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爸爸根本就不知道我當初懷孕的事。”
這女人真當她是傻子嗎?這種話都敢拿出來說。
“是你不要臉求婚懷孕,丟了林家的面子,是你害死了爸爸,同樣也是你違背了爸爸的意願,事到如今你還無恥的回來搶奪屬於爸爸給我留下的遺產。”林小婉步步爲營,反正林正陽六年前就已經死了,死人是開不了口說話的,現在把所有的罪名都強加在林筱樂的身上,她也拿她沒有辦法。
而事實上別說是林正陽了,就是連同當初的林小婉,也不知道林筱樂懷孕的事,如果當初沒有方梅琴帶路,她也無法尋找到林筱樂,更不可能知道那幾個孩子是她的骨肉。
林筱樂有那麼幾秒鐘的彷徨,可想到如果爸爸真的把林氏集團留給了林小婉,爲何整整六年的時間,那對母女都沒有尋找到爸爸生前早就擬好的股權書呢。
“既然那是爸爸留給你的遺產,那股權書呢?”林筱樂回過神來,將逼近她的林小婉用力的推開。“倘若白紙黑字上寫的是你林小婉的名字,你當初又何需派人追殺我,從我手中獲取股權書?”
“那是因爲……”
“小婉。”杜晴容打斷自己女兒的話,大聲的說:“我們該走了。”
“林筱樂我們來日方長,今日我和母親離開這裏,不代表我們輸了,只是住在這個老宅裏太觸景傷情。”她爲自己辯解一句,這才與杜晴容上車離去。
“二小姐,這是整個林宅大大小小房門的鑰匙。”一名老女傭將一大串鑰匙交給林筱樂,她和其他的傭人一樣,帶着沉重的心情,手中拿着包裹看樣子都要離開林家。
林筱樂看着這些傭人,其他有好些是屬於林家的老人了,不過這一張張面孔,雖然她好多都認識,可對於她來說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畢竟當初她被杜晴容他們趕出林家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她說話。
林筱樂不會相信杜晴容他們的鬼話,更不相信爸爸真的會把林家全部都送給他們。一天沒有找到股權書,她便一天都不會妥協。
杜晴容遣散了林家的傭人,還把家中值錢的東西,一件都不剩的帶走。如今這個林家就等同是一個空殼子。
林筱樂在宅子裏四處閒逛,在某些角落裏,總會在不經意間尋找到屬於她和父親的記憶。仔細回味爸爸以前真的很愛她,儘管讓她搬出了林家生活,可在物質上他什麼都沒有缺少她的。
直到現在她依舊還清晰的記得,爸爸常對她說的那幾句話。‘身爲一個集團的掌管者,必需得有超乎常人的本事,首先第一點就是喫苦耐勞,你身爲我林正陽的親生女兒,一定要懂得先苦後甜的道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爸爸對你的苦心的。’
林筱樂本想在林家宅子裏,尋找到爸爸留下的股權書的,可是最後卻讓她失望了。
杜晴容母女在這裏生活了那麼久,都沒有尋找到股權書,她怎麼可能剛剛一回來,就能夠找得到呢?
汪淨祥到點去林家老宅接林筱樂,這是戰瑾煵的吩咐,如今的林筱樂身份不同,她是戰家五個兒子的親生母親,說什麼戰瑾煵也會好好的保護她。
只是汪淨祥在接到林筱樂後,便迎來了戰瑾煵的電話,戰瑾煵讓他把林筱樂送回童居就好,不用特意親自去接他。可是汪淨祥這一次違背了戰瑾煵的意思,不僅沒有帶林筱樂回童居,還故意把她送到了他現在的那個地方。
車子停在一家高檔的機構大門前,汪淨祥下車後恭敬的爲林筱樂打開車門,以戰瑾煵對林筱樂目前的上心,早晚有一天她都是戰家的少奶奶,汪淨祥此時的舉動,只是提前在尊重戰家的少奶奶而已。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林筱樂望向對面大樓上的牌子。“愛情導向機構?”
“林小姐少爺就在樓上,你上去找他吧,我和司機在這裏等你們就好。”他可不希望戰瑾煵爲林筱樂所做的一切都變成空氣,只有讓她親自目睹戰瑾煵的好,戰瑾煵的付出纔不會白費。
林筱樂不知道戰瑾煵在搞什麼鬼,本不打算上樓去的,可一想到杜晴容和林小婉突然親自搬出林家,肯定是戰瑾煵幫忙的,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感激一下他。
“請問是林小姐嗎?”
林筱樂剛走進大廳,就有位前臺小姐來迎接她。
“嗯。”
“戰少在樓上,請跟我來。”
前臺小姐把林筱樂引帶到四樓的某一個工作室裏,而在那個工作室裏,卻只有戰瑾煵獨自一個人。正前面有一面黑板,黑板上描畫着一對男女接吻的一幕。
戰瑾煵坐在沙發上,腦袋上戴着某種儀器的眼罩,他並不知道此時屋子裏已進入了誰,依舊顯得格外入神。
前臺小姐對着林筱樂禮貌的俯了俯身體,然後轉身離開。
工作室裏大概的佈置都是粉色的,其中有很多鮮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給人一種心底都冒着粉紅色泡泡的激動感覺。
過了一會兒,戰瑾煵纔將戴在頭上的那個儀器眼罩拿下來,眸子裏清晰的映着對面小女人的面孔。
“你……你在這裏做什麼?”林筱樂有點小尷尬,找着話題跟他講。
戰瑾煵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大長腿朝着她邁過去,他的氣場很強,如排山倒海的潮水,壓迫得人自然而然的想要逃避。她後退到旁邊的牆壁上,腳步無路可退爲止。
“你怎麼來了?”戰瑾煵那口富有磁性的嗓音,與他的氣場不同,相反顯得格外溫柔。
他不是讓汪淨祥那傢伙把這小女人送回童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