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永仁這一記耳光很重,男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被打倒在地。
“喂,你幹什麼,警察就可以亂打人了,信不信我去投訴你!”好心的‘旁觀者’見了,立刻指着陳永仁說道。
陳永仁一把抓住對方的手,然後向着自己這邊一來,緊接着膝蓋用力頂了過去,“砰!”
就聽“咔嚓!”一聲響起。
“啊、啊、啊……!”鼻樑骨被撞斷的‘旁觀者’痛的捂住不停向外流血的鼻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解決完這兩個傢伙,陳永仁朝紅髮男人走了過去。
“你、你你別亂來啊,我們錯了,阿Sir,我們再也不敢了!”最後的紅髮男人看着朝自己走來的陳永仁,連連後退哀求道。
“不敢,是不敢碰我的瓷,還是不敢碰港島市民的瓷。”
“是不敢碰,”
不等紅髮男人把話說過多,陳永仁一把抓住對方的頭髮,狠狠地向馬自達撞了過去。
“砰、砰、砰……”
連續撞了幾次,直到對方撞的滿頭鮮血,陳永仁才鬆開對方,任由對方躺在地上,“啊、啊、啊……”
身後,看着這一切的尤莉瞪大了眼睛。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一直在她面前親和有趣的陳永仁面對這些小混混時,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不過,尤莉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覺得很有安全感。
從小在港島長大的她,很清楚這個城市有多不安全。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保護港島市民的安全,才能保護她。
想到這裏,尤莉抱緊了陳永仁送給她的鮮花。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陳永仁從懷中掏出一沓鈔票,扔在地上:“拿去看醫生,記住了,下次再讓我遇到你們碰瓷,就不會再這麼便宜你們了。”
“嘶、嘶、是,是,是,我們知道了。”強忍着疼痛,三人頭也不敢擡,連連點頭。
“我們走吧!”
“嗯。”
看着紅色汽車消失的車燈,三人一邊慘叫着,一邊撥打999:“喂,啊,我們這裏有人受傷了,你們快來……”
“阿仁,剛纔謝謝你了。”尤莉一邊開着汽車,一邊衝陳永仁甜甜一笑。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陳永仁擺了擺手:“所以說,以後如果你晚上需要工作的話,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來陪你。”
“嗯。”
“走吧,我們去海邊吹吹風。”
“好的。”
......
幾天後,馬坑監獄。
陶成邦穿着牛仔衣和牛仔褲,從獄警手中一一接過自己被抓時身上所攜帶的東西。
“駕照,避孕套,一個、兩個、三個……八個、十個……十四個!”
個子不高的獄警認真數了數:“一共十四個,不多不少。”
陶成邦一臉的認真:“數目不對,還差一個。”
矮個獄警擡了擡眼皮,也沒說什麼,只是抖了抖裝東西的黃色紙袋,然後從裏面又掉出一個黃色小塑料袋:“十五個,不多不少,出獄快樂。”
“張三一,可以走了;李四二,可以走了;陶成邦,可以走了……”
出獄口,提着東西的陶成邦和其他犯人排成一隊,陸續離開監獄。
走出監獄,感受着外面的陽光,陶成邦深深地吸了口氣:“自由的感覺,真好。”
“嘀、嘀、嘀……”就在這時,陶成邦右側傳來汽車鳴笛聲。
注意到陶成邦看過來後,從汽車後座探出一張威嚴十足的腦袋。腦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曹楠。
“還真和那個陳Sir說的一樣,”看着朝自己微笑的曹楠,陶成邦暗自嘀咕:“曹老大,你別怪我,這可是你逼我的。”
想着這些事情,陶成邦臉上擠出笑容,朝曹楠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馬路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喊聲:“阿邦!”
陶成邦扭頭,當他看見對面穿了一件毛衣和牛仔褲的長髮女人後,臉上原本硬擠出的笑容變的真誠許多。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陶成邦的妻子羅燕冰。
陶成邦並沒有走過去,只是先衝羅燕冰點了點頭,然後走向坐在車內的曹楠。
曹楠當然也注意到了馬路對面的羅燕冰,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看着朝自己走來的陶成邦。
“我先送我老婆回家,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再說。”拍了拍車門,留下這句話後,陶成邦轉身便走。
看着陶成邦的背影,曹楠也沒說什麼,衝司機說道:“盲龍,開車。”
“是,老大。”
馬路對面,羅燕冰一直看着丈夫的一舉一動。當她看見陶成邦走向一輛汽車時,立刻猜到了什麼,臉色也變的不是很好看。
不過當她看到丈夫並沒有上車,再次朝自己走過來後,不由咧開大嘴,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這個死鬼。”看着走到面前的陶成邦,羅燕冰罵了一句。
陶成邦笑了笑,彎腰一把抄起羅燕冰,然後朝前方快速跑去:“嘔吼,嘔,嘔吼……”
伴隨着陶成邦的大叫聲,是羅燕冰的哈哈大笑聲:“放我下來,死鬼,哈哈哈哈……”
一時間,街道上滿是這對夫妻的笑聲。
陶成邦不知道的是,他剛出獄不到一個小時,唐強也提着行李從監獄中走了出來。
然後,一輛白色奔馳緩緩駛了過來。
“阿強。”
看着從駕駛座上探出腦袋的啪哥,想到之前陳永仁的吩咐,唐強深深吸了口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朝對方走了過去:“啪哥,沒想到你會來接我。”
“哈哈,廢話就別說了。走,找個地方帶你喫東西。”
......
“來,去去晦氣。”銅鑼灣啓超道恩平道一間公寓內,羅燕冰拿着柚子葉,開始在陶成邦身上輕輕掃動起來:“大吉大利,重頭來過。”
“謝謝老婆,這些年辛苦你了。”陶成邦一把抱住了羅燕冰,非常感動的說道:“相信我,以後一定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聽出了陶成邦聲音中的誠懇,羅燕冰緊緊的環住丈夫的脖子:“只要你以後離曹楠那些人遠點,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