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光而來的一羣少年,修長耀眼。
他們腳下是星辰般鋪開的舞臺,冰藍色的燈光打在肩頭,高挑的輪廓分外精緻,胸前墜落的銀色流蘇燦爛奪目。
燈光大盛,爲首的少年露出慵懶的痞笑。
“我本來不想說賽前垃圾話的,但官方非要我說。”
他彎了彎脣角,脣上的傷口格外平添血性,眸色慵懶張狂。
像是電視裏的反派,壞到了極致。
“我不是針對誰。”
“我是說在座各位”
“都是垃圾。”
跟在他身後的幾人,腳步都差點站不穩,誰也沒想到這賽前垃圾話,大少爺真敢說垃圾啊。
草
他們不會被打吧
臺下要是扔上來臭雞蛋怎麼辦
好在直到他們落座,都沒人扔臭雞蛋。
幾人才鬆了一口氣。
大少爺:“出息。”
“”
難怪您叫陸子野,誰路子都沒你野。
官方的彈幕直接炸裂。
crazy真他麼敢說。
要點臉誰給他的自信
我家狗男人操作集錦直接百度搜,在國外直接當作教材來用,什麼都能黑,唯獨操作不行謝謝。
草,我一個男的看的熱血沸騰。
完了完了,我完了,我動心了。
只要哥哥長得好,三觀跟着五官跑。
我發現個神奇的現象,不管aog被黑的多慘,這男人總能用他的臉來挽回。
服氣。
顧臨的出現亦是震驚了整個體育館。
在場的觀衆不可置信。
他,居然,還敢上臺
這個在網友眼中,打假賽已經被實錘的選手,落得臭名昭著。
他看起來清冷依舊,孤傲似雪。
面對鏡頭沒有絲毫的避諱膽怯,一如往常般淡定。
但謾罵聲依舊此起彼伏,沒有停的打算。
顧臨爲什麼還要上臺
顧臨這樣的人爲什麼不去死
官方居然還敢放這樣的人來比賽。
他們舉起了手中的鍵盤,以爲自己是至高無上的神。
天空中飄下的雪花,一片片凝聚,變成一個巨大雪球,把人活活砸死。
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犯人。
甚至放肆大笑,醜陋又猙獰。
“你們看,他死的好慘呀。”
比賽開始。
顧臨戴上耳機,阻隔了一切外界的聲音。
只剩下耳機裏的片刻寧靜。
第一場航線出來,陸子野嗓音淡淡:“跟隨我。”
他標點g港。
這場航線落在g港的人足足五隊。
陸子野並沒有遷就顧臨的手傷,帶着他跳一些偏遠的房區,帶他安安穩穩的苟名次,依舊按照自己以往的打法策略。
大少爺嗓音懶洋洋的笑。
“爸爸今天感受一下什麼叫飛揚的感覺。”
顧臨:“滾。”
“每場殺不夠十個,問我叫爹怎麼樣”
顧臨只覺得他在說笑話,壓根不想理他。
結果陸子野下一句就是。
“我殺不夠十五個,問你叫爹。”
蕭煙跟洛川已經被他們兩個給震驚到了。
監聽的臉色都變了,aog是瘋了嗎
crazy的嗓音慵懶帶笑,聽起來像極了玩笑話。
顧臨雖然在外界傳言的難聽,那麼他沉穩的人,肯定不會陪着crazy胡鬧。
顧臨說:“好啊。”
頓了頓,他又道:“你也十個就行,免得說,爸爸在欺負你。”
陸子野舔舔脣瓣,“草。”
監聽小姐姐:“”
一句髒話一萬塊錢。
可是她只是聽着音頻都能感覺到,他們三言兩語間的熱血沸騰。
她動動手指,第一次心驚膽戰的。
把那句“草”從音頻中刪除。
當天一共四場比賽,aog又跟dsb撞在了一起。
人頭十分難搶,dsb的諸飛跟鐵狼的也是出了名的人頭收割機。
aog跳了g港,dsb落在軍事基地。
導播將視角來回切換,雙方都是血洗般的打法。
十分鐘後,戰火平息。
現場的人數只剩下一小半。
蕭煙看了看他們兩個人頭數,大少爺六個人頭,顧臨五個人頭。
她已經控制着在讓人頭了。
她提醒他們兩個,“剩下的人不多了,大部分都被dsb收了,他們應該落在機場。”
小姑娘突然笑了一聲,“該不會你倆互相叫爹吧”
兩人的臉色一變。
陸子野開了一輛摩托車,停在顧臨面前,“上車。”
“你們去哪兒”
陸子野:“浪跡天涯。”
蕭煙:“”
對不起,是我多餘了。
解說a:“crazy跟顧神是打算做什麼已經開始縮圈了啊。”
“他們的位置是天命圈啊,他們要幹什麼”
“天吶,他們從天命圈中跑了出來,他們瘋了嗎”
唯一懂得只有監聽的小姐姐,她看着騎着摩托車的兩人,從安全區中出來。
他們在找人。
只要找到有槍聲的地方,一頭扎進去。
像個瘋子似的在屠殺。
第一場,兩人皆是十殺以上。
她監聽了這麼多年,看過形形色色的職業選手,他們商討着各種策略,爲了能獲得更好的名次。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選手,他們要的不是苟下來的冠軍。
只是爲了殺而殺。
連着三場,他們都成功的拿下了人頭。
儘管總積分不是最高的,可是他們的人頭數已經是全場第一。
只有最後一場。
他們依舊落在g港,可是g港沒有漫天下餃子的人。
只有一隊。
這一隊像是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沒人敢落在g港的時候,他們來了。
洛川視線從天空掃過,似乎不可置信的,居然沒有人落g港。
直到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四人身上。
他記憶超羣,就連熱門隊伍的服裝和頭髮都能分的清楚。
他說:“東南方向,一隊滿編,是”
他還沒說出口,陸子野已經接過了話。
“是大傻逼。”
他問顧臨:“跑嗎”
不跑的話,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會死在g港。
顧臨單手握着手機,擡起修長的手腕。
在全國觀衆的目光中,他用牙咬掉了手上纏繞的繃帶。。
“誰跑誰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