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來這邊之前，甚至在剛纔，她還有去自首的想法。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覺得自首不妥。
相反，就下毒一事兒，讓事情有一個結果，她有了另外一個對策。
“如果醫院真查到你的頭上，我覺得，相比較你去自首，你倒不如說你是不小心用錯了藥劑，這樣一來，你主觀意識想要去害人，最後也會因爲非故意爲之，不過是操作不當造成的後果，被院方開除罷了。”
“……”
“我覺得，相比較喫牢飯，你只是被吊銷行醫證，這樣來的更划算纔是！”
“可是氰化鉀那種物質，一般人根本就得不到，而且，搶救室裏怎麼能有那種東西，只要警方一查，就能查出來我是自行帶進去。”
楊惠芩猝然拔高聲音，“不行，那你也不能去自首，不然到時候連累的就是我！”
楊惠芩還抱有一絲僥倖的心理。
在她看來，自己沒有給梁醫生轉賬，如果事情真的查出來是梁醫生所爲，她完全可以擇清關係，不讓自己受到任何的牽連。
現在自己唯一落在梁醫生手裏的把柄就只有之前打電話的錄音，只要自己把這份錄音搞到，任憑梁醫生到時候想怎麼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她都不會害怕。
“事情還沒有到完全沒有挽救的地步，就目前而言，我們要想的是對策，而不是去自首。”
“……”
“除非萬不得已，不然，我們就有退路。”
可是，梁醫生根本就不贊同楊惠芩的想法。
再他看來，自己黔驢技窮，已經到了無法轉圜的地步，倒不如主動去自首，保不齊念在自己承認態度好，司法部門能給予從輕處罰。
“我說了，不到萬不得已，自首這條路，我們永遠都不要選。警方拿不到十足的證據指控我們，我們要是主動去自首，豈不是自投羅網？”
說這話時，楊惠芩的目光，不住往梁醫生的手機那裏瞄，試圖在梁醫生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把可能留有證據的手機偷走，到時候，只要她把兩個人的通話錄音一刪除，任憑梁醫生再怎麼強調事情和她有關係，她都可以明哲保身。
想着，楊惠芩給夏杉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趁着自己和梁醫生纏鬥的情況下，把手機給偷偷拿走。
夏杉倒也是個聰明人，明白自己母親給自己的眼神示意是什麼意思，她立即點了點頭。
然後，趁着楊惠芩和梁醫生談話，兩個人就要不要自首一事兒爭論不休的事情，她一個眼疾手快，在梁醫生不設防的情況下，把梁醫生的手機，偷了過去，然後揣進兜裏。
等自己成功把梁醫生的手機偷過來以後，夏杉給了楊惠芩一個眼神示意，然後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楊惠芩見自己女兒把梁醫生的手機偷走，一時間，她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