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圍觀的人，連周亞萍、陳玲玲父母和黃耀武都一臉蒙圈。
陳玲玲明明躺在冰棺裏，可黃漢斌卻背對着冰棺，躲在黃耀武的身後，面朝向反的方向，貌似在和陳玲玲說話。
他面對的方向，還站了不少人。有的人還以爲他是對自己身後的誰在說話，趕緊閃開一塊地方，而那方向的後面是牆壁。
“漢斌，”周亞萍一把拽着黃漢斌：“趕緊多給玲玲燒點紙錢！”
“哦哦哦。”
黃漢斌拿着紙錢跪下，但卻不停地扭頭對着身後說道：“玲玲，真不關我的事，我……給你燒錢過去用，你……饒了我吧！”
這時旁邊有個陳玲玲的同學說道：“看這個樣子，應該是黃叔叔的火焰低，看到了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聽說三清觀的青雲天師很厲害，要不請他過來做做法事吧？”
李倩倩聞言，又看了一眼範建明。
範建明沒吭聲。
李倩倩覺得很奇怪。
碰到了這種事情，就算範建明沒辦法，可別人都說要請青雲天師來，以範建明與他的關係，一個電話不就可以了嗎？
他爲什麼不吭聲呢？
李倩倩忽然想到，該不是範建明不願意看到周亞萍天天和黃漢斌在一起，所以故意不想出面吧？
不過想想範建明在西方的所作所爲，好像他的心胸不至於這麼狹隘吧？
“對，”有人附和道：“三清觀的青雲天師是真有本事，我就聽說過在別的小區裏，晚上路邊的下水道里，經常聽到有女人的哭聲傳來，那聲音特別悽慘，令人毛骨悚然。”
“後來小區的物業公司，特地跑到三清觀請來青雲天師，青雲天師在那裏做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法事，那個哭聲就沒有了。”
“那得要花多少錢呀？”
“廢話，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再說了，陳玲玲這個婆家並不缺錢。”
“不過有個問題，這麼多人在這裏，陳玲玲怎麼就找他這未來的公公，不找別人呀？是不是……”
這人的話雖然沒說完，但誰都聽得出來，他後面的話之所以沒說出口，恐怕有點難聽。
他的意思絕不是說陳玲玲是被黃漢斌害的，而是想說黃漢斌與陳玲玲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在東方，各種複雜的男女之間的關係，是最容易被人聯想，被小道消息傳播的。
“別瞎說，”另一個人若有其事地說道：“我聽別人說了，一般人死之後，魂魄如果不是找害死自己的人，就是找跟自己關係特別親近的人。”
“小麗和小霞，平時不是跟玲玲的關係不錯嗎？”
陳玲玲的兩個女同學，不約而同地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臥槽，你要死了，千萬別亂說話！”
說完，兩個女同學下意識地朝身後看了一眼，又拼命往前擠了擠。
黃耀武不想讓大家誤會自己的父親，不是害了陳玲玲，就是與陳玲玲有某種關係。
他蹲下身來，雙手抓着黃漢斌的肩膀問道：“爸爸，你究竟看見了什麼？”
“玲玲呀，他不就站在這裏嗎？你們怎麼誰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