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霆趴在草地上咳血,拖着步槍想幫師父一把,可兩人身形太快,他居然一直找不到射擊的機會。
就在他焦急地不知所措之時,突然看到草地上一抹紅色衝他襲來。失血過多的身體反應不靈敏,想站起身卻趕到一陣眩暈,只好擡起胳膊阻攔。
火狐並未像之前一樣靈敏地彈開,見他用胳膊阻攔便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死死的咬住之後身體猛然下墜,連帶着祝霆的身體一起下沉。
“啊”祝霆疼得死去活來,一人一狐以他的胳膊爲着力點來回拉扯,他感覺整條手臂都在撕裂。
痛呼聲引起人們的注意,尉遲凌志驚訝道,“好厲害的靈獸”
剛想上去幫忙,身旁卻有一個人躍身而出,衝到祝霆的身邊一腳踢在火狐的後腿上。
火狐被踢得離地而起,喫痛之下鬆開祝霆的胳膊,在空中翻滾兩圈摔入湖中。
“師兄”祝霆驚喜地大叫,誰也沒想到在這個危機的時刻他的師兄居然會趕到。
“怎麼回事”光頭的大漢甕聲甕氣的問道:“這裏怎麼這麼多人”
祝霆有些尷尬的解釋,“他們跟着我過來的,我以爲師父在這裏誰都不用怕的。”
“廢物”閻修文暗罵一聲,“你平時看上去挺聰明,怎麼關鍵時候這麼糊塗”
“師父老人家早已是金丹修士,難道還用怕這些人要是師兄覺得麻煩,等一下我把他們全都幹掉”被大師兄訓斥一番,祝霆很不爽,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
這些人雖然裝備精良,可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擺在那裏,即便不用他的師父出手,他也能一槍一個將他們全都幹掉。
還不待兩人有更多的交流,尉遲凌志突然出手,準備擒拿祝霆。
剛剛他以爲上前的人和他一樣準備幫火狐一把,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一個突破的包圍圈進來馳援綁匪的人。
可憐的小狐狸被一腳踢進湖裏,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閻修文伸手擋住尉遲凌志的擒拿,胳膊一震將他逼退,冷聲笑道:“哪來的不開眼的東西”
尉遲凌志作爲築基期巔峯的修士居然不是對手,僅僅一招便高下立判。
他不敢再貿然出手,只是戒備的盯着進場的大漢。目光再次瞥向湖邊爭鬥的兩人。
此時尤禮的形象非常狼狽,精緻的西服早已破破爛爛,身上佈滿血淋淋地傷口,兩隻鞋早已不翼而飛,正赤腳站在地上。
反觀老者卻氣定神閒,每次出手看上輕輕飄飄,可擊打在尤禮身上卻必定見血。
尤禮一拳打空,被老者繞到身後,擡腳踢在他的腿彎處,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骨斷筋折
“我就說嘛有師父在這裏怕什麼剛纔師父說那個小子是個煉體,狗屁煉體還不是被師父打折腿,等會兒就要了他的命”祝霆解氣地說道。
剛剛一擊得手,老者正想趁機出拳轟殺尤禮的時候,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令他不得不小心戒備地抽身後退。
“咔嚓”莫名的一聲脆響再次從尤禮的腿上響起,剛剛扭曲成異常角度的左腿,竟然奇蹟般恢復原樣。
“咦”老者也有些疑惑,想再次上前試探,可還未靠近尤禮便被剛纔那股無形的氣場阻隔,無法再寸進半步。
剛剛骨折帶給尤禮的痛苦讓他陷入短暫的眩暈,他疼地大腦缺氧一般失去行動能力。可這時的腦海深處卻浮現出一場熟悉的畫面。
似曾相識的畫面,似曾相識的戰鬥。
“受死”少年被人踢斷左腿,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旁邊持刀的老人厲聲喝罵,“你這個惡魔的奴僕”
老者舉起開山大刀猛然砍向少年的頭顱,鋒利的刀刃足以將他的腦袋劈成兩半。
少年體內真氣流轉,雖然激烈的戰鬥已經將他的力氣消耗殆盡,可危機時刻求生的意念讓他忍不住拼命運轉功法混元血龍大法
他的主人授予他強大的功法,爲他服用天材地寶,在短短的一年之內將他的功力提升到築基期巔峯,讓他以少年之姿傲立羣雄。
卻沒想到,在這次征戰中卻被更加強大的修真者伏擊,連同他率領的傀儡兵團一併被消滅。
少年的眼睛陷入臨死前的茫然,眼睜睜的看着刀鋒逼近卻再無任何動作。
“叮”一聲脆響,老者勢在必得的一刀被少年身前的光盾阻攔,刀鋒偏離斬斷旁邊的一棵巨木。
“法器”老者輕咦一聲,剛想抽身回砍,可回過神的少年哪裏還容他再次攻擊,手中長刀一揮斬向老者的左腿。
老者連忙自救,兩刀相撞碰出大片火花。
“果然是惡魔的爪牙,你居然有他煉製的法器”老者逼退少年的搶攻,再次皺眉,“不可能你的腿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了”
少年扭動着他剛纔受傷的左腿,適應着恢復生機帶來的刺癢感覺,抿着嘴一言不發。
“如此強大的恢復能力,如此強大的功法”老者感到深深的絕望。如果那個惡魔的每一個奴僕都有這麼強大的能力,這場戰爭還怎麼打
望向身後的戰場,原本佔據優勢的偷襲居然被少年率領的傀儡一點點穩住陣型,開始有條不紊的展開反擊。
傀儡兵團悍不畏死,只有不到百人的傀儡硬撼千人的圍攻
“黃長老,你怎麼還沒殺死這個小畜生”三個身形各異的武者飛身而來,見少年還持刀而立不由質問。
“他的功法有古怪”黃長老怒聲迴應,“你們幹掉那個領頭的人沒有”
“咱們三大門派聯合偷襲,哪有不成功的道理。”其中一個手持長劍的道長嘿嘿一笑,“只有你這裏出現偏差,其餘的奴僕早就被幹掉了。”
“這個小子纔是那個惡魔看重的人,他身上有惡魔親手煉製的法器。”黃長老急忙解釋。
“一個法器就把你嚇成這樣”另一個手握短棍的武者不滿的說道,“我來殺他你們速去圍攻那些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