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陳永仁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俊義,你進來下。”
葉國歡和季正雄並不知道,因爲卓子強的一時心起,導致陳永仁盯上了對方,然後順便也盯上了和卓子強差不多同時出名的他們。
如果知道了,他們一定會詛咒卓子強冚家慘。
不過,雖然葉國歡和季正雄還不知道陳永仁的決定。但是他們卻已經知道了卓子強對李心兒動手,然後失敗的消息。
“這個白癡,這是嫌自己死得還不夠快嗎?”
聽到這個消息,季正雄搖了搖頭,然後對同樣驚愕不已的大輝三人說道:“看到沒有,連卓子強那個囂張的傢伙都在陳永仁的女人身上吃了虧。可以想見那個陳Sir有多可怕,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低調。”
與此同時,不斷搖頭的葉國歡也同樣再一次強調道:“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三件事情。第一是低調,第二是低調,第三還他媽的是低調。千萬不要學卓子強那個白癡,他自己想找死,我們可不能找死。”
“放心吧,老大。”
“不過,這次還要多虧了卓子強那個傢伙,我們到是更加看清了那個陳Sir有多可怕。”
“是啊,他女人的安保實力都這麼誇張,那他本人恐怕就更離譜了。”
……
然而,這些人不知道的是,陳永仁的實力比他們想的還要離譜。
或者說,他在港島的情報網絡根本不是這些人所能想像的。
一小時後,陳永仁的辦公室中,聽着手機另一頭線人彙報的消息,陳永仁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你是說,卓子強那傢伙盯上了金裝大酒店的老闆何裕基,他已經把他兒子給綁架了。”
“是的,陳Sir。根據我瞭解到的情況,卓子強這傢伙好像準備要離開港島了,所以他才準備從那位何老闆手中賺一筆快錢。”
“呵呵,快錢,這還真是把港島這些富豪當肥羊宰了啊。”笑着搖了搖頭:“知道那傢伙打算要多少錢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傢伙單槍匹馬去了那位何老闆的別墅裏,正在和對方談贖金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知道卓子強那傢伙把那位何老闆的兒子何龍濤關在哪嗎?”
“不清楚,如果不是卓子強手下的老狗和江湖上的人打聽何龍濤的消息,我們也不知道那傢伙竟然又有新目標了。我只能肯定一點,那個何龍濤肯定和卓子強三個手下呆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這次多謝你了,我會讓人往你的銀行戶頭裏打錢的。”
“謝謝陳Sir。”
掛斷電話,看着手機中其他線人發來的關於季正雄和葉國歡下落的消息,陳永仁轉手就把這兩條消息轉發給了梁俊義,讓他配合其他行動部門去抓捕這兩個傢伙。
至於陳永仁自己,自然要去找那位卓子強好好聊聊,順便替那位金裝大酒店的老闆何裕基解決一樁麻煩。
“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呵呵,看來,這個金裝大酒店與我果然有緣啊。何先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港島中區,聶歌信山道6號的一棟山頂別墅中。
不同與以往相對安靜的別墅客廳,今天的別墅非常熱鬧。
伴隨着一陣陣沙啞而難聽的歌聲,是接連不斷響起的電話鈴聲和急促的說話聲。
“叮鈴鈴、叮鈴鈴!”
“喂,我說了,要舊鈔,不連號!快點,今天就要!”
“喂,你那邊有八千萬。五點之前就要,你一定要給我。”
“我不管那些,你立刻去金庫取,馬上要。”
“喂,沈經理,籌到多少?”
“……”
不同與坐在辦公桌旁一邊捂着耳朵一邊不停打電話的忙碌人羣,卓子強穿着黃色西裝和白色休閒長褲以及白色皮鞋,站在電視前機唱着歌。
這一刻的他,哪裏還有之前逃離西九龍海濱長廊時的狼狽模樣。
“……一絲絲,一點點,燒燬憶記;
一幅幅,一聲聲,又復燃起;
怎麼捨得你,
任由我腸斷至死;
戀一生,差一些,不可一起;
只一心,等一天,日月如飛;
卻等不到你,
願忘記又想起你;
情與愛,是無從更改;
未更改,卻因何分開;
失去你,才明白未可捨棄;
但始終祝福你,
寧願我這田地;
一絲絲,一點點,燒燬憶記;
一幅幅,一聲聲,又復燃起;
……”
身後,一位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看着卓子強囂張的背影,恨得牙癢癢的,只不過他現在也只能在心裏詛咒前面這位卓子強早死早超生。
就在這位西裝男人在心裏給卓子強安排了一百種死法時,身旁一個女人拿着一張單子遞了過來:“霍經理,”
接過單子,看了上面的金額彙總數額,霍經理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和憤怒,朝坐在沙發上的老闆何裕基走了過去。
接過單子,看着上面的金額,何裕基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只是把單子交給了霍經理,然後看向還在放聲歌唱的卓子強。
“……戀一生,差一些,不可一起;
只一心,等一天,日月如飛;
卻等不到你,
願忘記,又想起你;”
見卓子強總算把這首歌唱完了,何裕基這纔出聲說道:“卓先生,現在可以談談交易了嗎?”
“是不是低了點,”拉過霍經理遞過來的單子,看着上面顯示的金額,又看了神色陰沉的何裕基一眼,卓子強笑着搖了搖頭,轉身朝電視機走了過去:“不行,再來一首。”
“紅笑臉,紅裙,紅絲們,摺紙般……”
不等卓子強把歌唱完,早就對卓子強厭惡到極點的霍經理突然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按下了暫停。
看着突然停下來的畫面,卓子強臉上笑容不變,轉身看向霍經理:“我說再唱一次,你聽不見?”
看着卓子強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何裕基冷聲說道:“卓先生,歌什麼時候唱都可以。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談談交易更好,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