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能熬得住,待蔣老故去後,她便是蔣家輩分最大,地位最高的長輩,同時也將繼承蔣老的一切殊榮
所以,她怎麼能輕易的就毀掉了呢
她只想再做最後一搏,拼盡全部的力量先自救
下定決心,蔣夫人在回去的路上,就打電話給她的財務,“我最近需要用錢,把錢全都提出來。”
掛斷電話,她的目光被一片扭曲的執着所取代。
木屋內,蔣老仍站在窗前,臉上透着失望的神情。
這是他能給她的最後的機會了。
站了許久,他轉過身,“小潘,把電話給我。”
“是。”
小潘取出一部衛星電話,蔣老接過來,仍是猶豫了很久,才撥出一個電話,“我支持你們的調查工作。”
蔣夫人回到別墅,不停的打電話。
她偏偏就不信了,在這樣一個物谷欠橫流的社會,她捧着大把的錢,會沒有人肯爲她做事兒
待她終於搞定了幾個能幫到她的人之後,她靠坐在沙發上,總算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她機械化的接起,“喂”
突然,她坐直了身子,臉色在那一瞬變得煞白,“提不出錢怎麼可能提不出錢呢他們有什麼權利凍結賬戶”
“銀行方面說,剛剛有人接觸過他們。”
“”
蔣夫人怔愣了許久,手裏的電話也滑落到地上。
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
重新來到木屋,她衝過去使勁兒的拍門,“棟樑,棟樑,我知道錯了,你開開門,我們好好談談,”
“棟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快開門吧”
“棟樑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你都不顧了嗎”
不論蔣夫人怎樣哭喊,屋內仍是沒有一點兒迴應。
她急了,想要破門而入,可是,門居然沒有鎖,使勁兒一撞就撞開了。
蔣夫人急衝衝的走進去,但屋內已是人去樓空。
她站在屋子中央,身子禁不住有些顫抖,隨即,一陣眩暈感襲來,她立即撐住旁邊的桌子,才穩住了身體,不至於讓自己倒下。
屋外微風吹過,她卻打了個寒戰,有種從未經歷過的寒意,正朝她一點點侵蝕
遊艇又在海面上游蕩了一整天,霍懷琛側臥在甲板上,一手支着頭,一手握着魚竿,已保持這個姿勢很長時間了。
沈公子接完一個電話,從船艙內走出來,夕陽的餘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看一眼石雕似的人,然後漫不經心的坐到不遠處的躺椅上。
“你打算在我這裏,還要這樣白喫白喝到什麼時候”
霍懷琛懶洋洋的開口“我哪有白喫白喝,我不是有釣魚加餐嘛”
沈公子的眉梢微微抽搐了一下,“你說的是那條巴掌大的,叫不出名字的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