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七就別想和燕斐過上好日子。
長公主帶着袁依依回來的時候,內官纔給燕斐驗明正身出來。
“回稟皇上,燕侯爺的胸口處確實有一塊胎記,並且呈現深紅色。”
“那爲何以前的時候並未瞧見?”
這話是大皇子問的,其實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畢竟以前幾人在一起練武的時候可都是光着膀子的。
御醫跪在地上慢條斯理的解釋:“以前燕侯爺常年經過日曬,原本的膚色本就黝黑,所以不仔細看就分辨不出來,但是隻要近距離的一定就能看到。
再加上如今寒冬,穿上衣服少了風吹日曬,胎記便越發的明顯了。”
御醫的話說得倒是天衣無縫,或許別人相信了,可是孟七七確實不相信的。
但同時御醫的話像是給這件事一個蓋棺定論一樣。
衆人異樣的眼光都看向了袁依依,也就是說她說謊了,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就變成了一個謎。
袁依依似乎想要說什麼,長公主卻是最先發話了:“你們一個個的到底安得是什麼心?”
“依依從小無父無母本就可憐,如今難道這種事情還要讓這麼多人在這裏攀扯嗎?”
“御醫說的很對,四個月前還沒有到冬天,那時候燕候身上的胎記依依一時間看不清也是情有可原的。”
“難道他燕候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事情,還要讓人看清楚身上的標記嗎?”
長公主真的是怒極了,纔會一口氣說了那麼多的話。
孟七七可就笑了。
“姑祖母最是在乎皇家的顏面了,辱罵當朝一品侯爺當真是給我們皇家增添色彩啊。”
長公主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袁依依塞給燕斐了。
別的事情也就算了,這種事情絕對忍不了。
“其實我有時候就在懷疑,袁依依她究竟是給姑祖母你救了命還是灌了迷魂湯,你寧願相信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也不願意相信當朝的肱骨之臣。
難道在姑祖母的眼裏,我父皇和滿朝文武的人都是瞎子嗎?”
無論是什麼事情,一旦是牽扯上前朝,長公主心裏還是有些唏噓,但是此刻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皇帝,今個兒我就要你一句話,這燕斐他到底娶不娶依依,她肚子裏可是有了燕家的骨肉,燕老侯爺死後燕家再無喜事,如今也是時候添丁進口了。”
燕斐本來成竹在胸的,可是沒想到長公主會這樣極力的護着袁依依。
“微臣早就說過,此生除了七公主,不會再娶任何一個人。”
長公主就像是小孩子耍脾氣一樣的和燕斐槓上了:“皇帝,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就這次就當時我求你,請你給依依賜婚,給她一個名分。”
長公主說着整個人就要跪了下去,驚擾得皇帝都連忙起身前來攙扶。
“姑姑快快請起!”
燕斐跪地不起,孟七七看着父皇爲難的面色心底裏也是不好受,但是此刻自己卻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孟七七的話算是堵住了長公主的嘴,燕斐看着身邊的小媳婦心中隱隱有些激動。
“既然七七也要嫁,正好和依依一同嫁入侯府吧,自古以來都有平妻的先例,你們姐妹兩人年紀相仿,一起伺候燕候也是不錯的。”
長公主這話一出,可算是把在坐的所有人都得罪了,皇后更是首當其衝的站了起來:“她袁依依是什麼東西?沒爹沒孃的野種罷了,也配和本宮嫡出的公主平起平坐?”
袁依依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終究不敢多說一句。
畢竟平妻之位也是她想要的。
大皇子更是惱怒:“我們一直以來都敬重姑祖母你爲長輩,你把自己家的孫女踐踏進污泥裏面,把毫不相干的人擡得比皇室公主還要尊貴幾分。
是不是再過些日子就連咱們孟國都要改袁國了你才滿意?”
孟七七一聽這話連忙喊了聲:“大哥!”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過的沉重了一些。
長公主卻是充耳不聞,依舊逼着皇帝給出一個答案。
皇帝當然是極爲不情願的,畢竟那是女兒一輩子的幸福,自己絕對不能親手毀了。
“要不然這樣吧,在朝中挑一戶人家讓郡主嫁過去,到時候以公主的陪嫁出嫁如何?”
袁依依一聽那還得了,自己本就在京城搞得聲名狼藉了,還上演了御花園一事,若是嫁到別家去還不知道要受什麼樣的委屈。
“皇上,依依懷着燕侯爺的骨肉怎麼能另嫁他人,依依不要做什麼平妻了,哪怕是個妾侍依依也心甘情願。”
看着淚流滿面的袁依依,孟七七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可憐了,只覺得她真的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無所不用其極。
孟七七本是想着讓袁依依知難而退,一個人養着孩子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季家的那些人都並非善類。
畢竟稚子無辜,可是如今看來完全是沒有必要了。
“父皇,兒臣有證據證明這個孩子不是燕候的。”
孟七七的話像是給了袁依依當頭一棒,完全愣住回想着當時的細節種種。
如今最直接的人都已經死無對證了。
“快呈上來!”
這個時候最高興的無疑就是皇上了,他可是巴不得有些另外的證據,雖然他也不相信燕斐會是那樣的人,但是事實如此真的是進退兩難的境地。
孟七七把之前在御花園抓到的小太監,宮女一衆人等紛紛都帶了上來,對袁依依指證,並且還讓人去請了季長維前來帶孫子回去。
季長維剛剛走到公主殿的門口,就聽見裏面的小太監在闡述兩人通姦的事實,孟七七也說出了當時季白平的死是因爲她發現了兩人勾結在一起。
而袁依依爲了要嫁給燕斐,就把這個孩子的父親季白平給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