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女配十八式 >第1364章 抱緊宦官的大腿(39)
    皇上賜了王權一座宅子,待江子兮養好傷之後,便同王權一起出宮在京城安頓了下來。

    “子兮,今日是寒食節,外頭很熱鬧,我見你最近似乎乏力得很,要不咱們一起出去逛逛吧?”

    王權一邊說一邊拉着江子兮準備出門。

    窗前練字的江子兮放下筆墨,她最近……似乎真的有些乏力。

    分明身體無恙,但就是提不起精神來。

    “寒食節?”江子兮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吐出一口熱氣,彎起了眸子,“那是不是有涼糕喫?”

    寒食節,源自重耳和介子推之間的小故事。

    傳聞當年晉文公重耳征伐天下,介子推一直緊隨其後,待重耳奪得王位之時,介子推卻無意功名利祿隱居山林。

    好吧,也有傳聞是說重耳論功行賞的時候忘記了介子推,介子推無奈怨憤之下隱居山林,不再出世。

    重耳聽人說起此事,感慨不已,爲了再次重用他,便放火燒山想將他逼出來,誰知介子推沒有出來,硬生生的被燒死在了山裏。

    爲了紀念介子推,在一日便成了寒食節,不許放煙火,只能喫冷食。

    雖說這個世界也有寒食節,卻並沒有春秋戰國時期的歷史,所以江子兮怎麼都想不通這寒食節到底是源於什麼。

    王權笑,上千替江子兮整理了一下披風,順勢用手背滑過了江子兮的臉頰,指尖冰涼:

    “臉怎麼涼成了這樣?”

    他不自覺翹起的蘭花指叫他尷尬不已,輕咳了兩聲之後,纔有些慌亂的握住江子兮的手,哈了幾口氣:

    “手也涼得很。”

    江子兮鼻子被風吹得紅彤彤的:

    “練字的時候風太大了,所以有些冷。”

    王權瞥了一眼江子兮設在窗邊的案牘,細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過幾日我給你設個暖爐,到時候不管風再大也不冷,你身體不好,練字不要練得太久。”

    “嗯。”

    街上很熱鬧,小攤也比以往要多很多,各色的冷食小喫和燈籠首飾四處可見。

    江子兮咬了一口涼糕,眸光一亮:

    “真好喫!”

    她將涼糕掰成兩半,分給了王權,可王權手裏提了太多的鍋碗瓢盆,實在是騰不開手,無奈一笑:

    “你自己喫吧,我不餓。”

    主要是他不怎麼喜歡喫涼糕。

    準確來說,他對大多數的喫食都不大感興趣。

    江子兮自覺自己似乎是買了太多東西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涼糕收了回來,掰成小塊再餵給了王權:

    “好喫嗎?”

    王權一頓,因爲江子兮親暱的舉動,嘴角的笑意愈發遮掩不住,卻假裝不滿的板起臉:

    “有什麼好喫的?”

    可嘴裏的嚼完嚥下肚之後,王權又張開了嘴:

    “啊……”

    江子兮:“……”

    這人還真是說一套做一套。

    “小哥,你和你娘子的感情真好。”賣燈籠的老闆客氣的說道。

    倒不是因爲江子兮和王權看着真的有多恩愛,他們兩人的關係好不好他知道個屁,但是要買燈籠嘛,不說點好話怎麼能行?

    娘子?

    王權心口猛的跳動了幾下,卑微卻又極其愉悅的心情怎麼都掩蓋不下去。

    原本並不想買燈籠的他險些將店裏的燈籠都買回去,若不是江子兮出言阻止,王權怕是連這個店都想盤下來。

    江子兮無奈扶額:

    “公公,聖上是賞了咱們不少銀子,可是你也不能亂花不是?這往後還有好幾十年呢。”

    不是暴發戶,就不能有暴發戶的行爲不是?

    往後好幾十年?

    這樣的話叫王權更加開心,自然是江子兮說什麼就是什麼,只傻笑着點頭。

    兩人買齊了東西,正準備回去,但路邊一賣字畫的小攤吸引了江子兮的注意力。

    擺攤之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鬍子拉碴,眼底青黑,看着像是好幾年沒有睡好覺,骨瘦如柴,似乎一陣風都能將他吹走。

    彼時他手執毛筆,正無比認真的畫着手底的畫,作畫的他與畫融爲一體,和喧鬧的街市格格不入。

    當然,第一眼映入江子兮眼簾的不是男子,而是男子攤子上的畫。

    那畫極其眼熟。

    江子兮走進了攤子,看字畫看出了神,她想起來了,這就是有名的《驪山花水》,她不懂得欣賞畫,但是畫上的詩句和字都被世人稱爲絕筆。

    她讀大學的時候曾經去了一次c市博物館見過《驪山花水》一次,當時這字畫就給她一種很震撼的意境。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竟有人能將《驪山花水》臨摹到如此地步,叫人稱奇。

    男子停下了手中的畫筆,他有些不滿的看了江子兮一眼,因爲她打擾到了他創作。

    可他眼神離開畫的那一刻,所有的怒火都消散無蹤,轉而是一副無奈且滄桑的模樣:

    “姑娘,買畫嗎?”

    他見江子兮盯着畫出神,心中有了些許安慰:

    “姑娘,這畫是我去年從林州回來之時,路過驪山時而畫……”

    說到這裏,男子啞了聲音,頗有感慨,紅了眼眶,再說不出話來。

    江子兮猛的擡頭。

    林州?

    驪山?

    難不成他就是……

    “可否打聽一下先生的名諱?”江子兮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男子愣了愣,十分意外:

    “在下吳新水,我更喜歡旁人叫我山水先生。”

    山水先生?!

    真的是他!

    《驪山花水》的作者出生來歷均不可考,但關於他的傳聞卻多得數不勝數,後有人爲他做了一篇傳記,稱之爲山水先生。

    江子兮險些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和壓抑:

    “你……你就是山水先生?!”

    吳新水明顯沒有想到江子兮會這麼激動,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姑娘客氣了。”

    不論是在朝堂之上,亦或是身邊衆人,所有人提起山水先生都嘲諷不已。

    他自恃畫工超凡,可這麼多年,連一幅畫都沒有賣出去過,說來也尤爲可笑。

    感覺到吳新水身上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哀切,江子兮才意識到,那篇傳記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吳新水自幼才氣不凡,但他的才氣卻與衆不同,許多人都看不懂他畫的東西爲何物,寫的東西爲何物。

    是一個不被世人理解的天才。

    年輕的時候他考進朝堂,不到三年就被排擠了出來,靠賣字畫而生,可事實上,他沒有賣出一張字畫。

    他活着……靠的是四處給人漿洗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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