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工作還能做什麼,不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要你想我啊。小別勝新婚,事實證明你真的很想我。”

    戰瑾煵的解釋很隨意,聽起來卻又讓她找不出毛病。

    “是嗎?”她不悅的盯着他,趁着他不注意抓着他的肩頭,腦袋湊近他的脖子,使勁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嗯……”他悶哼一聲,任由她咬着也不反抗,相反還有點點享受的意味。

    “戰瑾煵你是我的,結婚證那個章我不在乎,但你身上這個章我現在已經蓋好了。簽了字,畫了押,你以後別想再跑。”她看着他脖子上那個不深也不淺的咬脣印記,一字一句的警告他。

    “章是這麼蓋,那字是怎麼籤呢?”他帶着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着她詢問。“是這樣嗎?”不等她回答,他突然掀起被子蓋着兩人教她如何纔算是正確的簽字畫押。

    下午戰瑾煵決定帶林筱樂去醫院看望自己的母親,爲此還特意讓汪淨祥準備了兩套男女的衣物,並且他的那套衣服都要低領的。

    車上林筱樂看到戰瑾煵脖子上那個深深的吻痕,心裏有點自責自己下口太狠了點,想必當時他一定很痛。他這低領的衣服太過暴露了,讓別人看到似乎不太好。

    “前面有一家商場,今天外面的天氣太冷,我們去買條圍巾吧。”林筱樂挽着戰瑾煵的手說道。

    “你冷嗎?”他回頭看着她,她的衣服都是加厚的。

    “不……不冷。”她有點尷尬,沒好直接說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太露。“就是覺得你穿着有點單薄,買條圍巾戴着會暖和很多。”

    “天氣是很冷。”他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道他故意讓汪淨祥買的這身衣服。“不過有你在我身邊,我從內到外都是暖和的。”

    林筱樂語結真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這些肉麻的情話的,爲了掩飾臉上的尷尬,她裝作爲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試圖把他脖子上的吻痕掩飾一點。總不能讓她直接跟他說,買條圍巾把他剛回瑞城就出來‘做案’的證明給掩蓋掉吧。

    秦心玲爲了自己的兒子,可謂是下了血本了,真的讓自己的腿受傷。

    戰瑾煵先去了一趟主治醫生辦公室,醫生說她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病房裏黃雅凌親自照顧着秦心玲,聽護士也說這些天黃雅凌天天都來醫院,對於戰夫人的照顧比親生女兒還要孝順呢。

    林筱樂之前一直都在生戰瑾煵的氣,她也不可能會來醫院,畢竟明知秦心玲不中意她,她又何必非來這裏找氣受啊。

    戰瑾煵握着林筱樂的手一起走進病房。

    “瞧,我說瑾煵忙完工作,就一定會來醫院裏的吧。”秦心玲看到首先進入病房的戰瑾煵,微笑着對身邊的黃雅凌說道,卻不曾想在他的身後,還緊跟着林筱樂。

    “媽,你身體好些了嗎?”戰瑾煵詢問一句,還特意示意手中帶來的鮮花和水果。“這是筱樂爲你買的。”

    “阿姨。”林筱樂只是禮貌的叫了一聲。

    秦心玲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看得出來身邊的黃雅凌臉色也不太好。爲了維護黃雅凌她故意說:“我跟你非親非故,怎麼會成爲你的阿姨呢?你還是叫我戰夫人吧。

    我不喜歡康乃馨,還是喜歡雅凌買來的百合。”在戰瑾煵準備把花瓶裏的百合拿出來換成康乃馨時,她急切的呵斥道:“不準動那花瓶裏的花。”

    林筱樂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秦心玲對她帶着敵意。以前在戰家老宅她並不是這樣的,可能因爲那個時候,她只是戰家請來的一名純粹的心理醫生,與她的兒子,甚至是孫子沒有絲毫關係吧。

    戰瑾煵沒想到自己的母親對林筱樂的敵意那麼大,不管怎樣她也是孩子們的生母不是嗎?

    “瑾煵,這是我剛剛爲阿姨削好的水果,你嚐嚐吧。”黃雅凌爲了緩和病房裏的尷尬氣氛,特意將果盤裏的水果遞給戰瑾煵。

    “我不喜歡喫蘋果,喜歡喫香薰。”戰瑾煵效仿母親的口吻,生硬的拒絕了黃雅凌的水果。

    黃雅凌買來的水果都是蘋果,而林筱樂買來的都是香蕉。正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沒關係,那下次我買香蕉就是了。”

    “那裏有現成的。”他緊接着她的話說下去,明顯示意他們倆之間不可能。

    黃雅凌擡頭注視着戰瑾煵,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現在對她說話的態度,竟如此冷漠決絕。當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無意中發現了他脖子上的吻痕,她清澈的眸子剎那間淚眼惺忪,並將目光轉移到他身邊的林筱樂臉上。

    戰瑾煵這幾天去了什麼地方,她當然是一清二楚。她還在秦心玲面前爲他說好話,戰瑾煵是因爲工作纔沒辦法來醫院照顧她的。可是……他突然回來了,第一時間不是來醫院,而是去找林筱樂了。他們兩個人還……

    “雅凌,你剛剛不是說水瓶裏沒有水了嗎?你幫我出去打一下。”秦心玲也看到了戰瑾煵脖子上的吻痕,她想自己必需得單獨跟戰瑾煵聊聊了。“林小姐也先出去吧,我想跟自己的兒子聊聊天。”

    “在外面等我。”戰瑾煵溫柔的對林筱樂說了一句。

    她微笑着點了點頭,繼而走出病房。

    “你們倆在一起了?”病房裏只剩下母子二人,秦心玲也不用掩飾什麼,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

    “是。”

    “你可以跟她玩玩,但她想嫁入戰家,成爲戰氏集團的少奶奶,那就絕對不可能。因爲戰家少奶奶那個身份只有黃雅凌才配擁有。”

    “母親好像忘記了,當初你跟奶奶答應過我什麼。”戰瑾煵口中的言辭不焦也不躁,格外平和。“我若找到孩子們的母親必定娶她爲妻。如果沒有林筱樂的話,戰瑾煵早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那是因爲一個消失那麼長時間的人,我們壓根兒就不相信她還能回來,並且那麼巧合的來到我們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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