相,更要查清楚自己的母親是誰。

    她叫了整整十八年的媽,到頭來卻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不管母親是死還是活,她都要找到她。

    突然一個賣花的小男孩兒拍了拍戰瑾煵的衣服,並向他示意手中的鮮花。

    小男孩兒大約八九歲的樣子,他面帶微笑和戰瑾煵說話,說了好一會兒,然而林筱樂卻一個字都聽不懂。

    “他說什麼?”她忍不住好奇的詢問戰瑾煵。

    “他說你長得很醜,應該讓我買束鮮花來襯托一下。”戰瑾煵從小男孩兒的花籃中,精心挑選了一朵白色的玫瑰。

    “纔不是呢,他肯定說你太扣了,買朵花都捨不得吧?”

    他就欺負她聽不懂對方說的話,故意打趣着她。

    戰瑾煵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零錢交到小男孩兒的手中,並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平時戰瑾煵出門根本就不會帶錢,汪淨祥那個貼身助理倒是做得很到位,知道他肯定會用到錢,在和司機識趣的離開時,刻意把錢包交給了他。

    廣場上各種做生意的都有,而且他們所做的買賣,幾乎跟瑞城的商販差不多。

    當他們經過一個小攤時,一個老婆婆步履蹣跚的上前攔下他們。她身上的裝扮像是一個巫女,她一邊說一邊做着手勢,示意他們倆到他們的小攤前坐坐。

    “她年紀這麼大,還獨自一個人出來做生意也挺苦的,我們就去坐一會兒,然後給她一些錢吧。”即使林筱樂聽不懂老婆婆講的是什麼,可她那麼聰明看也能夠看懂了。

    老婆婆交給林筱樂和戰瑾煵各一個籤筒,示意他們倆從中搖取一個出來。

    戰瑾煵只是抱着一種陪林筱樂玩的態度,對於神鬼或者迷信壓根兒就不相信,他將搖出來的那隻籤交遞給老婆婆。她在看了一眼之後,便忍不住定睛落在戰瑾煵的臉上,直到林筱樂把自己搖出來的籤給她,她纔回過神來。

    老婆婆口中念着一些好像是聽不懂的咒語,林筱樂詢問着身邊的戰瑾煵:“她說的是什麼?”

    “不知道。”

    老婆婆唸完之後,示意戰瑾煵把手給她。他沒有拒絕張開掌心任由她打量。

    “凶兆。”她用臨國語告訴戰瑾煵。“即爲血光之災,方以血化爲吉兆。”

    “……”戰瑾煵沒有說話,那濃黑的眉頭卻在不經意間緊蹙了起來。

    他明明從來都不相信這些,卻又不知道爲何,心底會突然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尤其是在對視上老婆婆那雙眸子時,心裏就更加的不安了。

    老婆婆放下戰瑾煵的手,隨之向他的胸口伸去,只是當她的手指剛剛碰到他胸口的衣服,他便猛然縮了一下自己的身板。

    她笑了笑,將手轉移到林筱樂的手上,握着她的手查看她的掌心。

    戰瑾煵的臉色有些難看,沉默不語。

    “爲什麼看他的手心一會兒,卻要看我的手心那麼長時間呢?”林筱樂明知老婆婆聽不懂,但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下。

    “兇則是吉,吉則是兇,凶兆即由吉兆化解,吉兆卻又未能化解,一切皆由命數,切記。”老婆婆的言辭頗有深意,末了又附加了一句。“你們倆適宜婚配,郎才女貌!”

    老婆婆最後那句話,將戰瑾煵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果然只是神棍而已,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她說什麼呀?”林筱樂盯着戰瑾煵詢問。

    “她說我們倆有夫妻相。”

    聞言,林筱樂那張白皙的臉蛋,下意識的泛起了羞澀的紅暈。

    老婆婆在林筱樂的手心裏寫了兩個字‘血引’。

    她以爲老婆婆是臨國人,不會說瑞城的母語,自然也就不懂得如何去寫瑞城的字,可是那兩個字卻是實實在在的瑞城字體。到底那真的是‘血引’二字?還是臨國的文字書寫筆畫雖然一樣,但是意思卻不同呢?又或者說那是身爲神算子的特殊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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