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彬不理會陳永仁最後說漏嘴的話，繼續問道：“這麼說來，你認爲我們是好人，那些罪犯是壞人？”</p>
搖了搖頭，陳永仁非常坦然地看着對方：“我說了，這與好壞無關，只與立場有關。我們是維護社會，保護港島市民的兵。他們，則是一羣賊。”</p>
看着陳永仁平靜的表情，李文彬突然問道：“如果你是罪犯呢？”</p>
聽了李文彬這個問題，陳永仁笑了起來。</p>
這時，窗外一朵白雲正好飛過，一縷陽光穿過它原先所在的位置，照在辦公室內陳永仁的臉上，照在他的全身上：“那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殺光港島所有差佬。就如同我之前用一切手段，殺光罪犯一樣。古人有云：屁股，決定腦袋，腦袋，決定行爲。”</p>
當陳永仁用淡淡的語氣說完這些內容後，房間內陷入一片沉默。</p>
李文彬沒再繼續問陳永仁任何問題，只是平靜地注視着陳永仁，注視着這個沐浴在陽光中的年輕人。</p>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看書app，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p>
......</p>
一週後，尖沙咀警署，陸啓昌辦公室。</p>
陳永仁和上次來見陸啓昌一樣，一身的白色襯衣，白色胸條。只是，他這次肩上的徽章卻換了個圖樣。</p>
“恭喜你了，阿仁，哦，不對，應該叫陳督察了。臭小子，以後去了o記，可別忘了常回來看看。”一邊說着，陸啓昌一邊把書面通知和委任狀遞了過去。</p>
看着陳永仁肩上的‘一粒花’警察徽章，陸啓章感到欣慰的同時，也頗爲感慨</p>
欣慰的當然是陳永仁沒有讓他失望，感慨的則是，他在陳永仁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只是個高級警員。</p>
不是所有人都有陳永仁這麼強的學習能力和考試能力，一入警隊，就是從見習督察做起。</p>
陸啓昌，是靠着資歷和功勞，慢慢升上來的。這點和陳永仁很像，只不過陳永仁升遷地速度比他快多了。</p>
當然了，陳永仁的升遷速度雖然快，和那些一進入警隊就是見習督察的新人肯定比不了。</p>
可是，陸啓昌很清楚，論能力、論人脈，那些個見習督察，怎麼可能和陳永仁這樣的見習督察相提並論。</p>
“不敢，在陸sir面前，我怎麼敢稱督察。”隨手收好書面通知和委任狀，陳永仁笑着擺了擺手：“我倒是覺得，恐怕過不了多久，陸sir就要當警司了。”</p>
“警司，呵呵，老子總督察都還沒恢復呢，屁個警司。”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是陸啓昌的語氣聽起來很是開心。</p>
陳.屁精.永仁不傻，立刻反應了過來：“陸sir，難道我說對了，你很快就要恢復總督察的級別了。”</p>
“恭喜陸sir，再次掌管重案組和反黑組。這樣，我看不如叫上江sir他們，大家一起出去聚一頓。”</p>
“行，沒問題。”</p>
......</p>
就在陳永仁等人在一家酒館裏，一邊喫着食物，一邊喝酒侃大山時。</p>
苔北，板橋區中山路，一座燈火通明的別墅中。三聯幫新晉幫主丁瑤，死死盯着面前低垂着腦袋的柯志華。</p>
丁瑤頭上的長髮盤起，穿着一件黑色外套和黑色長褲，臉上沒有往日在外人面前的燦爛笑容，看起來很是冰冷。</p>
“這麼說，松林幫的幫主周朝先，那個王八蛋，是喫定我們三聯幫了，一定要吞下我們在澳門的賭場不可？”</p>
聽着丁瑤冰冷的聲音，柯志華渾身僵硬，根本就不敢去擦額頭上的汗水。只有他這樣的親信，才知道面前的女人有多可怕。</p>
因爲，他們很清楚，三聯幫原來的老大雷公是怎麼死地。</p>
丁瑤有事離開泳池，然後雷公游泳時溺水而亡，那根本就是扯蛋。</p>
雖然沒有看到具體的經過，但是當時在游泳池裏只有丁瑤和越發老邁的雷公。只要好好想想，就能猜到雷公是怎麼個溺水法。</p>
事實上，不僅是柯志華這些丁瑤的親信猜測到了這個真相。雷公的一干親信，也猜測到了這個真相。</p>
只是，雷公一干親信也只有不滿和質疑，卻拿不出絲毫證據。反倒是丁瑤，出人意料地拿出了一封雷公的手寫遺書。</p>
在遺書中，雷公表示他年紀大了，一不小心，說不定哪天就嗝屁了。爲了安全起見，他立下這份遺書。</p>
如果哪天他真的不小心嗝屁，去見上帝他老人家了，那就把三聯幫暫時交給丁瑤管理。</p>
當然了，因爲丁瑤女人的身份。所以在三年一度的三聯幫大會上，三聯幫衆可以重新選舉，另立幫主。</p>
經過大家的再三確定，遺書的確是雷公的筆跡。</p>
只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雷公那些親信死的死，出車禍的出車禍。</p>
柯志華等一干丁瑤的親信都很清楚，接下來的三聯幫，無外乎就是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p>
雖然幫內還有一些人不服丁瑤，但在煌煌大勢面前，那些人根本就成不了氣候。</p>
十年之後，不出意外的話，丁瑤這個女人仍將是老大。</p>
“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我，你在想什麼？”遲遲得不到回答，丁瑤好看的眉毛立刻挑起，聲音更加冰冷。</p>
柯志華知道，這是老大要發飆的前兆，連忙開口說道：“丁小姐，那個周朝先想競選東區議員都想瘋了，爲此付出了大量的金錢。根據我打探到的消息，爲了孝敬上面獲得名額，最後成功上位。這些年，他每個月都往那個濟世基金會里捐了很多錢。他現在，好像已經入不敷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