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基亞克鎮中心。
槍火協議盤踞在鎮中心的一個被鐵皮圍起來的住宅區,進進出出就只有一條路,路口設有關卡。
地圖上顯示,車子停在了關卡上方。
我聽見前排交流的聲音,可因爲車窗都是黑的,只能能通過判斷,推測外面至少有兩人,一個在駕駛位置與大山姆覈實身份,還有一個在車子的另一側巡視。
車子很快被放行,繼續往裏開。
住宅區的房子都是常見的獨棟,屋前帶一片小草皮,規劃整齊。
車子在進去後的第三個路口左拐,又經過了五個路口右拐,最終停在了一個教堂建築的前面。
小山姆用槍指着我:“下車。”
我看了眼斯利安,他的生命值正在緩緩恢復,但昏迷的狀態還剩幾十分鐘,看來是沒法跟我一起下去了。
打開車門,大山姆早早的在外面等我。
小山姆隨後出來,兩人一左一右地站在我的後方,手中的槍口對準我的身體。
被槍架着推開教堂厚重的大門,陽光透過頂部的彩色玻璃爲教堂內蒙上一層朦朧的光彩。
微光映照下,黑色西裝下男人寬厚的背影出現在主講臺前,濃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我鬆懈的神經立即被激活。
“禁令”桑卓爾槍火協議lv20
用不着身後兩人的提醒,我自覺停下了腳步。
桑卓爾轉過身,牽動着我的目光,他的西裝裏沒有穿襯衣,胸口的彈痕十分顯眼,每一個彈坑都會折射微亮的光斑,而他的正臉就是一整塊鐵,五官被鑲嵌在裏面,
“斯利安呢”他的聲音溫和,沒有想象中的金屬沉重感,而在他的聲音中我也聽出了一絲絲倦意。
“他,他被打暈了。”大山姆開口緊張。
“哦”
不用多餘的解釋,桑卓爾就已經把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
繞開主講臺,他緩緩走到我的面前,我們中間有一個身位的距離,他低下眼,負手道:“歡迎加入槍火協議。”
話音落下的同時,勢力信息在我眼前冒出。
槍火協議勢力
註冊人:白安
會員lv:0
權限:未開放
貢獻度聲望:0
街頭聲望:2000
當前任務:暫無
完成任務:暫無
“你的第一個任務是和斯利安一起去今夜酒吧找一個酒保,不過,既然斯利安已經被你打暈了,那你就自己去吧。你有”他低頭看了眼手錶,“三十分鐘。”
勢力信息尋找酒保更新
拓展信息:公民編號:21837291042
姓名:安德里
照片
獎賞:1000聯邦點,5貢獻度
而當勢力任務觸發,我自帶的任務系統也有了反應。
觸發任務:尋找酒保lv10
任務內容:前往今夜酒吧找到指定的酒保,把他殺死或者帶回來。
任務獎勵:200xp,槍火協議聲望5,桑卓爾的好感1,斯利安的好感10
任務倒計時:30分鐘
一“事”兩份,一個事件觸發了兩個任務,倒是頭一回。
“把車鑰匙給他。”桑卓爾道。
大山姆掏出一把黑色的車鑰匙,遞交給我:“你會開嗎”
我瞥了他一眼,接過鑰匙,目光再次與桑卓爾對焦,沉默地對視了三秒,我轉身離開了教堂。
車裏,斯利安仍昏迷着,還要十幾分鐘的時間纔會醒來。
我打開車載地圖定位,今夜酒吧距離槍火協議的據點大約八公里,來回就要十幾分鍾,實際給我找到酒保並想辦法帶他出來的時間很短,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點火。
啓動汽車引擎。
我起步試探了一下油門的腳感,和跑車當然沒法比,但動力充沛,應付城市道路綽綽有餘。
“咻”
直接燒胎起步,在街道里我的車速一度飆到了八十碼,得虧是兩旁的房子都落敗的無人居住,要是但凡有一個居民,都可能被我撞飛到幾百米外。
先前被關在後排並不能看到外面的景象,現在擁有開闊的視野後,才發現真實的路基亞克和衛星地圖上存在不小的差距。
