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空口白牙的污衊我們。”許家老三硬氣的說道。
那些東西他根本拿不出來,便是傾家蕩產都拿不出來。
所以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認。
許家老二立馬附和:“三弟說的是啊,子兮你是在哪裏聽到下人們胡說八道的。”
“我們可萬萬沒有動你嫁妝的心思啊,你可莫要聽信小人讒言啊。”
許家老四也跟着說道:“就是,我們平日裏對你如何你難道不知道嗎?”
“若我們當真動了你的嫁妝,必定傾家蕩產也會給你還回來。”
“可事實上,我們真的沒有動過啊。”
江子兮眉頭一挑。
他們平日裏如何待她,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肆意欺凌,冷嘲熱諷都是常事。
居然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委實是叫她在心底刷新了一遍對他們的認知。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至於嫁妝他們到底有沒有動過麼。
真當她什麼都不知道?
“二老爺家裏的兩個青花瓷瓶,一對玉鐲,一樽皇上賜給我爹爹的玉佛……這些,都是我的嫁妝!”
每報出一樣,許家老二頭上的汗水便往下滴一顆。
雖然明白江子兮的簿子上可能會記錄一些東西,但他沒有想到,居然能記得如此之清楚。
失策啊,失策啊。
江子兮合上簿子,擡眸看向許家老二:
“還有很多呢,二老爺希望我一件一件的念下去麼?”
許家老二輕咳了兩聲,討好一笑:“不必了,不必了……”
“大抵是我之前看到便拿過去鑑賞了,忘記還回來了,子兮你不要擔心,該還回來的,我必定是會還回來的。”
江子兮笑:“聽到二老爺這話,我便放心了。”
她又扭頭看向其他幾個人:
“那三老爺和四老爺呢?你們若是不記得從我這裏拿過什麼了,我可以一件一件念給你們聽的。”
兩人皆擺手,面露尷尬:“不必了,不必了,我們心頭都清楚……都清楚……”
江子兮:“既然都清楚,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對了,既然許靖宇將和離書已經簽了,你們便不要喚我子兮了,隨外頭的人一起,喚我一聲江小姐吧。”
“否則讓旁人聽到了,誤會了可就不太好了。”
幾人皆是一愣,隨即尷尬的笑笑:“江小姐說的是……”
以往怎麼沒有看出來,這小妮子居然如此之厲害。
不論處事還是說話,都乾脆利落得很。
江子兮:“我知道你們健忘,所以將嫁妝都列了一個單子。”
環兒立馬會意,從兜裏掏出四張單子,給許家四子每人都給了一張。
江子兮:“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我會派人來拿嫁妝。”
“若是你們拿不出的話,後果……或許會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
幾人身子一顫,點頭諂媚的說一定會還回來。
實則都在想,這些東西要如何才能贖回來。
許家主見此,非但沒有難過,甚至有點小開心。
總算也要這羣白眼狼也吐出些東西了。
要死的話,大家一起死纔對!
江子兮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去了內院。
“你想做什麼!你已經不是我許家的人,便不可以進出我許家的內院!”
許靖宇攔住了她,眸光凌厲,恨不得在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一般。
“我只是想進去收拾一下東西帶走罷了。”
許靖宇一頓,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許家主頹廢的神情之後,還是讓開了。
卻將何瑜伯給攔在了外頭。
何瑜伯倒也不氣,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翹着二郎腿:
“許公子,來來來,坐下說話,就當在自己家,別客氣。”
許靖宇嘴角一抽。
這本來就是他家!
江子兮踏入院子,陳列擺設都還是她離開時候的樣子。
守門的丫鬟小廝見到她,又瞅見她身後十幾個侍衛,嚇得立馬作揖:
“姑娘可是京城來的?是來尋我家夫人的麼?”
“實不相瞞,我家夫人前些日子走散了,到今日還不曾回來呢。”
“聽說是去了京城,姑娘今日是見不到她了,還是請回吧。”
這小心翼翼作揖的模樣,比之前見到她要謹慎百倍。
江子兮抿了抿脣:“日後這裏,不會再有什麼夫人。”
這個聲音,好耳熟……
幾人一驚,擡頭看向江子兮,聲音吞吞吐吐的問道:
“來的可是夫人?”
江子兮:“我同你們少爺已經和離,委實擔不起夫人二字。”
丫鬟小廝不敢回話。
環兒上前,將房門推開,一股黴氣撲面而來。
應當是許久不曾打掃了。
江子兮將窗子打開,透進乾淨的空氣之後,黴氣才淡了不少。
“都進來吧,我有話要同你們說。”
小廝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唯唯諾諾的起身進了屋。
“嬤嬤呢?她在何處?”江子兮問道。
一個小廝答話:“嬤嬤她去廚房了,過會兒就會回來。”
江子兮笑:“哦?既然如此,那就先算算我同你們的賬吧。”
聽到這話,丫鬟小廝立馬被嚇得不輕,跪在了江子兮面前。
“小的們不知夫人的意思……”
江子兮手指輕敲着桌子:
“怎麼,以往偷拿我東西,處處欺辱我的事情,莫非你們都忘記了?”
“小的們不敢。”幾人低垂着腦袋說道。
“不敢?”江子兮話語一冷,“我看你們可敢得很吶。”
幾人一顫,不敢再應聲。
江子兮:“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許久了,再拿到今日來計較,倒顯得我不夠氣度了。”
“這樣吧,你們將從我這裏拿走的東西,都悉數還回來,我便不同你們計較其餘的事情了。”
雖然原主躺在牀上的時候,他們不僅沒有照料原主,而且處處給原主臉色看,讓原主很生氣也很無奈。
但不管怎麼說,那個時候原主無權無勢,被人看不上也是應當的。
所以將氣撒在他們身上,是無濟於事且也不大合理的。
丫鬟小廝們倉皇的點了點頭:“是,夫人……”
他們不像幾個老爺一般直接偷拿她的嫁妝,而是小心翼翼的從她桌子上拿些首飾胭脂。
不算什麼特別名貴的東西,要還回來也並不難。
“咦,門口守着的人呢?都死哪裏去了?”
是老嬤嬤的聲音。
江子兮勾脣一笑,終於來了。
若說起恨,除去許靖宇,原主最恨的人,便是老嬤嬤了。
這個處心積慮將原主身邊的人換走,還處處欺辱原主的人。
《快穿之女配十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