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們,這一切也就不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們!都是因爲你們!”
她有些發瘋似的往江子兮這邊跑過來,卻被小米給攔住了。
林琳吼道:“讓開!”
小米任由她打罵,卻硬是一點沒有讓開。
淳于皓看不下去了:“小米,你如果想得到江家的資助,就把林琳給扔到水池裏面。”
如果她不動手,那就他親自來。
她讓夏可晗所遭受的一切,她也應該遭受一遍。
小米卻只低着頭,不願動手。
林琳雖然很多時候做的事情都很過分,但她確實是在小米最艱難的時候幫助過她。
以小米的性子,背信棄義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江子兮看上她的原因之一。
就在小米失神的空檔,林琳一腳踢在她下身,疼得小米抽搐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看得一旁的幾個女生都不由得倒吸了幾口涼氣。
這也太狠了吧。
林琳目光陰狠的跑到江子兮面前,正準備給她一巴掌的時候,卻被淳于皓給一腳踢倒在了地上:
“真是,不知悔改!”
他如同撿垃圾一樣手提林琳的衣領,將她給提了起來,扔進了水池裏面。
林琳使勁掙扎,卻因爲力氣懸殊過大,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只得如同一隻小雞一般被丟進了水池裏面。
“啊!”林琳接觸到髒水,四處奔竄,想要逃出來。
但奈何水池太高,她不論怎麼爬都爬不出來,相反,還將水池裏面的水攪得更加渾濁,看起來更加噁心。
林琳不住的哭了起來,旁邊的幾個女生見此,都默默的往邊上靠了靠,生怕被波及。
“江子兮!淳于皓!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她哭嚎道。
江子兮面色不變,而淳于皓則一臉厭惡的從口袋裏面拿出一條手巾,厭惡的擦了擦,也裝作沒有聽到林琳說話的模樣。
“你,過來。”淳于皓指了指徐染。
徐染面色沒有太多的恐懼。
林琳失勢,下一個輪到的肯定是她,所以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徐染緩緩的走到淳于皓的面前: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爬進去就行。”
她作勢便要往水池裏面爬。
淳于皓眉頭一挑,這女生倒是有意思:
“不,我沒有準備把你丟進水池裏面。”
徐染生得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面色微白,看起來十分嬌弱,光看臉,就是一個經常被欺負的人。
所以淳于皓理所當然的將她定義爲受害者。
“啊?”徐染明顯愣住了。
淳于皓指了指一旁的棍子:“撿起來。”
徐染照做了。
淳于皓:“你還記得這棍子是幹什麼的嗎?”
徐染抿了抿脣,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用來防止夏可晗從水池裏面爬出來。”
她無意欺負人的。
淳于皓眼眸微深:“所以現在,我要你用這根棍子在這裏守着,不讓她們從水池裏面爬出來,做得到麼?”
徐染一頓,沒有回答。
自然是做得到的,而且她萬分願意這樣做,要是能在林琳身上抽出幾個傷痕那就更好了。
那樣的話,她再想陷害林琳,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爲了眼前的小利而放棄以後的大計,是十分愚蠢的。
淳于皓看出了她的猶豫,以爲她是害怕,所以說道:
“你不守的話,我自然會讓其他人過來守,不過你……就得跟她們一樣,去水池裏面待着了。”
徐染還是隻低着頭不說話。
淳于皓對於女主之外的女生,不會有太多的耐性,就在江子兮以爲淳于皓會將徐染扔進去的時候,卻見淳于皓耐心的再次說道:
“你動手與否,這一切都是註定了的,你又爲什麼要堅持呢?”
江子兮:“???”
什麼情況?
她仔細的看了看徐染的臉。
徐染長得不算很好看,但是生得十分秀氣,柔柔弱弱的,很是惹人憐愛。
她的表情總是淡淡的,隱忍不發的感覺。
很眼熟……
想起來了,像夏可晗。
夏可晗每次受了委屈,也會是這副模樣。
想來淳于皓是因爲這樣所以心軟了一下吧。
徐染面色顯出一絲糾結。
不行了,淳于皓越說她越心動。
都要忍不住去抽林琳一鞭子怎麼辦?
就在此時,林琳突然說道:“徐染,你聽他的,把棍子拿着,守在這裏。”
由徐染來守着,比讓其他人來守着要好得多。
只要淳于皓等人一走,她們就可以出來了。
何樂而不爲?
徐染面上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模樣:“可是……可是……我不能棄你於不顧啊。”
“我不能看着你受苦……”
林琳不再哭嚎了,而是吸了吸鼻子說道:“所以你在這裏守着,陪着我就行了。”
徐染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還是拿起棍子,守在一旁。
淳于皓自然知道林琳在想什麼,於是說道:
“大約五分鐘之後,我的人會到這裏,如果你們有任何人從池子裏面出來了,那後果……會比在池子裏面待着要嚴重得多。”
衆人面色皆是一變。
淳于皓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抱起夏可晗走了。
江子兮和小米緊隨其後。
淳于皓沒有帶夏可晗去醫務室或者教室,而是直接叫車將她帶走了。
江子兮則是去吃了午飯,回教室繼續看書。
老師對他們的逃課視若罔聞,不過在看到夏可晗也不見了的時候,卻還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那搖頭搖得十分微妙,就像是悉心栽培了很久的花,好不容易長出一個花骨朵了,卻被一隻二哈給咬下來吃了。
那種心痛和無力是無法言說的。
而看向她,能略過就略過,表情要多平淡就有多平淡。
一週很快就過去了,週五下午很早就放了學,江子兮揹着書包直接去了林家。
剛到林家,她就感覺有人死死的盯着她,叫她背脊發涼。
她不由自主的朝着二樓看去,正好對上一雙黝黑的眼睛。
那雙眼睛很幽深,帶着許多人看不懂的情緒。
四目相對,他張了張嘴,似乎說了五個字:
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