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啊!”
“混蛋!”
“……”
看着地上一具具屍體,感受着周圍犯人們看向自己時既恐懼又仇恨的目光,陳永仁的臉上閃過一抹暢快的笑容:“沒錯,就這樣仇恨我吧,你們越恨我,越絕望,你們的力量就會越大,我殺起來也會越興奮。”
陳永仁不知道的是,這一刻,除了他有這樣的想法外,還有一個人也有着同樣的想法。
“哈哈,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得到手下的彙報,趕過來站在通往操場的樓道中的霍布斯,看着操場上的戰鬥狀況,欣賞了片刻操場上激烈混亂到極點的戰鬥,他的臉上同樣閃過一絲興奮:“沒錯,就這樣打下去吧,你們死的人越多,老子越開心。小子,先讓你得意一會。你再能打,最後照樣要跪在地上求我放你一馬。”
對於常年呆在本德沃德監獄的霍布斯來說,他很享受這種用屍體和鮮血製造出來的刺激遊戲。
不過,慢慢的,當霍布斯看到戰鬥中始終遊刃有餘的陳永仁,以及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屍體時,霍布斯臉上的笑容逐漸收了起來。
陳永仁所展現出來的強大格鬥術,完全出乎了霍布斯的想象。
以目前的狀況,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陳永仁也不會如霍布斯想的那樣被打倒,最後跪在地上求原諒。
“這個混蛋,FBI爲什麼不殺了他,而是要把他送進監獄。”
心裏轉動着這個念頭,霍布斯雙手慢慢握成了拳頭,臉上的神情也從開心變得難看起來,他的目光時不時看向身邊獄警們手中拿着的武器。
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霍布斯開始考慮要不要讓獄警出手了。
否則的話,看陳永仁那副越打精神氣越足的樣子,只怕最後的結果不會符合他的打算。
不過略微沉吟了片刻,霍布斯還是搖了搖頭:“既然你這麼能打,那我就給找你個真正厲害的對手好了。我會讓你知道,在監獄中違抗規矩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
想到那個可怕的大傢伙,霍布斯一邊冷笑起來,一邊拿起了對講機:“把摔跤王那個傢伙給我派過來。”
“是。”
陳永仁可不知道霍布斯給他準備了一個大傢伙,他繼續在人羣中不斷閃轉騰挪,同時不停的出手攻擊身邊人的太陽穴和脖子。
陳永仁的每一次出手力量都很大,但凡被他擊中脖子和太陽穴,伴隨着一聲聲清脆的“咚”或者“咔嚓”,這些罪犯最後都順順利利的去見上帝他老人家了。
當然了,在陳永仁看來,這些垃圾最可能的去處,是去地獄見撒旦。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雅利安兄弟會和黑手黨的成員早就被嚇壞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真想立刻離開這處危險的操場,跑回囚室去。
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原本在他們眼中恐怖無比的小黑屋,也遠比現在滿是鮮血和屍體的操場要安全。
只不過在陳永仁的狠手下,利安兄弟會和黑手黨已經死了很多幫衆成員,等到西班牙裔幫的成員加入進來圍住他們後,利安兄弟會和黑手黨剩下的成員們想逃也逃不了了。
“都給我滾開,否則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們一起墊背。”
“歐叟,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麼?”
“該死的,我們兩個如果完蛋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正被多名西班牙裔幫成員攻擊的丹尼?參孫和伯爾特一邊帶着身邊幾名手下拼命反抗,一邊憤怒的朝後方樂呵呵看熱鬧的歐叟吼道。
看着前方有些狼狽的丹尼?參孫和伯爾特,這一刻的歐叟笑得非常開心。
這一次,他一定要幹掉這兩個傢伙和他們下面的人。到時候,就算霍布斯想要扶植新勢力來玩平衡,那也需要不少時間。
這段時間裏,他歐叟就是B區監獄的老大。
不僅如此,這個過程中,歐叟也可以往裏面摻沙子。
但那時候,就算他歐叟不是B區監獄明面上的老大,實際上也差不到哪去。
“只不過?”歐叟十分忌憚的看向操場中踩在一具具屍體上游走的陳永仁。
和霍布斯的想法一樣,歐叟也沒有想到陳永仁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戰鬥力。
不過歐叟並不擔心陳永仁會取代他,成爲B區監獄內比他更有放語權的人。
原因很簡單,本德沃德的監獄長霍布斯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想到這裏,歐叟的目光輕輕向右後方移動,看向站在通往操場的過道中的霍布斯。
歐叟心裏很清楚,對於霍布斯來說,自己和陳永仁完全是兩碼事。
他歐叟搶劫、發展幫派勢力、殺人、販賣藥品、逼良爲娼,他是個該死的混蛋,但是在本德沃德監獄,他歐叟終歸要比其他人更值得霍布斯掌控。
只要霍布斯真的下定決心解決歐叟的西班牙裔幫,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是陳永仁卻不一樣,對方現在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和手段,都在表明對方根本就不在霍布斯的掌控之中。
歐叟非常清楚,對於掌控欲特別強烈的霍布斯來說,霍布斯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搞定陳永仁。
正是基於這個道理,所以歐臾壓根就不擔心陳永仁會成爲比他更有話語權的人。
就在歐臾想着自己心事的時候,他就聽到右側通往操場的過道里傳來一陣陣仿如野獸般的怒吼聲。
“吼、吼、吼……”
和此時操場上的喧囂相比,這一陣陣仿如野獸般的怒吼並沒有被多少人注意,大家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操場上的打鬥中。
但是,這些人可不包括一直注意霍布斯行動的歐臾,他可一直在想霍布斯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然後歐臾就知道了霍布斯的打算:“哦,該死的,霍布斯這個混蛋,他竟然敢把摔跤王這頭野獸給放出來。”
在歐叟的視線中,一個頭戴鐵環面具,身材魁梧,穿着一件黑色囚服的男人被幾名獄警用鐵鏈拴住脖子,使勁地走出通道,拉向操場。
這位面具人一邊發出一陣陣憤怒的吼聲,一邊抓住拴緊他脖子的鐵鏈,試圖把它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