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焦曼上樓時，顧長生苦笑不已。
但凡方纔她沒有那副坦然的解釋，顧長生還真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所幸……
只是感謝。
他揉了揉被焦曼輕啄的面頰，唯有哭笑不得了。
顧長生不當回事的離開。
卻不想，焦曼在電梯中臉頰燒紅，身體上的血管都一跳一跳的躍動，要說不動心自然是假的，今日若非顧長生在，她面對季林，全無反抗的能力。
女人在這個世上終歸是弱勢的，所謂男女平等，在很多時候卻顯得蒼白無力。
“焦曼，你正經點兒……”
“胡來的話，你跟長生連朋友都做不了！”
焦曼呢喃自語，只是不斷自我反省着。
……
翌日。
顧長生卻是沒去公司，早晨送走了佳怡，正要出門，就被歐老攔住，“顧先生，走，去我那兒喝茶。”
如此情形，歐老自然是想彌補昨夜事情所發生的間隙，顧長生立即道，“歐老，你無需如此，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只要問題解決了就好。”
“顧先生啊，你要不小心眼，就跟我走唄，我都知道，你下山也無非是送送外賣，至於新開的公司……做化妝品是吧？產業線還沒有呢，焦曼的能力我知道，一個人就搞定了。”
“你要是過來，我就調一個建築隊去，免費給你把廠房建起來怎麼樣？”
話都說到這裏了，顧長生若是不去，那就太不給面了。
於是乎，乾脆也打趣一句，“歐老，你搞得我周家好像沒施工隊一樣！”
“哈哈，施工隊是有的，那地皮呢？”歐老眨了眨眼，顯然機關算盡，早在來之前，就調查清楚了顧長生所需要的事物。
但彌補間隙，被他做成這副隨和模樣，顧長生還不得不領情。
只能說，人吶，真是越來越精。
“歐老有地皮？”
“那是自然……走，一邊喝茶一邊說。”
雲端公司如今所缺的就是一條生產線，選址建設，意圖一個月內完工，但這才更變手續第二天，凡事沒有那麼快，既然歐老有閒置的土地，顧長生當然不介意直接拿來用了。
喝着茶，歐老拿出地圖，“喏，這塊三十五號地，是我幾年前拍下來的，原定計劃就是做工業區，不過後來想想，雲城的環境，實在不適合做那些烏煙瘴氣的重工業，最後也就閒置下來。”
“化妝品跟日化還不同，都是勾兌藥劑吧？污染問題能控制到最小，幾乎爲零，而且地方在西邊郊區，你如果滿意呢，我就聯繫人，開始幫你挖地基了。”
那不是跟焦曼之前想得一樣？
或許她早前就知道名揚集團有這麼一塊閒置土地，意圖購買，但現在等於白拿，何樂而不爲呢？
“歐老，那我可就厚臉皮答應了啊？”
“哈哈哈，無妨，不過作爲交換，中午飯你可得留下一起喫，等下午我聯絡好人手，你若想去看看，再去也不遲嘛。”
因此，一上午時間，顧長生都待在歐家。
等到飯後才離去。
目送顧長生走後，歐老與楊管家相視一眼，皆是流露出幾分解脫與釋懷，“老爺，依我之見，顧先生的確沒將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即便我猜錯了，但至少您最後對季林的處理，也令顧先生滿意了。”
“是啊，我就怕顧先生與我產生裂痕，那早前那麼多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築業那邊呢？”歐老問道。
楊管家道，“築業送走了季林就回去了，不過喝了不少，最後黎明時分，也走了，走前大概是跟季彤攤牌了，並且已經搬到了二號住宅。”
所謂二號，只是楊管家的歸納，說得正是歐築業的另一個女人。
歐老對此見怪不怪，他只有歐築業一個兒子，但不妨多幾個孫子、孫女，季彤生了個女兒，如今在外地上學，自是不能寄予厚望的。
但歐老也不會恨屋及烏，對那孫女，也不至於冷漠。
“給季彤賺一筆款子過去，到底是築業髮妻，她若是懂得做，冷靜一段時間，等過一陣，我那兒子也是念舊的人，自然還會回家去的。”
楊管家默默記下，卻也不着急安排，只是又問，“另外，就是昨天那事兒的起因了……”
他昨夜就開始着手調查，現在信息已然全部掌握。
“美資化妝品的吳美資跟顧先生不對付，昨天的事情，也是因她散播謠言而起，您覺得此人要怎麼處理？”
歐老沉吟，卻沒有第一時間拍板。
等了許久才道，“先不着急動，小小一個企業家而已，顧先生或許也不放在眼裏，但她若是真要胡作非爲，那就別怪咱們以大欺小了！”
歐老的盤算，顧長生自然不知。
但有一句話歐老說的不錯……
吳美資？
他的確不放在眼裏，只希望她不要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