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想到當年的事情,盧峯的表情也很是沮喪:“我這些年也沒少嘗試,陳翔這小子來了後,我們倆也研究過。不過每次都失敗了,只是這小子比我有韌勁,始終都在練習。”
說到這裏,看着前方不停前進拐彎的汽車,盧峯本能地重複道:“多給點油,掛檔,松離合器,松!”
下一刻,看着還是失敗的汽車,想到當年追蹤時同樣的情況,盧峯長長嘆了口氣:“唉,還是差一點,始終還是差那麼一點?”
聽出了盧峯喃喃自語中的不甘,陳永仁插話道:“你說的辦法是對的,只是理論和實踐綜歸是兩碼事。剎車踩多少松多少,更多的還是靠感覺。”
盧峯看了陳永仁一眼,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麼說來,陳Sir你也過過這種彎。”
陳永仁笑了笑,也沒解釋。
見陳永仁不說話,盧峯眨了眨眼睛,緊接着補充道:“聽說陳Sir你很厲害,要不要試試?”
“算了吧,”陳永仁搖了搖頭:“我和陳翔不一樣,對他來說車是生命,所以他想提升自己的技術。對我來說車只是工具,工具壞了可以再修,實在不行就換。真正重要的是人,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想到自己那幾個被蔣薪撞死的夥計和昨天被撞住院的夥計,盧峯點了點頭:“是啊。”
接下來的幾天裏,整個東九龍重案組和交通部的警員都在不停追蹤蔣薪和黃中兩人的線索。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情報組那邊傳來了一個很有用的消息。
“中環?”陳永仁很是詫異地看着前來叫他們準備做事的莊家棟。
“是的,”莊家棟點了點頭,看着周圍聚攏過來的手下們:“在中環皇后大道中與硒甸乍街交界,有閉路電視拍到黃中和黃比利,相信他們接下來很可能在中環有行動。”
頓了頓,看着周圍弟兄,莊家棟安排起了他們的工作:“我們這次負責的範圍,就是茶裏活道、威靈頓街、皇后大道中、德輔道中還有幹諾道中東西行線。大家要注意,那裏是中環,比較危險。要學會自己做決定。”
然後,莊家棟開始分配手上的隱形戰車:“三五二八、五三六七、七六二四、一三九五、九六七五……”
順手把手中鑰匙交給陳翔,陳永仁對莊家棟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陳翔、盧峯他們分爲兩組。他們兩人一組,我開自己的車一組。”
看着笑容和煦的陳永仁,莊家棟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好,但你自己小心。”
“明白。”
下午2:00,呆在臨時指揮中心辦公室中的蕙蘭從情報組那邊得知了一個消息,蔣薪的那輛S13出現在位於軒尼詩道340-342號的匯泰大廈。
“根據我們最新調查到的情況,剛纔有一輛解款車送一款原鑽去位於匯泰大廈51層的一家珠寶公司。據悉這款原鑽很昂貴,剛從比利時拍賣回來。”
廣個告,【\咪\咪\閱讀\app\\】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
就在衆人等待前方傳來的消息時,出乎他們的意料,前往匯泰大廈51層珠寶公司的警員突然傳來一個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的消息:“長官,珠寶公司有人打劫,原鑽被人搶去了,公司主管被殺了。”
與此同時,蕙蘭等人都聽見對方手機中傳來的槍聲和警鳴聲。
蕙蘭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同時拿起桌上的對講機說道:“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目標在匯泰商業大廈!”
聽着耳機中傳來的消息,把車停在糖街銅鑼灣中心商場的陳永仁立刻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駛向位於軒尼詩道的匯泰商業大廈。
陳永仁的速度很快,不到1分鐘便趕到了匯泰商業大廈所在街道。
然後下一刻,他的視線中就出現了那輛白色日產S13。
這時,陳永仁的耳機中正好傳來莊家棟的聲音:“阿仁,我們的人在地下停車場被他甩了,你在哪?”
“匯泰商業中心門口,軒尼詩道,我看到那輛車了。”
“呼,”聽了陳永仁的回答,莊家棟輕輕抒了口氣:“接下來就靠你了,別跟丟了,不能讓這傢伙跑掉。”
“放心吧。”
這時,蔣薪也注意到了身後朝它追來的黑色汽車。
蔣薪笑了笑,打轉方向盤,拐向一旁的小巷。
看着消失在小巷中的S13,陳永仁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啓動汽車快速追了過去。
幾分鐘後,陳永仁的耳機中傳來了莊家棟的詢問聲:“阿仁,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進了一個小巷子裏,然後通過90角轉向另一個小巷。”
“什麼,那你,”聽到這裏,莊家棟立刻有些焦急起來。不僅是他,連通陳永仁對講機的指揮中心的衆人也很是焦急,他們很擔心會再一次讓對方就這樣逃走。
“放心,”陳永仁的聲音很是溫和:“我陳永仁看中的目標,是逃不了的。”
說到這裏,陳永仁減慢速度停在小巷的拐角。然後,空檔加油,掛檔,松離合器,左腳剎車。
汽車保持轉數,然後,松剎車。緊接着,這處拐角響起一連串急促地輪胎摩擦聲“吱、吱、吱……”,與此同時一陣陣煙霧開始瀰漫整個車身。
當轉速錶上的數字變成八千轉,兩公里時速後,陳永仁轉動方向盤,開始緩緩橫着打了過去。
然後,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並沒有迅速逃離的S13,很顯然,對方似乎是在欣賞他過不了巷子的好戲。可惜讓對方失望了,陳永仁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後視鏡中出現的一幕也令車內的蔣薪和黃中、黃東尼、黃比利四人變了臉色。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就這樣通過了90度拐角,而且看起來還要更輕鬆。
“快走,別耽擱了!”黃中立刻催促道。
車後座的黃東尼父子雖然沒有催促,但是表情也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