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季總陡然震怒，更是猛地一拍桌子，“哪裏來的小癟三，敢跟我這麼說話？不知死活！”
“焦曼！！”他再次怒喝，“看來，你今天是來跟我撕破臉皮的了？”
焦曼方纔一聽顧長生的話，就知道他不想糾纏了。
如今，得知顧長生與歐老的關係，焦曼也沒必要是懼怕什麼，咬了咬牙便道，“季總，我說了，我是來解決問題，澄清一下今天上午所發生的事情，您若是理解錯了意思，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季總沒想到焦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只是身旁人口出不遜，她自己竟然也敢自己拿捏起了架子？
她以爲自己現在還算什麼東西？
今日的事情，季總早就打聽清楚了……
若非焦曼依仗名揚集團的威名，今日恐怕唯有顏面掃地，被人欺辱的份兒，到頭來她不記好，且放低姿態認錯，反而跟自己叫起了板子！！
“好，好，好！”季總坐於原位，穩如泰山。
多年身居集團高位，倒也沒被三言兩語就影響了架勢，他不斷鼓掌，那掌聲自然是羞辱的意味，“你既然要說清楚，那麼咱們就說清楚好了。”
“假借名義，招搖撞騙，五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名揚集團自是沒有給你什麼許可，所以我奉勸你，焦曼……趕緊去上門認錯，請求事主的原諒，否則真要把事情鬧大，不只是你的什麼破公司，就連你也要惹出事情。”
“別說我名揚集團不給你機會，或是不念舊。”
“事在人爲，你既然已經作出這種事來，就得考慮後果！”
說到這裏。
季總頓了頓，又露出笑容，從懷裏抹出一張卡，放在桌面上，“又或者，你能幡然醒悟，你要開公司，我當然支持，而且是鼎力支持，有名揚集團在你背後照拂，你應該知道意味着什麼……但是，這也要看你怎麼選了。”
有些話，並不需要說明白。
那卡片樣式再明顯不過，正是金碧輝煌樓上頂級套房的門卡。
方纔還稍微體面一些，只是讓焦曼陪酒，而現在卻徹底暴露了嘴臉……
焦曼臉色鐵青。
不是怕。
而是覺得遭到了侮辱。
她渾身上下都不覺微微顫抖了起來……
但就在此時，一聲笑，響徹空蕩蕩的包廂之內，“呵呵呵，季總，你果然是個人物啊！說實話，你運氣真不錯！”
“不錯？”季總皺眉，鄙夷看着顧長生，倒是想看看他還能放出什麼屁來。
“執行副總，你也配？！”
“而更主要的是……”
“若非是名揚集團，是歐家；你的下場真的會很慘，你難以想象的慘！”
“這樣吧。”
顧長生往後退了一步，淡淡指着面前的空地，“我給你半分鐘的時間考慮，現在跪下認錯，給焦曼道歉，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也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沒給名揚集團臉面，否則——”
“否則怎麼樣？！”季總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掃落了桌上的餐具，徹底惱羞成怒。
在雲城，還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就算面對省城財閥，他也不卑不亢，真要撕破臉皮，也絲毫無懼。
他的背後是歐家，是名揚集團！
就算名揚集團盤踞雲城這種小地方，但多年的底蘊也不是旁人可以度量揣摩的。
而眼下。
一個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小癟三，就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
還讓他下跪？！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但今天你這些話說出了口，那就要學會承擔後果，年輕人……你得明白一個道理！”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你死定了！”
“死定了！！”那季總斬釘截鐵，眼神中盡然是怒焰滔天。
可顧長生面對這一切，自然依舊是不以爲意，淡淡聳了聳肩，望去的目光中也全然是悲憫，“唉，不聽勸，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而且我想，歐築業的女人，應該不止你姐姐一個吧？”
“你今天，還真是給你姐姐闖禍了！”
話到此處。
顧長生也懶得多說，拉着焦曼的胳膊，“我們走吧。”
焦曼點了點頭，眼中是委屈，也是解脫與釋然。
那季總恨得咬牙切齒，怎麼可能讓他們就這麼離開？
“走？走去哪兒，在我們名揚集團的地盤上，撒完了尿，放完了屁，還想囫圇走出這個大門……給我來人啊！！”
一聲怒喝，幾個服務員進門，見到季總怒容，大驚失色，“季總……”
“給我叫人！”
“——我倒要看看，這兩人今天誰能走出這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