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乏味的行車過程,連他都覺得難熬,眼前竟還能有一位從頭到尾都挺直着腰桿,眉目清明的年輕人。
果然是少年強,則國強
霍雪聞言,回以禮貌一笑,“您過獎。”
“不驕不躁,到還挺謙虛,這倒讓我老頭子好奇到底是哪家才能教出這麼好的孩子。”聽聞是女聲,老人倒是沒有任何詫異,反倒像是早已覺然一般接着霍雪的話。
霍雪垂了眼眸,並沒有深度探討這個問題。
“我姓李,是從劉鎮過來。”
對於沒有交集的陌生人,個人信息,當然迴避得越多越好。
老者眼底滑過好奇,但很快又被無奈代替,他原本以爲自家那幾個小子已經很能沉得住氣,沒想到今天遇到的這小丫頭纔是真正的滴水不漏。
這小丫頭一上車就挑了個防禦進攻都方便的最佳位置,可進可退,出逃方便,也便於躲藏。
言談舉止間更流露着大氣和優雅,無現代人的浮躁。
很多武學初者,甚至包括入了一定階段的長者,他們都不能避免盲目炫耀和妄欺凡人的詬病。殊不知,自以爲厲害的底牌漏的越多,就越危險。
一個洋洋得意的炫耀間,就有可能給自己的所學引來滅門砸牌之禍。
大家都坐的同一班長途車,還能不知道她從劉鎮來
如今竟只給他老頭子透了個姓,也不知道這姓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御景搖搖頭,眼中卻流轉着青睞。
但霍雪卻沒有在意,告別老人,穿過長長的露天車子停放場所,霍雪提着包走進女廁所隔間,插上門栓。
她翻開書,取出第234頁夾住的紙條,上面寫着:
許旭升,男,42歲,江北區景潤園獨立別墅。
後面附着照片,是一張老舊的彩照,上面的人身着一身短褂功夫衫,上揚的劍眉帶着傲氣,眼神邪佞張狂,瞳孔中的勃勃野心不免讓人心一顫,忽的就讓想起當年名極一時的葉先生。
最後一張是景潤園的照片。
獨立式房子大方漂亮,刷的粉白的牆壁,墨藍色的琉璃瓦鱗次櫛比,在陽光下閃爍着通透的淡藍,大理石地磚亮蹭蹭得能倒映出房子的下檐,面積無垠的草坪,獨立花圃
記住別墅和目標人物的模樣後。霍雪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明黃色的火焰刺溜冒出,輕柔的包裹住紙片,所及之處無不軟化,相紙緩緩熔成膠,一點點滴在地上。
待相紙和紙條全部熔掉後,霍雪一把將灰燼扔入下水道,按下水閘,最後打開門栓,離開。
菩山市江北區景潤園。
天矇矇亮,點點光亮似乎要將美景襯得更素幾分,清晨的露珠附在嫩綠的苔蘚綠的野草葉上。
彎曲卻平滑的主幹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斜揹着包的少女沿着長長的公路一步步向別墅走去。
沒有一輛車子路過。
穩健的長腿無聲地邁着步步一致的間隔,朝陽照下,合着蜿蜒崎嶇的公路倒是別添一番雅緻。霍雪沿着腦海中的景象走了許久,終於瞟到大門的位置。
圍欄很矮,幾乎沒費什麼勁就能翻進去。
少女淡淡地走近攝像頭側方,手中一個石子不經意的射出,力度不大,卻足已讓攝像頭出現短暫的視野模糊。
一隻手再猛轉到攝像頭前方的角度再次射出一顆石子,“嘭”
攝像頭的鏡頭應聲而裂,紅色的點點燈光閃爍幾下便黯然失色。
一擊而中,霍雪徑直靠近富麗的硃紅色大門。
指紋鎖的led燈光時而跳動,似乎在警告來人不要試圖冒險。
霍雪伸出手指,用指甲蓋把指紋鎖上的指紋貼撕下,不疾不徐地貼上手中塗了導電層的透明膜,再用刻刀將邊沿完全貼合指紋凹槽。
一氣呵成,最後把工具收進一個小巧的布袋裏。
做完一系列動作後後,霍雪回頭看了眼已經明顯沒人看管的景潤園,又乘車去到火車站,買了張順路到仲春縣的火車票,換交通工具。
等待霍雪抵達仲春縣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
熙熙攘攘的人流衆聲鼎沸,不斷有人扒開一個個擠在一堆的人柱,引來一陣吐槽。
忽然,不知誰突然叫了一聲。
“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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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顧戀心安和寧諾君賞的鑽石
ps:昨天早上一起來就發現安安打賞的5顆鑽石,哇塞,急急那個激動,差點沒把牙膏吞了,嗚嗚嗚,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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