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
江子兮朝衛義身後的小五看去。
只見小五慘白個臉,眼神慌亂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卻並未回答。
莫非……莫非他也是殺了心愛之人然後活下來的人……之一?
衛義見江子兮一臉震驚,莫名的覺得十分有意思。
他笑道:“子兮,你其實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但是呢,你沒有所愛之人呢。”
“沒有所愛之人,便沒法子同我做這個交易。”
“哎,這樣我可頭疼得很吶。”
江子兮不受控制的後退了幾步。
這個人,簡直就是魔鬼。
他是如何想到如此可怕的法子來折磨人的?
衛義見她有些逃離的模樣,便伸手拉住了她,將她擁入了懷中。
他不顧江子兮顫慄的身子,貼到她耳邊輕聲的說道:
“在你死之前,都不許逃離我。”
“否則,我是會生氣的。”
“我一生氣,你那宗主爺爺,可就活不成了哦……”
江子兮原本因爲害怕,身子和腦袋都一片僵硬,根本聽不見衛義的聲音。
直到他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宗主……爺爺?
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衛義見她不再戰慄,面上的笑意愈發明顯:
“你們該不會以爲,單單隻一味魂花,便能救下你那宗主爺爺的命吧?”
“那你們也委實太看不起我下的毒了。”
江子兮睜大了眼睛,擡頭看向衛義:
“長老開的方子,不會有錯的!”
在原文中,宗主確實是因此好了起來的。
衛義:“不許再掙扎,否則我會生氣的哦。”
江子兮不敢再動。
衛義感覺到她的乖順,便將她擁得愈發緊了。
一股莫名的暖意涌入他心頭,叫他有些歡喜。
“叮~衛陽旭好感度上升百分之5,當前好感度百分之22,請宿主繼續努力……”
衛義沉默了許久才繼續說道:
“你那長老做出來的方子,確實是對的。”
“但是那藥引,卻不止一味。”
“僅憑魂花,你那宗主爺爺即便是醒了過來,也活不了多久。”
難怪原文中,原主能那麼輕而易舉的殺死宗主。
原來是他的功力並非恢復。
江子兮死死的咬住牙關,待情緒平靜下來才繼續說道:
“那另外一味藥引是什麼?”
衛義笑:“另外一味藥引,我便是說與你聽了,你也拿不到。”
江子兮:“你只管說,能不能拿得到,那是我的事情。”
衛義將下巴貼在她的頭上:
“告訴你可以,但你得答應我,日後我抱你,你不許反抗。”
江子兮垂下眸子:“……好。”
衛義:“另外一味藥引啊,就是我的血。”
江子兮愣怔了一下。
他的……血?
江子兮苦笑了一下,果然如同他所說的一樣,即便他說出了藥引,她也根本不可能取得到。
她打不過衛義。
這世上幾乎無人可打敗衛義。
即便是楚星文,也是後來靠着許多人的助力,纔在關鍵一擊中擊中衛義,才叫衛義輸了個徹底。
在此之前,要想從衛義身上取下一滴血下來,簡直是癡人說夢。
江子兮:“若是沒有你的血,師傅他……還能活多久?”
一年……
一年根本不夠楚星文成長到能打敗衛義的程度。
但宗主不能死。
一旦宗主死了,她的任務也就失敗了。
江子兮眯起眼睛,想了許久之後說道:
“你不是最喜歡做交易了嗎?那我可不可以同你做一樁交易?”
衛義挑眉:“交易?你說說看,若我有興趣,我便同你做這個交易。”
江子兮:“你可聽說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衛義:“嗯,有所耳聞。”
江子兮:“若我能用竹籃子打起水來,你就贈我一滴血,如何?”
衛義:“竹籃也能打水?簡直異想天開!”
江子兮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你有興趣?”
衛義:“不,一點也沒有。”
江子兮:“……”
那他表現出那副精氣神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之後江子兮說了好幾個十分難做到的事情,卻都只得到了一個回覆:
“不,我絲毫沒有興趣。”
就在江子兮覺得挫敗至極的時候,小五突然站了出來,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笑意:
“教主,小的倒是有一個很有趣的賭局,你們想不想聽聽看?”
衛義:“賭局?”
小五點頭:“按照子兮姑娘的意思,你們之間說是交易,不如說是一場賭局,所以小的覺得這個詞,更爲合適一些。”
江子兮:“有道理。”
衛義:“那你倒是說說,什麼賭局?”
小五:“不如就賭教主在這一年裏會不會喜歡上子兮姑娘,若是教主喜歡上子兮姑娘,便將解藥給子兮姑娘。”
“若是教主沒有喜歡上子兮姑娘,那便對宗主的死置之不理,如此可好?”
喜歡上……江子兮?
衛義心中猛的一動。
卻被他給強硬的壓了下去。
他此生,都不會喜歡上一個人。
因爲他親眼見過他爹是如何掐死他孃親的。
那個時候,他爹也口口聲聲說喜歡孃親呢。
所以啊,喜歡這個字眼,是極其可憎的。
“甚好,那就賭這個吧。”
他絕對不會輸。
江子兮:“……”
她可去他的吧。
喜歡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比竹籃打水還要讓人把控不了。
爲什麼人總是喜歡將明明很好解決的事情,弄得如此麻煩?
況且他若是真的喜歡上了她,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吧。
衛義見江子兮不說話,便問道:
“怎麼,你不想同我賭?”
“嘖嘖嘖,看來你也不是很想救你爺爺呀。”
“你或許不知道,你那宗主爺爺,可是拼盡全力的護着你啊。”
江子兮抿了抿脣:“其實我們可以賭其他的。”
“沒必要非拽着這個不放的……”
衛義挑眉:“本君時常說喜歡你,你難道不覺得你能贏?”
江子兮:“……”
口頭上說說,誰都會……
江子兮:“不覺得。”
衛義:“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是吧,你若不同本君賭這個,本君就不會同你賭了。”
“因爲你口中的那些賭局,可沒趣至極。”
江子兮沉默了許久:“……好,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