聯邦的做法絕對是出於某種考量,但具體的目的不得而知。
我想起妮可一家要搬去的地方,我曾在地圖上搜索過普斯曼的景象,那是一座不小的城市,結構和舊夢都差不多,區別只是小了一號,照片上是欣欣向榮的畫面,但現在我不由得擔心起來。
可惜沒辦法聯繫妮可問問情況,聯邦對通訊管制非常嚴苛,隔開一個州就無法聯繫了,需要辦理特定的服務纔行。
就跟開通長途熱線差不多,而且不能是單方面的,接通方也要開通長途服務。
有機會一定要去普斯曼看看。
路邊街景像是翻書一樣快速掠過,今夜酒吧在一條普通的商業街上,也是鎮子裏唯一的一條商業街。
我直接把車子停在門口,酒吧的外牆被刷成了紅色,只有一個入口,門口沒有酒保,透過玻璃窗能看到裏面有零星的身影,已經是營業狀態。
推門進去。
這是一個老式的酒吧,裏面沒有吵鬧的音樂,只有一臺開到最大聲,播放體育頻道的電視機。
幾個邋遢的酒鬼坐在吧檯前,每個人面前都擺着一個大杯子,對於我的進入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流浪漢”馬力lv2
“流浪漢”思迪lv1
“流浪漢”富爾林lv1
吧檯後的酒保低頭擦着杯子,對於我的到來也僅僅是擡眼,沒有別的歡迎儀式。
“酒保”瑪西亞尼斯今夜酒吧lv1
我走到吧檯前,這個酒保並不是我要找的人,於是便把安德里的照片展示給他。
“認識他嗎”
酒保看都沒看一眼,繼續低頭擦着杯子。
其他幾個流浪漢倒是看向了我,不過也就看了一眼,注意力再次回到電視機上。
“好吧。”
我收起照片,開始在酒吧裏轉悠。
酒吧很小,就一層樓的面積,一個廁所還有一個倉庫。
廁所門一打開就是迎面而來的屎尿味,混雜着嘔吐出來的胃酸的勁兒,讓我直接屏住了呼吸,嘴巴閉緊。
廁所裏沒人。
呼。
我可以接受很血腥的東西,但並不代表我就能接受噁心的東西。
而就在我朝着酒吧後面的倉庫走去時,吧檯後的瑪西亞尼斯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朝我喊話道:“你要找的人今天不在,改天再來吧。”
我站在倉庫門前停了一下,無視了他的話,伸手扭向門把手。
“咔。”
瑪西亞尼斯突然拿出一把霰彈槍並且上了膛。
“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我把手從門前移開,正面朝向他。
瑪西亞尼斯不說話,而是用槍口指了指門口,道:“滾出去。”
“好,好。”我舉起雙手,緩步走向門口。
“叮鈴”
正當我要經過吧檯的時候,斯利安突然扶着牆走了進來。
在看到我的一時間,他咆哮着就要衝上來:“混蛋”
“嘭”
瑪西亞尼斯朝天花板開了一槍,斯利安這才注意到了瑪西亞尼斯的存在。
幾個流浪漢面色不改的看着電視,彷彿身邊發生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你們的兩個,都給我滾出去。”
斯利安捂着腦袋,他的頭上腫了一個不小的包,剛剛的那一槍震得他有點兒腦震盪,頭又疼了。
他的動作短暫的吸引了瑪西亞尼斯,趁着機會,我雙手撐着吧檯翻了過去,一腳踢飛了瑪西亞尼斯手中的霰彈槍,一隻手繞到他的腦袋後面,嗙地壓在吧檯的檯面上。
“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們是槍火協議。”
“吱啦”
幾個流浪漢嚇得離開了座位,奪門而出。
酒吧裏的其他人也在一瞬間跑光了,我是沒預料到這句話能有那麼大的殺傷力,甚至比一把隨時可能會打到他們身上的霰彈槍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