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顧長生所言……
賴家如今有什麼資格來跟他談判,談合作?
反而擺出一幅我是爲了大家好,爲了你好的大善人模樣。
可事實上……
顧長生若真想插足翡翠行業,又何須讓賴家佔便宜,明明是一家獨大的局面,瘋了纔會將利益分潤給他們,且更不要說,賴家的嘴臉實在是惡臭啊!
到了現在,除了一句抱歉,便是那被敲詐走的兩千萬,也之口不提。
如今局面根本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把顧某人當成了白癡一樣戲耍。
只在話落……
賴家城總算忍不住了,怒吼起來,“顧長生,所以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了?我父親已經給足了你顏面,而你卻給臉不要臉?”
全場因爲這一番話而再次靜止……
但所有人的臉上,全部充斥着喜色。
這纔對嘛。
不起衝突他們看得多沒意思,倘若真的和談,一羣人豈不是都被戲耍了一遭?
“行了吧,賴公子,你賴家一老一少兩隻癩皮狗的嘴臉,我如今算是看得一清二楚,南陽賴家不過如此!”顧長生淡淡嘲諷一句。
而那賴則季,面對羞辱始終不爲所動,唯有眼神犀利了起來,最後發出一聲嗤笑,“呵,既然談崩了,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罷。
他便轉身,走到了場間,直入正題,揚聲起來,“那麼,我也不耽誤時間了,宣佈對賭規則吧!”
轟。
全場從寂靜聲中,轉爲躁動,瞬間炸開了鍋……
一直等衆人從躁動中平靜下來,他才繼續開口道,“對賭,自然以賭石爲準,不過衆所周知,顧先生的賭石本領超絕,無人能敵,雖然老夫尚未親眼見過,但在場的中不少人,應該早有領教。”
“如果只是‘基本’的賭石,那未免顯得不太公平!”
“所以,規則之中也有些變化。”
“我們雙方要賭,也賭得是‘運氣’!”
運氣?
所有人微愣,不明白具體含義。
只在這時,華旗的人登場,拿着麥克風道,“規則由南洋賴家制定,華旗銀行仲裁公平率,附和公平水準……爲了遏制顧先生使用賭石技藝,全程以‘運氣’對賭,場上將會使用‘矇眼法’進行盲選。”
“雙方一共四次賭石機會……”
“每次從十顆賭石中挑選其一,進行解石,輸贏以最終賭石結果爲準,出翡翠爲勝利,不論品階高低,如四次賭石結果相當,則繼續進行四次對賭,取最終結果爲勝負!”
衆人一聽,倒抽一口涼氣……
所以現在雙方是真的將一切都壓在子虛烏有的氣運上了?
但就憑四塊賭石盲選對賭,是不是太草率了?
幾乎只需要三十分鐘,就可出結果,宣判一方的生死了!
“賴家瘋了吧?”
“他們可是壓上了全部家資在搏命啊!”
“輸了,就一無所有!”
“而那顧先生,也只是付出一項賭石技藝而已。”
“呵呵呵,就憑那賭石技藝,至少能創造出三、四個賴家,不要以爲只是一門技藝,那是讓賴家踏入南洋霸主級別的大門鑰匙!”
可就算如此。
衆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挑場的事情雖然少有,但不是沒發生過,大多都是憑實力,還真沒見過純粹靠運氣,且將注碼壓得這麼大的情況。
不過就公平而言,毋庸置疑。
但問題是……
顧長生皺眉,“不太對啊!”
李河、董真真與童紫一聽,皆然茫然,“怎麼不對?純憑運氣對賭,勝負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
呵呵呵。
顧長生冷笑,反問李河一句,“如果是你,擁有賴家那樣龐大的家資,就算爲了得到我的賭石技藝,會願意這麼搏命吧?那可是你的全部,如果你不賭,你依舊是一個豪門家族,可你要賭,就要面臨百分之五十失去一切的可能!”
這番話雖然繞口,但也一語中的。
董真真立即道,“難不成,這裏面有詐?”
也在這時,阮瑞安的聲音從後方飄來,“一定有詐,顧先生,麻煩讓我進去!”
轉頭側目。
阮瑞安的身影被安保阻攔在攔截線之外,一聽這話,顧長生點了點頭,那些安保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行。
只等他走來,便開口道,“我的調查過了,對賭所用的賭石,皆是賴家所準備的,他們可以從這裏面做手腳!”
李河錯愕道,“可就算他們能做手腳,也無法得知賭石裏,是否有翡翠啊,他們又沒有我們顧教授的本領,還能怎麼作弊?”
衆人看着阮瑞安,等待着答案。
可是,阮瑞安只是苦笑,“具體的,我也沒想明白……”
“但我的人在南洋給我傳來消息,賴則季出發時,的確帶走了一批原石,但是郵輪上本就有大量存貨,他這樣的做法,絕不是無的放矢,一定另有陰謀。”
話落。
包括顧長生,幾人全都笑了……
“你這跟什麼都沒說有什麼兩樣?”
不過,至少可以肯定,就公平一說,根本是扯淡!
裏面肯定有詐!
賴家絕不可能將自己置於絕境,反而他們對顧長生的賭石技藝,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