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根又粗又長的光柱,不停的吞吐着,恨不得直搗黃龍。
張弓長一邊小心戒備,一邊快速的思考着。
“我身體裏的器竟然直接獎勵元氣,這麼說來,它很可能是重生者自帶的,姑且稱之爲器統吧,諧音系統,還點明它的真實身份。”
“這玩意可不是小說裏的輔助外掛,它是有自己意識的,保不齊哪天噬主,反過來把我給吞噬了。”
“不得不說,這器統雖然奇葩,但不愧是重生者的最強福利,妥妥的金手指。”
元氣顯然是這世界十分重要的資源,從粉筆笤帚它們的情況猜測,很可能會讓人或者物品進化到新的生命層次。
但獎勵元氣的數量單位,讓張弓長有點兒不妙的感覺,到底是一份,還是一分呢
不能怪張弓長多疑。
主要是這奇葩器統,在他逃命的緊要關頭,硬生生的讓他停下,來了句不倫不類的“來者不拒”。
這究竟是什麼鬼
老子都要嚇死了好嗎
此刻看上去威風凜凜,氣概無雙。
只有天知道,兩股顫顫ing。
好在突如其來的騷,閃到了那個女人的腰。
但很快就會露餡的,還是得想辦法逃命。
“這倒黴器統,沒有使用說明、沒有儲物空間、沒有購物商店、不能隱藏起息,還送個綠色光環”
張弓長回憶着系統流小說裏的各種系統福利,吐槽了一大堆。
“但是,它能獎勵元氣,任務難度也簡單,還不拖欠工資”
“最重要的是,它給我提供了一種逃命的思路。”
畢竟有器統的存在,原本的元氣生產機粉筆和笤帚的用處就不大了
“就是不知道這元氣是真是假,有沒有效果。”
張弓長很謹慎,他試着把那一分元氣取出。
空氣裏頓時出現異樣的氣流,跟他吞噬粉筆笤帚時的感覺很像,但更加精純。
手裏的粉筆和笤帚,對面的光柱和女人,突然變得蠢蠢欲動,似乎對那元氣充滿了渴望。
笤帚的半禿腦袋上的糜子在空氣裏嘩啦啦的撥動
粗長的粉筆在手裏不安的轉動
光柱不停的伸縮
女人直接開口:“給我”
張弓長嚇了一跳,趕緊把元氣收了回去。
生怕這奇葩器統發佈任務,讓他把剛剛得到的元氣給送出去,然後再獎勵他一分元氣
好在器統並沒有出聲,讓張弓長鬆了一口氣。
很好,元氣是真的。
“什麼”張弓長裝糊塗。
“那個東西咦”女人說道,又有點兒疑惑,她剛剛察覺到一股精純的生命元氣波動,但現在又消失了。
是錯覺
那個傢伙,應該只是個普通人,被它們當成了食物,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元氣,更何況是如此精純的元氣。
“把粉筆和笤帚給我,那不是你能接觸到的東西,它們會吸食你的精氣神。”女人冷冷的說道。
“我,來者不拒”張弓長淡定從容的說道。
人如青松,筆直站立
女人頓時憤怒起來,手中的光柱暴漲。
而張弓長,一臉懵逼,能說出那種羞恥心爆表的話,當然是接到了器統任務。
他能感覺到有股力量強迫着讓他擡起雙手,推着他向女人走去,似乎要把笤帚和粉筆交給對方。
什麼鬼,這奇葩玩意,說着裝逼的話,幹着慫逼的活。
張弓長汗如雨下,雙腿繃直,腳掌蹬着地面,屁股使勁向後撅,但還是像彎弓待射一樣,被無形的力量一步一步推向女人。
女人:“”
粉筆:“”
笤帚:“”
張弓長:“”
什麼情況
女人被張弓長那詭異的姿勢嚇到了,手裏的光柱暴起,直直的捅了過去。
強光吞吐,橫貫走廊。
如此距離,絕對能捅爆張弓長的腦袋
張弓長雙眼暴凸,臉色猙獰,心中有十萬頭神獸奔騰而過。
mmp器統你大爺的
萬萬沒想到,重生者的福利,竟然是弄死他的罪魁禍首
殺我者,器統孫子也
太憋屈了
老子死不瞑目啊
但任憑內心如何暴躁,張弓長的身體依然被固執的推向光柱。
瞳孔裏的光柱越來越大,越來越亮,幾乎要刺進眼睛裏了。
張弓長的大臉都被勁風吹的變形了。
生死關頭,被騷操作搞的死機的笤帚和粉筆,終於清醒過來,力挽狂瀾
笤帚猛地下壓,拉動僵直的手臂,進而帶動張弓長的身體下沉,堪堪躲過了那道光柱。
隨後笤帚頭着地,糜子瘋狂的擺動,拖着張弓長向後跑去。
張弓長感覺頭頂一熱,頭髮被剃了一片,好在腦袋無恙。
右手粉筆也開始發力,帶動手臂揮舞,將那束光柱再次格飛。
代價是又爆出一團粉塵。
而粉筆的體型明顯比開始出現時瘦了一圈。
萬幸,器統詭異的能量只作用於張弓長身上,並未作用在它們身上。
張弓長心裏滿是九死一生的唏噓。
“滴,任務失敗,扣除兩分元氣,檢測到是首次失敗,懲罰免除。”腦海裏響起機械的聲音。
張弓長立刻感到作用在身上的那股無形力量消失了,身體頓時一鬆,渾身無力的癱在了地上,又被只顧着逃命的笤帚拖着跑。
mmp這鬼器統竟然有雙倍處罰
張弓長一陣後怕,還好免除了,不然他只有一分元氣,另一分從哪來不得被該死的器統吸成人幹
“喂喂,停下啊。”
張弓長被笤帚拖着跑,感覺褲子都要蹭掉了,身下也被磨得脫了一層皮,痛的直抽抽。
笤帚的逃命速度很快,眨眼又把他拖到了樓梯口,眼瞅着就要被拖下樓。
張弓長一把抱住欄杆,一邊試圖甩掉笤帚,一邊掙扎着站起身。
但即便在這種情況下,笤帚依然牢牢的粘在他的手上,死不被放手。
“裝神弄鬼”
女人喝罵一聲,她被張弓長的騷操作驚了幾次,現在看對方的情況,顯然是人器相斥,起了內訌。
此刻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最佳時機。