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先把酒杯倒放,朝周圍人示意了下,然後放下酒杯,看向阿祥,隨意的攤了攤手:“今天這麼開心,跟各位兄弟乾一杯,有什麼問題?”
看着阿勇這副作態,阿祥憤怒的說道:“當然有問題,不分場合,不知尊卑,你的眼裏根本就沒有朱老大。阿勇,你小子的問題大了去了。”
阿勇根本不爲所動,只是接過身旁手下遞過來的雪茄,點燃,輕輕吸了口,然後緩緩吐出
看着阿勇這副輕描淡寫的動作,朱老大盯着阿勇的眼神更加不善。
朱老大還真沒有想到,阿勇這傢伙的耐心竟然如此差,這麼快就把本性給顯露了出來。
“果然是頭喂不熟的狼崽子。”朱老大心裏恨聲說道。
與此同時,朱老大已經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給這傢伙一個教訓。不僅如此,接下來他不但要收回原先給阿勇的地盤,還要不斷削阿勇的勢力。
而且,一旦讓朱老大找到機會,他一定要幹掉阿勇這傢伙,以絕後患。
只是朱老大沒有注意到的是,坐在他身邊的黎繼祥等人卻是在不停的悄悄交換眼神。
黎繼祥:阿勇這傢伙,闊以啊。
華超:接下來的熱鬧,肯定會越來越好看。
新界飛:我賭十分鐘內,朱老大一定得死。
小湯米:這傢伙,倒是頗有幾分我的風采。
阿勇可不知道黎繼祥等人對他的欣賞,他壓根就不理會阿祥的憤怒,只是斜睨了對方一眼,然後繼續和朱老大冷冷的目光對視着:“朱老大,這是阿祥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感受着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朱老大淡淡道:“誰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阿祥說的對。阿勇,我發現你好像沒有擺清自己的位置。”
“擺清位置,呵呵。”阿勇笑着搖了搖頭,完全不理會朱老大越發陰沉的表情。
阿勇取下口中的雪茄,從面前盤子裏抓起一塊魚尾。輕輕啃了一口,感受着口中魚肉的滑爽甜膩,“咕嘟”一下吞進肚子。
然後,阿勇突然把手中只啃了一口的魚尾扔向朱老大:“去你媽的擺清位置!”
一直盯着阿勇的朱老大見狀,瞪大了眼睛,同時微微側身,躲開飛過來的魚尾,然後指着阿勇喝問道:“阿勇,你小子想幹什麼,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然而,朱老大想不到的是,他沒有等來阿勇的回答,反而等來了周圍突然響起的推開凳子的“譁、譁……”聲,以及一柄柄對準他腦門的手槍。
除了朱老大外,阿祥等一干他的心腹也被一柄柄槍對準。
在這麼多槍口的威逼下,本來還要有所動作的阿祥等人立刻停止了動作。
“你們幹什麼,想造反啊?!”朱老大憤怒的目光先是掃過阿勇的一羣手下,然後難已置信的看向突然背叛自己的一干手下。
這其中,有不少人都跟了朱老大好多年,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說背叛就背叛,一聲招呼都不打。
朱老大這才發現,他還是小看了這個阿勇。對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搞定了他的手下。
“不錯,我們就是要造反。”一個跟了朱老大多年的人說道:“沒辦法,朱老大,別怪我們,要怪,只能怪勇哥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你,”一聽這話,朱老大差點氣的要吐血。你就算要背叛,就不能給一個高大上點的好理由嘛。
“哈哈哈哈,”這時,小湯米也大笑着從桌上站起:“不錯,這話我愛聽。我們出來混江湖爲的是什麼,還他媽不就是爲了錢、地位和女人嘛。誰給的多,我們當然給誰賣命了。”
黎繼祥等人倒是沒說話,只是同樣起身,向站到主桌旁的阿勇點了點頭。
看見這一幕,朱老大哪裏還能不明白仁義社的打算:“你們仁義社是什麼意思,竟然也敢摻和進我們潮州幫內部的事情。”
黎繼祥笑着後退一步,把舞臺留給阿勇和朱老大:“沒辦法啊,誰叫我們和阿勇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呢。我們都很佩服阿勇,我們覺得,在阿勇的帶領下,潮州班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
華超在一旁跟着補充道:“我們仁義社雖然和潮州幫有些矛盾,但是終歸也是老朋友了,彼此也有不少合作。所以,我們當然希望老朋友越來越好。”
看着一臉胡說八道的黎繼祥等人,朱老大恨恨地點了點頭:“好好好,好個仁義社,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們。”
看着朱老大憤怒的表情,小湯米笑着調侃道:“朱老大,現在的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你這樣的老傢伙,還是安心退位好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小湯米眼角的餘光不爲人注意的瞥了眼身邊的黎繼祥,他嘴中的老傢伙,可不只朱老大一個人。
“哼,”冷冷的看了小湯米一眼,朱老大看向阿勇:“看來,爲了我的位子,你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阿勇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你錯了,這個位子,從一開始就是我的。”
“好好好,”朱老大差點被阿勇的態度給氣笑了,看着走到身前的阿勇,點了點頭:“我認栽,這個位子就給你坐好了。讓他們別開槍,別亂來,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弄的兩敗俱傷,讓外人看了笑話。”
聽了朱老大話中的意有所指,黎繼祥等人沒有絲毫的反應,仍然笑呵呵的看着眼前這一場熱鬧。
“兩敗俱傷,呵呵,你他媽的也配。”聽了朱老大這話,阿勇臉上一直保持的熱絡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變的猙獰無比。
說罷,阿勇抓起桌子上的酒瓶,迎着朱老大驚慌的眼神,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
“啊!”
一時之間,酒瓶碎裂,酒水四濺,灑滿了朱老大和阿勇一身,空氣中本來就很濃郁的酒精味更是濃郁幾分。
朱老大向來澄亮的腦袋上,滿是鮮血和玻璃碎渣。
看着齜牙咧嘴的朱老大,迎着對方驚恐和憤怒的目光,阿勇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我以前有一次不聽劑哥的話,這手被他打了一槍,到現在還沒好,我永遠都記得那一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