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養?他還敢跟他談教養?
若不是七大門派苦苦想逼,右護法又如何有機會對爹爹下手?他孃親又何故要躺上這整整十年?
整整十年啊,誰來賠他十年的孃親?
而俞藏書現在卻跟他談教養,試問,他配麼?
“好一個教養啊,想來峨眉派和青山派的教養定然是極好的,若非如此,你們怎麼可能食人肉,魚肉百姓,還打着爲天下人的幌子來攻打我魔教?”詹無恆滿是嘲諷的說道。
“你!”俞藏書想說些什麼,卻被夏千艾給拉住了。
“藏書哥哥,算了,不要再計較了。”夏千艾眼眶一紅,“當初確實是八大門派攻打了魔教,是我們害得他們死傷無數,如今他厭惡我們,看不起我們也是應該的,我們就不要再怪罪他了了。”
此話甚是有理有據,哀怨中透露着點傷痛,傷痛中又透露着些委屈,柔柔弱弱的模樣,委實讓人憐惜。
俞藏書嘆了口氣:“千艾,你就是太善良了。”
江子兮嘴角一抽,這善良又是從何看出來的?
分明是以弱凌強啊。
“不是八大門派是七大門派,少林寺方丈心慈仁厚,與你們可半點都扯不上關係。”詹無恆提醒道。
俞藏書眼中怒火:“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那個,兒子啊,既然他們都知道錯了,我們也不便同他們再做糾纏,走走走,孃親回去給你做好喫的。”江子兮緩和的說道。
她實在是不想看到詹無恆和女主有任何接觸。
孃親?
夏千艾眼眸一亮,這個女子生得如此好看,還如此年輕,居然就做了孃親?
不過還好是孃親。
詹無恆心中有氣,卻也不會跟江子兮發作,他笑得委婉:“好。”
“公子……”夏千艾再次喚道,“公子可否告訴小女子你的名諱,日後小女子也好來尋你啊……”
江子兮:“……”
僅僅一句話,她就可以猜想後面所有的劇情。
女主生性活潑俏皮,之後便日日來纏着詹無恆,而詹無恆冷言冷語對她沒有半點好感,但女主就不放棄,依舊日日纏着他,久而久之,詹無恆就覺得,這個小女孩咋如此可愛呢?就逃不過命運喜歡上了女主。
兩個人你儂我儂之時,女主發現詹無恆就是魔教少主,心中委屈怨恨無助的嘶吼:你爲什麼騙我?
之後,女主就不再來找詹無恆,而是喜歡上了男主。
可如今詹無恆放不下女主了,便擄了女主來魔教,如此,便跟原文的後面無出入了。
江子兮扶額,詹無恆怎麼就逃不過這個死循環了?
“狗蛋,我叫狗蛋。”詹無恆說罷,拉着江子兮就走了。
狗……狗蛋?
她兒子當真奇思妙想得緊啊。
夏千艾愣在原地:“狗蛋?這個名字……真是極好聽的。”
俞藏書:“……”
他眼眸略帶情意的看着夏千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難受,她這是……喜歡上狗蛋了麼?
……
“兒子,你武功如何?”江子兮問道。
詹無恆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同爹爹比,還相差一些。”
“嗯?相差一些?”江子兮眼眸一轉,“那是相差多少?”
江子兮:“……”
真是父子情深啊。
江子兮:“那你的箭術如何?”
“劍術?”詹無恆仔細想了想,“我的劍術倒是可以跟爹爹相提並論,他用劍剝人皮的時候用了十刀,而我也差不多,只是爹爹可以不見血,我卻有時候還是會見血,技不如人啊。”
江子兮手一抖:“……”
她這個夫君和兒子還真是……頗爲心靈手巧啊。
“其實我說的是箭術,射箭的那個箭。”江子兮解釋道。
詹無恆:“箭術?這個爹爹倒是教過,不過百步穿楊我卻學得不大精湛,有時候都不能兩箭同時命中心臟。”
江子兮:“……”
這些年詹銜葉到底教了詹無恆什麼啊。
“既然如此,孃親今日便帶你狩獵去。”江子兮望了望遠處的山脈,意氣盎然的說道,“如此正式猛獸猖獗的時候,想來我們應該收穫頗豐啊。”
詹無恆點頭:“孩兒許久沒有上山打獵了,聽孃親這樣說,孩兒還真有些手癢,不過孃親,我們要不要叫上爹爹?”
江子兮:“叫你爹爹幹嘛,他一天忙得很,我們倆去就行了。”
“好!”
……
一個時辰後,詹無恆看着地上的十幾只鴿子,嘴角一抽。
“孃親,爲何你只讓我打鴿子?”
江子兮躲在暗處:“你不懂,鴿子的肉鮮美得很。”
重點是,老虎是保護動物,她從來沒有喫過,所以她就只會烹飪鴿子肉。
詹無恆見江子兮傻兮兮的趴在草叢堆裏,不由得一笑:“孃親在做什麼?”
江子兮:“都說猛獸猖獗了,孃親得做好藏匿的準備,免得被誤傷。”
“孃親怕什麼,有孩兒在,孩兒會保護孃親的。”詹無恆心中十分欣慰,終於輪到他保護孃親了,“況且這山中除了老虎,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兇猛的野獸了。”
江子兮:“……”
還真有老虎啊?
“嘶……”江子兮腳上一疼,不由得痛呼了一聲。
一條如大拇指粗細的花草蛇從暗處爬出,見江子兮趴在它的窩上,便狠狠的咬上了一口,它吐着蛇信子,盯着江子兮,絲毫沒有見生人的畏懼。
江子兮一回頭,身子便僵在了原地,蛇?!
不知道爲什麼,她自小就怕蛇,僅僅是看到照片她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而如今蛇就佇立在她眼前,似乎隨時隨地都會上來咬她一口。
江子兮心中越發的顫抖。
詹無恆眼疾手快,僅僅一箭,便射中蛇的七寸,蛇不住的扭動,卻怎麼都掙扎不開,最終焉了下去,趴在地上。
“孃親,你沒事吧?”
江子兮因爲驚恐身子僵硬,她嚥了口口水:“我……我沒事……”
詹無恆扯開江子兮的鞋襪,被咬的地方有兩個血孔,紅腫了起來。
他鬆了口氣:“孃親,不怕,這蛇沒毒。”
江子兮慘白着臉勉強一笑:“孃親……孃親知道了。”
詹無恆:“孃親是在害怕?”
江子兮:“胡……胡說,孃親怎麼會害怕?”
詹無恆:“那孃親你抖什麼?”
江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