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

    起來的時候,居然睡在房間裏。

    “咳咳,我是生病了嗎?”我生手摸摸了自己的頭,好燙。

    接着我又睡着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夢見我在一家酒吧和一羣糟漢子在玩遊戲,他們說遊戲的名字叫做飛行棋,接着我就醒了。夢裏的記憶也越來越模糊,唯一記得的是,我有一塊紅色的牌子,要完成上面的任務。

    突然想起,方丈給我的也是一塊牌子。伸手摸摸了,還好還在,拿出來瞧了瞧。紅色的牌子上寫着,保護女主活過18歲,大量的記憶涌了進來。頭痛,頭暈。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睡。靠在牆壁上生生撐了1個小時,滿身的汗水將牀鋪都打溼了。

    “你醒了?”方丈的聲音傳進了我耳朵裏。

    我勉強睜開眼看了看“和尚?”突然間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改口道:“師傅。”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昨晚給你的牌子,你可看到了?”

    “看到了。”

    “上面寫了什麼?”

    “叫我保護一個人,一個女人,所以我想這個人應該就是長樂。一直保護到她18歲。”

    “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到我的世界了,而這個世界可能就會消失,接着等待着下一個命運之子,然後重新開始。”

    “要是任務失敗呢?”

    “失敗的話,我覺得我的任務就直接結算。我回去接受懲罰。這個世界消失,然後等,等下一個輪迴。”

    “喝茶嗎?”

    “呼,”這一刻我才放鬆下來。萬一方丈聽我這樣一說性情大變,把我這個未知的生物給殺了,我的任務就完成不了。任務目標還活着,這個世界可能就會一直存活下來。等我的可能就是無限的輪迴,以及完不成的任務。

    來到方丈的房間,方丈燒了一壺水,靜靜的在弄着茶具,我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喝茶的時候焚香,挺有意境的。

    “方丈,出家人不打妄語,可昨晚,”我摸着手中的杯子不再接着說了。

    “阿彌陀佛,你們既然向要出去,我也只是成人之美,罷了。”方丈道了一句佛號。

    “那方丈爲何又將卡牌給我呢?”

    “卡牌?那本就是你的東西。既然你們要走,我自然要還於你。”

    “現如今,方丈已然知曉這其中的祕密,對於這個就毫不介意嗎?”

    “罪過罪過,老衲之前本是動了殺心。但這與你何干,人尚有轉世輪迴,那世界有轉世輪迴又有什麼奇怪的,是老衲眼觀狹隘了。”

    “可大師終究是沒有動手,大師動手,我根本沒有活路,”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世間本來就沒有路,走一走就走出來了。你有你的命運,而這個世界若真的是爲你而生,老衲又有什麼本事,去逆這個天,改這條命呢?”

    “大師有何打算?”

    “自然是做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長樂就由我們照顧了。你出去雲遊世界吧!對於這個世界,你可能看不上,但既然來了就留在你心裏,這個世界會活在你心中,我們這些人也就還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受教了。”我起身對方丈拜了一拜。一口氣將冷下來的茶喝掉。我頓了頓“師傅~徒弟走了。”

    山下的路,心中的煩悶不知從何而來,藏在心裏越來越堵。不由得高歌一曲。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花開花落又是雨季;春天啊!你在哪裏?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看那漫天飄零的花朵,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有誰會記得這世界她來過。轉眼過去多年時間多少離合悲歡,曾經志在四方少年羨慕南飛的雁;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漸行漸遠,未來在哪裏平凡啊!誰給我答案……”

    唱着唱着,眼淚還是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飛行棋?有點意思,任務這下應該算是完成了,紅色代表的應該是女人,第一個任務難度不大,基本是送分題。方丈給我幾年的時間,可以趁這個機會實驗一下游戲規則。第一是顏色的意義,第二是遊戲的機制,遊戲一般來說都是連續的。一種是在遊戲裏的東西全部屬於自己,這種是需要收集。第二種,是將你獲得的東西轉化成統一的遊戲貨幣。轉化率不知道,然後在遊戲內的消費全部清零。這一類還是需要收集。還有的是達成某種成就然後獲取相應的獎勵。這一類就是需要作死的消費……

    “釋懷哥哥,”長樂拍了拍我的肩膀。

    手中的糖葫蘆,啪嘰一聲掉在地上。我一手捂着嘴蹲在地上,一手捂着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臟。

    深呼吸,我告訴自己要深呼吸。心臟平復了下來,把嘴裏的糖葫蘆吧唧吧唧給吞了下去。悄悄地把籽吐了出來。

    “長樂,你是個大姑娘了,要斯文。瞧,你把釋哥哥給你買的冰糖葫蘆給嚇到地上了。是不是想哭了?還好我心臟比較好,纔沒被嚇死。記住了沒有下次了。”

    “我~”

    “不要跟我解釋,我要靜靜。”

    “我~”

    “方丈呢?方丈怎麼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跑了出來?”

    “我~”

    “哼!不講信用的傢伙。”

    “嗚嗚嗚~”

    “你怎麼哭了?”

    “哇哇哇~”長樂哭得越來越兇了。

    “長樂,小聲點,不然他們追上來就麻煩了。”釋然突然從竄了出來。

    “你怎麼穿着夜行服?”我看到釋然的黑色的穿着問道,怪不得剛剛沒發現他。

    “噓,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下再說。”釋空也冒了出來。

    “嗯”長樂,把頭埋在我肩膀裏,身體不住的在顫抖。硬是沒有哭出聲來。

    下上的路特別漫長,太陽就要下山了。

    釋空砸開了一家酒肆的門,酒肆夥計看在銀子的面子上沒有跟我們計較,還很客氣的請我們進去,給我們準備了喫食,開了兩間上房。釋空本來想開4間的,可酒肆夥計說,沒這麼多房間了。

    接着我們四人爲怎麼住有鬧了一陣,最後決定,四人住一間。釋然把另一間給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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