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的強弱其實與修真者相差無幾,它們最多軀體比修真者更強壯罷了,諸多現代武器一樣能夠殺死他們
“死了麼”司馬宏義對於這頭兇獸非常忌憚,雖然他並不認爲有什麼生物能夠在六發火箭彈的轟擊之下生存下來,可依然忍不住問身邊的人。
“應該死了吧沒動靜了。”其他人也不確定,可沒人敢下車查看。
尤禮氣喘吁吁地躲在一旁,全程看到了雄獅被射殺的經過,仍然心有餘悸的感慨道:“還好老子跑位夠靈活,不然就被這條大狗啃着吃了。喂車裏的,有沒有帶水啊”
從昨天開始他就滴水未沾,剛剛急促的追逃,體力消耗過大,現在渴的厲害。對於車裏的人他也毫不客氣,管他對方什麼身份,要不是自己拼命,他們怎麼可能等到直升機過來救援,說不定早就被這頭兇獸喫掉了。
像是聽到尤禮的話,慢慢消散的硝煙中穿出一聲吭哧聲,一道壯碩的身影緩緩從迷霧中走出來。
“你居然膽敢稱本王爲大狗”雄獅拖着狼狽的身軀回到公路的正中央,目光冰冷地看着尤禮。
它居然還沒死被六枚火箭彈結結實實的擊中還沒有死
雖然渾身血肉模糊,雄壯的獅鬃都已被燒掉大半,四肢上道道傷痕深可見骨,可它確實還沒有死
“見鬼”尤禮驚呼一聲就想逃跑,他可怕了這頭兇獸。
“吼”雄獅強忍着渾身的痛楚撲向尤禮,可它畢竟身受重傷,撲擊的動作比之前慢了很多,幅度也小了很多。
可即便如此依然不是尤禮能夠匹敵的存在只要抓住尤禮便能將他咬的粉碎
就在它撲到一半的時候,一道劍氣從斜刺裏殺出,重重地切在它的兩隻前爪上
雄獅喫痛之下縮回兩條前肢,狼狽的落在地面上,回身看向想要斬殺它的人。
殷孺單手持劍豎在面前,另一隻手手掐法訣,沉聲說道:“原本我還以爲會是一場苦戰,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動用武裝直升機,倒是省去我很多功夫。”
“本王不殺你,你卻跑來送死”雄獅一聲怒吼,可並沒有像之前一樣俾睨,它看得出來眼前這個人的修爲足夠與它匹敵。
剛從封印解脫出來的時候,如果要殺眼前這個人也並非不可能,只是這人手中的長劍令它有些忌憚。可現在這種重傷之軀,想殺這個人卻並非易事。
“你吃了老夫的徒弟你可想過如何補償老夫”殷孺並未因傷到這頭雄獅而沾沾自喜,依然戒備的舉着長劍。他對這頭雄獅也很忌憚,可看到它不斷流血的傷口,感覺自己還有些勝算。
“只因本王喫的血食你可知道本王是誰”雄獅憤怒的怒吼道:“別說喫你一個徒弟,就算把你師門的人全都喫掉,也是你們的榮幸”
“吼”雄獅惱怒尤禮打斷它的話,衝着尤禮憤怒嘶吼,“卑微的人類,本王乃闇冥嶺妖王千里之內均爲本王領地”
如果不是身受重傷,雄獅必然一爪拍死尤禮,妖王的尊嚴不容許冒犯
“哈哈你是不是撒尿圈的領地啊我聽說大狗也是走到哪就尿到哪,尿過的地方就是它的領地,哈哈好笑”尤禮絲毫不懼怕雄獅的怒吼,想到狗狗的習慣忍不住一陣大笑。
“找死”受不了尤禮的嘲諷,雄獅強忍着痛楚撲向尤禮,在起身的剎那,殷孺分明看到一股血箭狂飆而出
或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也可能是剛纔怒急攻心,雄獅並沒有完成這次撲擊,剛一用力便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武裝直升機的速射機槍和火箭彈攻擊已經完全超出它的承受能力。
“吼要不是本王被囚禁許久,怎麼會被這種程度的武器重創”雄獅心有不甘,長年累月的封印令它的實力不斷降低,現在堪堪只有妖丹期的境界
“呦呵,起不來啦起不來好啊”尤禮還想轉身就跑的,見雄獅一下子沒起來高興的說道:“蹲好學聲狗叫來聽聽”
“吼”雄獅氣惱的掙扎起身,不顧渾身飆血的痛楚,衝上前張開血盆大口。
可惜它受傷頗重,速度和力量嚴重下降,已經無法對尤禮構成威脅,尤禮輕輕擡腳便躲開它的攻擊。
見到雄獅實力下降到這種程度,殷孺也放下心來,不再給雄獅掉轉身體的機會,從身後一劍刺進它的腰肋
雄獅喫痛之下奮力掙扎,爆發出比之前還要恐怖的力量,玉劍被雄獅的骨骼卡住,血肉收縮也緊緊的夾住劍身,單手握劍的殷孺把持不住居然被甩飛出去
悄然升起的圓月將昏暗的大地鍍上一層皎潔,空曠的城郊公路上只有一頭受傷的雄獅在痛苦的嘶吼。
將公路的護欄以及周邊的樹木破壞一空之後,雄獅終於力竭,口吐鮮血的匍匐在地上,雙眼半眯着盯着尤禮。
“想不到被封印這麼多年未死,在解封之後卻被你們暗算。”它有氣無力的說道,“如果你用的不是這把劍,休想傷我分毫”
殷孺被甩飛之後一直靜靜地站在遠處旁觀這頭雄獅發狂,待他安靜下來之後才緩步走上前,說道:“我便是爲了這把劍而來,救你出來卻是無心之舉。如果不是你殺性太重,老夫也不想取你性命。如果你能聽命於老夫,老夫可爲你療傷。”
“取我性命”彷彿聽到很好笑的事情,雄獅的嘴角微微上揚,“你以爲這樣就能取我性命”
殷孺悚然一驚,急忙後退數步,厲聲喝道:“你已經這個樣子,難道還能活命不成”
皎潔的月光照耀在雄獅的軀體之上,殷孺分明看到一層濃密的血霧正圍繞在它身周,宛若實質的血液在它的傷口附近吞吞吐吐。
“本王確實境界下跌的厲害,”雄獅伸出舌頭捲起嘴角的鮮血,張嘴打了一個哈欠,“這把劍封印本王這麼多年,吸收了很多本王的修爲,你卻連它萬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發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