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真真睜開眼,便看到前一刻動手的人,慘不忍睹的摔了出去,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拉住顧長生喊道,“長生!!”
“你,你別亂來!”
也在這時,巨大的響動引起了大樓內部人員的注意,一羣人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也都嚇了一跳,呼喊連連——
“你們在幹什麼?”
“是誰動的手!”
“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一見來人,王陳安如臨大赦,飛快後退跑到了人羣中,指着顧長生便道,“是他,他當場行兇,打傷了我的祕書……”
聽到這話,樓內出來的人都緊張不已,一方面查看祕書的情況,發現人早已暈厥過去,另一方面也將王陳安護在了身後,卻無一人敢動。
實在是那祕書的情況太過嚇人了,大樓的玻璃就算並未安裝防彈玻璃,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擊碎的,眼下的場景儼然足夠讓所有人重視。
只在十幾秒後,安保人員到了,他們才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
有人答道,“好像是起了衝突,動手的是那個人……”
安保目光凝視顧長生,眼神犀利。
王陳安叫囂,“趕緊把他抓起來,當場行兇,我要他把牢底坐穿!”
眼看一羣安保就要動作,可就在這時,爲首那人眼神一愣,猛的一擺手,“都等等!”
只見他率先上前兩步,又是仔細的打量起了顧長生,才倒抽一口涼氣,“你是顧先生?我們昨晚見過的,就在皇宮假日!”
話落,周遭安保人員也都神色微愣,慢半拍的認出了顧長生。
昨夜。
調查組抓人,自然有安保隊跟隨,面前那人正是隊長,但說實話,他認識顧長生,顧長生我不認識他,在場的人那麼多,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還入不得顧長生的法眼。
不過,如今人家認出了自己,顧長生自然不好說不認識,淡淡點了點頭,“還未請教?”
“索菲亞特,您可以直接叫我亞特,我是行動隊的安全負責人。”亞特激動道。
要說,爲什麼激動?
呵呵。
這就是資本主義的風俗了。
顧長生是什麼身份,他或許搞不清楚,但是顧長生銀行卡里躺着的十億米金,卻是實實在在的;更何況,顧長生還是赫斯特家與海蒂公主殿下的座上賓。
這樣身份的人,可不是亞特能高攀起的,若是能留下幾分眼緣,對他有着莫大的好處。
顧長生大概可以理解此人的心態……
在國內小有身家的富豪,被萬人推崇,養尊處優出來的性子已然改不掉了,以至於來到了國外,還總覺得世界全都應該圍繞着他去轉。
殊不知,東方人在西方世界想要得到尊重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
就算你有錢,在別人看來也只是一隻土鱉罷了。
果不其然,亞特回眸,只是冷冷一句,“我想,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
“你,你在說什麼?誤會,什麼誤會?這怎麼可能是誤會?我親眼看着他把我的祕書踢飛,你現在跟我說是誤會?你們的領導呢?我要見你的長官!”
亞特冷笑不已,“不好意思,行動隊的安全工作由我全權負責,或者你可以報警試試?但我很抱歉的告訴你,這裏是安全局的地盤,他們還管不到我!”
蠻橫,霸權,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
顧長生看着都快忍不住笑了,搖了搖頭,“算了吧,亞特,我不想追究了!”
而董真真,也全然沒料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似乎,顧長生的身上,永遠藏着數不清的祕密,無時無刻都會給她帶來驚喜。
王陳安羞惱無比,臉色脹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
“你不追究了?我TM要追究!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王法了,我的祕書還在昏迷,我要告你,我要起訴你!!”
顧長生無奈搖了搖頭,這世上爲什麼總有人不知死活呢?
明明自己都打算放過他了,反而他卻要死纏爛打。
“你確定要跟我打官司?”
顧長生牽着董真真,一步步靠近了過去。
無論氣勢,還是手段,又或是人脈關係,王陳安都不是對手,他看顧長生走來,嚇得連連後退,他如今明白,對方就算公然再揍他一頓,他也無計可施。
可就在顧長生走到門前時,便站住了腳步,然後擡手一指頭頂——
“那好啊,咱們就打官司吧!”
“這上面有監控的,到底是誰先動的手,一清二楚,我最多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王總,你來這裏,用得是旅遊簽證吧?跟我打上了官司,簽證被吊銷,遣送回國……”
“你說說,誰來給你兒子收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