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夢邊往讓外走邊瞪向安迪,“別影響媽媽休息知道嗎要不然,夢姨會打你屁股哦”
“嗯”安迪答應得特別痛快。
夏梔笑着,朝兒子招招手,小安迪跑過去,不敢再上牀,兩隻小胳膊使勁兒的趴在上面,昂着小臉看着媽媽。
夏梔伸手,撫過安迪軟軟的頭髮,說“這幾天有沒有想媽媽”
“想”安迪大聲說,“可是,媽媽要去賺錢嘛,想也沒有用啊,所以,安迪只能在家乖乖等媽媽回來。”
這小傢伙人小鬼大的,機靈得很,說話也是一套一套,很多時候,夏梔都快要忽略他其實只是一個五歲半的孩子。
這時,門外有腳步聲,以爲是田夢迴來了,安迪很狗腿的跑過去,掂起腳尖握住門把手,然後拉開門,“夢姨”
來到門口的人,駐住了腳步。
安迪昂着頭,看着眼前這個個子高高的陌生叔叔,好奇的眨巴下眼睛,“叔叔,你找誰啊”
門外,霍懷琛朝他微微一笑,“我找錯了。”
可就在他要轉身離開時,屋裏傳來一個淡淡的低柔聲音,“安迪,你在跟誰說話”
腳步再次停滯。
“是個叔叔,他找錯房間了。”安迪說完,便一蹦一跳的回到病房裏。
霍懷琛站在原地,神情僵硬着,久久都沒有反應。
這個孩子是顧雲清的
側過頭,複雜的視線瞥向那扇門,隨即,不做停留,將手中的一束雛菊隨手丟在地上,大步離開。
看見田夢手中的雛菊時,夏梔愣了,這世上能送她這種花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顧雲清,另一個就是霍懷琛
一天後,夏梔出院了。
項紅原本已經安排了車送她們回海市,可是,見她一個人因爲霍氏的工程問題,忙得人仰馬翻,夏梔實在是不忍心離開。
“喂,小梔,你可想好了啊”田夢認真道“誰知道霍總會不會心情不爽,再次變着法兒的難爲你呢”
夏梔倒看得沒有那麼嚴重,“現在已經簽過了合同,我和他就等於是再沒有什麼交集了。我們做的是外包工程,霍氏有專屬部門負責,怎樣也不會驚動到他那樣的層面。再說,也就只有幾天而已,和霍氏這邊討論下工程策劃,之後我和紅姐就會直接去陽市組織施工。”
說是這樣說,可田夢仍覺得有些不妥。
“小梔,你記住,這五年來你承受的不比他少所以,你並不欠他什麼。”
夏梔一笑,“我知道。”
安迪被帶上車,對着媽媽依依不捨的直襬手,可憐的小模樣,直讓夏梔難受。
安迪雖然不是她親生的,某種程度上來說,看到他就會想到自己的寶寶,但是,他卻在夏梔最艱難的歲月裏,充當了希望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