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江子兮眨了眨眼睛,“看來老爺子對事情真相還真是,毫不知情啊。”
“老爺子既然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從來就沒有想過去查查呢?”
“看來老爺子只會感情用事呢。”
單老爺子壓下內心的怒火:“你到底要說什麼,快些說!”
“說完我還有其他要事要處理。”
江子兮身子往後靠了靠,倚上了椅子,輕輕的擡起自己的右手:
“三個多月前,我這隻手骨折了,老爺子猜猜是誰做的?”
老爺子一愣,手骨折了?
難道當時江子兮和顧澈都受傷了麼?
可單柔柔卻沒有。
她除了瘋癲之外,周身上下,並無一點傷。
這樣的情形對比下,要說是江子兮和顧澈對單柔柔下手,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
但如果是單柔柔下的手,那單柔柔又怎麼可能會瘋?
不管怎麼想,都根本想不通。
單老爺子凝起眉頭,思緒混沌在了一起。
“看老爺子的模樣,應該也猜到了。”江子兮繼續說道,“沒錯,我的手,是被單柔柔折斷的。”
“你胡說!”單老爺子反駁道,“柔柔不過是個小孩子,即便是她有心想對你下手,又怎麼可能打得過你。”
江子兮:“可我也只是個孩子呢,話說,老爺子,單柔柔啊,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柔弱呢。”
“哦,對了,老爺子不是想知道顧澈爲什麼會重傷昏迷,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嗎?”
“或許,老爺子查一查單柔柔那天去了哪裏,就能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嗯……如果實在是查不到的話,提示一下,護城河碼頭。”
說罷,她環住胸,微微閉上眼睛假寐。
昨天晚上她照看了顧澈一晚上,困頓至極,說話都顯得有些費力:
“那我們就在這裏等着,等老爺子什麼時候查到真相,再來同我們說說,到底讓不讓我們見單柔柔。”
江父這些日子四處奔波,也睏乏得很,所以也照着江子兮的模樣,合上眼睛開始睡覺。
兩個人疲乏和自信的模樣叫單老爺子有些動容。
莫非那天,當真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沉思了一下,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拿起了桌上了手機走了出去。
“嘟嘟嘟……喂?董事長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單老子握緊了電話,許久之後才說道:“查一查三個多月前,文晟訂婚那天晚上,柔柔都去過什麼地方。”
“是。”
單老爺子想了想:“對了,注意一個地方,護城河碼頭。”
“好。”
掛斷電話之後,單老爺子仔細回想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單文晟訂婚那日,所有人都忙得暈頭轉向的,很多細節的事情,他根本記不清楚。
但若仔細回想,他還是能恍恍惚惚的想起來,其實那天晚上,單柔柔根本就沒有在宴會里面出現過。
他只是隱隱約約記得,宴會開始前,她就穿着紅色禮服,從後門出去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爲什麼要出去?
出去又是爲了做什麼?
最後又怎麼會在江子兮的房間裏面被找到?
單老爺子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江子兮想對單柔柔動手,肯定不會約單柔柔到自己的房間裏面。
也就是說,如果她們倆之間真的有人想對另外一個人下手的話,那那個人只能是單柔柔!
想到這裏,單老爺子腦子裏面一片空白,險些一個站不穩摔到了地上。
他拼命的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柔柔是他看着長大的,她素日蠻橫莽撞了一些,但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可如果不是這樣,那爲什麼只有江子兮和顧澈身受重傷,而單柔柔卻一點傷痕都看不見呢?
細思極恐……
難道那日還有其他人在現場?
單老爺子再次拿起手機:“順便再查一下,這三個月,江子兮和顧澈在什麼地方。”
說完話,他垂下枯瘦的手,回頭看向那已經睡着的父女倆。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
很快手機便響了起來。
“喂?”
“董事長,事情有點奇怪。”
單老爺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董事長,柔柔小姐那天晚上離開單家之後,就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單老爺子眯起眼睛:“你就是這樣做事的嗎?”
電話那端急匆匆的解釋:“董事長你聽我說完,雖然一開始是什麼都沒有查到,但在查護城河碼頭的時候,我們這邊突然查到了很多信息。”
單老爺子手微顫:“什麼信息?”
電話那端:“是這樣的,單少爺訂婚的那天,柔柔小姐在碼頭用錢找了一幫混混。”
“讓他們將一個身着西裝禮服的男生捆了起來,喂下迷藥,扔進了護城河裏。”
單老爺子頭暈眩不已,他靠在牆邊:“什麼?怎麼會這樣?”
電話那端繼續說道:“通過調查,那被綁着扔進護城河的男生,就是顧家少爺顧澈。”
顧澈……
居然是顧澈……
單老爺子腦海裏面重復着江子兮剛剛說過的話:
“看來老爺子一天天的很忙啊,連顧澈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都絲毫不知,真是叫人汗顏。”
“重傷昏迷……”
原來這件事情,真的是單柔柔做的。
而顧家那孩子,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醒過來,他卻還拼命對顧家施壓……
錯的人,真的是他……
單老爺子許久之後才平息過來:“還查到其他什麼嗎?”
電話那端:“柔柔小姐在去了碼頭之後,就一個人去了江家,聽說後來柔柔小姐,江小姐還有顧少爺都被發現暈死在了江小姐的房間裏面。”
單老爺子凝起眉頭:“顧澈不是被丟進護城河了嗎?他怎麼會去江家?”
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道:
“雖然不知道顧少爺是怎麼從護城河裏面活下來的,但是聽碼頭上的人說,那日他是渾身帶血的從河裏爬出來的。”
“他拼命的叫人報警,說江小姐會有危險,然後發了瘋似的跑去了江家。”
“然後的事情……老爺應該都知道了。”
“不過董事長,還有一件事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