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仁的目光掃過米黃色木質地板和白色牆壁,以及被窗外陽光照亮的書架,不由點了點頭:“不錯,約翰,你家裝修的很溫馨。只是,怎麼看都有些不太符合你的氣質。
我以爲,你這樣的傢伙,居住的房子應該是那種黑白分明的極簡裝修風格。”
對於陳永仁的打趣,約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本來倒是挺喜歡你說的那種極簡風格,不過這是我太太以前設計的裝修風格。”
“原來如此。”陳永仁有些明白爲什麼約翰這傢伙一直想着他的妻子了。
雖然約翰的妻子已經死了,但是他生活環境的每一處細節,卻都被他的妻子影響着。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不去想着他死去的妻子。
如果是陳永仁的話,他一定會選擇把這棟房子封存,然後重新換個地方居住。
然後,再花時間去找一個個漂亮的姑娘。
時間長了,妻子的影響也就會快速消失。
“啪!”
陳永仁把手中茶杯放在桌子上:“好了,今天就是來你家轉一轉。以後大家都是朋友,如果有機會的話,說不定可以再合作。”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還是不要有這樣的機會了,”約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過,我現在也算是重出江湖了。我想,我以前的太平生活也算是到頭了。用不了多久,以前那些老朋友肯定會來找我。”
“哈哈,約翰,你要明白,像我們這樣的人,是永遠都無法享受真正的太平生活的。或者說,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太平生活。”
陳永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約翰放在茶几上的武器:“就算你以前的敵人不來找你的麻煩,可是你我都知道,人類生活的本質很殘酷,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着弱肉強食的事情。
你又有着很強的能力,我不相信你一旦遇見這種事情,能控制住自己不出手。只要你出手了,你就捲進了江湖之中。所以,”
說到這裏,陳永仁攤了攤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天是江湖中人,那你一輩子都是江湖中人。”
約翰聽了,嘴裏開始不斷重複起陳永仁最後這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天是江湖中人,一輩子都是江湖中人。”
一時間,約翰整個人都陷入沉思中。
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低頭思考的約翰,陳永仁也沒再說什麼,起身走向房門。
“再見。”
走到房門口的陳永仁聽見身後的聲音,頭也不回的笑着朝身後揮了揮手:“再見,約翰,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咔嚓,哐!”
走出院子,看着被草坪包圍的白色小別墅,感受着正午頭頂的太陽,陳永仁伸了個懶腰:“哎,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這些天,陳永仁可是一直處於戰鬥中,現在總算可以暫時放鬆一下了。
正所謂飽暖思女人,放鬆下來的陳永仁,決定開着車在紐約街道上閒逛,然後狩獵一個漂亮女人來打發時間。
他的槍收起來了,那他的另一把槍也是時候準備射擊了。
上了汽車,發動汽車,看着街道兩邊逐漸密集的店鋪和人羣,陳永仁開始在街上尋找他的目標。
我希望你好好看看我的樣子,好好記着;
對我來說,結束並不這麼容易;
算了算了,我會找一個像你的他;
我對你我除了祝願,別無他意;
不要忘記我,我懇求你,我記得你說過;
有時候愛情一直美滿,但有時卻如此疼痛;
有時候愛情一直美滿,但有時卻如此疼痛;
……”
聽着汽車電臺中甜美的女人歌聲,陳永仁雙手合着音樂輕輕拍打着方向盤,目光不時東張西望,嘴裏也跟着輕聲低哼了起來。
下一刻,陳永仁的目光就被左側街道前方一個女人吸引了目光:“喔,完美。”
女人有着一頭金色長髮,眼睛瞳孔是碧綠色的,五官非常精緻。
配合着她身上穿着的白色吊帶衫以及凸顯出修長大腿的天藍色牛仔褲,對方整個人看上去分外的清爽和充滿了吸引力。
不僅是陳永仁,街道上經過女人身邊的男人們都不時扭頭看了過來,有幾個傢伙更是撞在旁邊的電線杆上。
“咚、咚!”
對於周圍男人的注視,女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就見她左肩挎着一個黃色LV包,脖子上帶了一條銀色項鍊,向右拐進了一間咖啡廳。
看着女人消失在咖啡廳門口的身影,陳永仁不由吞了口口水,“咕嘟!”
“呼,真是太他媽誘人了。”輕輕吐出一口氣,陳永仁右手扇了扇風,散掉心中升起的一絲熱量。
然後,陳永仁打轉方向盤,把汽車拐向左側街道。
“吱呀!”
停下汽車,陳永仁對着鏡子理了理頭髮,看着鏡子中那張帥氣逼人的笑臉,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陳永仁推開車門,走向咖啡廳,狩獵遊戲即將開始。
與此同時,咖啡廳內,剛成爲律師沒多久的弗吉和馬特坐在對門的位子上,聊着二人合夥開的律師所最近的工作。
弗吉身材肥胖,穿着一套乾淨的灰色西裝和白色襯衫,他手中拿着一份紐約時報。
不過弗吉的目光卻沒有放在手中報紙上,而是落在對面的生意夥伴兼好朋友馬特的臉上。
馬特戴了一副黑色墨鏡,他的臉上一直掛着一抹和煦的笑容。
“馬特,”弗吉晃了晃手中報紙:“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客戶已經把他的頭期款支付了。”
馬特笑着點了點頭,輕輕喝了口略顯苦澀的咖啡:“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這表示我們又有錢可以拿了。只不過,就是這個錢有些少。”頓了頓,弗吉看着戴了墨鏡的馬特:“夥計,你應該明白,我們的業務需要做些調整了。我們不能只爲那些客戶打官司,我們需要替一些更好的客戶工作。”
“更好的客戶,”馬特放下咖啡杯,輕輕搖了搖頭:“弗吉,你指的應該是那些更有錢的客戶吧。或者說,是那些依靠犯罪而富裕的有錢客戶。”
“當然,這有什麼問題,馬特。”弗吉聳了聳肩,看起來很是無奈:“你要明白,我們是律師,不是慈善家,更不是那些狗屁不通的道德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